晋国,绛城。
转眼间,聂政他们来到晋国已经一个月了。聂政偶尔闲时会和栾浚一起在街巷游逛玩乐,平时还是每天在军营里训练士兵操练,每隔三天检查一次装备和马匹的情况,与在鲁国时没什么不同。
另一边,晋国的工坊开足马力制造投石车和攻城槌,如今已经造出七架投石车,十几架攻城槌。晋国的投石车虽然看上去不如“鲁国制造”,但也能正常使用。在没有鲁国工匠指导的情况下,晋国的工匠光靠着看图纸制造投石车,能造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一天,武公见投石车已经制造完成,便下定决心出兵攻打翼城,他命令赵公明担任主将,栾枝,栾浚两兄弟担任副将,率领晋军进攻翼城的西门,聂政则率领鲁军进攻翼城的北门,晋国方面派狐偃的儿子狐毛担任聂政的副将。
出征前,武公召集众人来到城南的广场,他对众人吩咐道:“这次一定要战胜翼城侯姬缗,解救那里受苦受难的百姓,彻底统一晋国!寡人已经派人去洛邑通知天子了,大周不会插手我们和翼城之间的战事,所以你们尽管放开手脚攻城,不用担心其他势力的干涉!”随后,众人在广场中间的高台上歃血为盟,约定大家齐心协力,一战攻克翼城!
散会后,狐毛跟着聂政回到军营,聂政回头看着稚气未脱的狐毛,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兄弟你今年多大岁数?”狐毛回答道:“我今年二十二岁,聂将军,看您的样子,您应该也没比我大多少吧?”聂政挠了挠头:“哈哈,我确实没比你大多少,我今年二十五岁。”
狐毛叹了口气:“唉,听我父亲说,你的人头被齐国和宋国高价悬赏,现在临淄和商丘的大街小巷都贴上了你的画像,聂将军你还这么年轻,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怕死吗?”聂政沉默了,他自己都不在乎这种事情,没想到晋国的人们竟如此在意他的安危,看来晋国是真的把他,乃至把鲁国当成朋友看待。想到这,他感到心头一热,聂政感激地对狐毛说:“多谢你的关心了,不过你放心,我不怕齐国和宋国,我也不惧怕死亡,身为一个为国作战的军人,就不能做贪生怕死之辈。难道我还能因为害怕齐国和宋国,就躲在曲阜永远不出来吗!”
狐毛不由得称赞道:“聂将军,您才是真正的军人,我还是太懦弱了,要是我能像您一样舍生忘死,一心报效国家该多好啊。”聂政笑着说道:“没关系,你跟着我历练历练就好了。”
第二天,晋鲁联军在城东集合,准备开赴翼城,武公带着大臣们来到东门送行,众人喝下武公准备的壮行酒,随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东方赶去,进攻翼城的战役终于打响了。
晋军的行军速度较快,抢先一步来到了翼城,鲁军在后面紧追不舍,也快要到达目的地了。翼城侯姬缗听说有敌军前来,慌忙召集文武官员商讨对策。
谁知这群官员平日里养尊处优,靠着压榨百姓过着吃穿不愁的生活,早就忘记了战争。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这群人只会痛哭流涕,却想不出一个退敌之策,有人建议向周天子或者齐国求救,姬缗闻言愤怒地拍着桌案:“向他们求救有什么用?你们看看他们最近几年有支援过我们一兵一卒吗?!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主意都想不出来,这仗还怎么打?!”
这时候,武将韩鼓站了出来:“大王,臣愿率领翼城军主力出城作战,负责拦住曲沃军,另外派范希明将军带领剩余的部队,出北门拦截鲁军。”姬缗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抓着韩鼓的手说:“韩将军,寡人这次就拜托你了!”随后,他又命令范希明配合韩鼓的行动,范希明点头称是,随后和韩鼓一起离开了王宫。
韩鼓率军出城,很快就碰到了晋军,他大喝一声,带着部队冲上前去和晋军拼杀。赵公明命令晋军反击,双方混战在一起,晋军的战车横冲直撞,不断碾压翼城军的步兵,翼城军的弓箭手从后方射来箭矢,晋军防不胜防,有的人被箭射中后立即吐血身亡,赵公明大吃一惊,翼城军居然用了毒箭!于是他下令战车绕过前排的步兵,先对付后方的弓箭手,栾枝命令晋军步兵举起盾牌防御,避免被毒箭伤到。
“好险,我差点也被毒箭射中了,翼城军真是阴险狡诈,居然使用毒箭,看来我们得改变打法了。”栾浚严肃地说道,栾枝点了点头:“我们暂时后退防御,他们的毒箭应该是有限的,等他们无箭可用的时候,我们再展开反击!”栾枝猜的没错,翼城军很快就把毒箭用光了,晋军虽然损失了一些人马,但总体上并无大碍,翼城军的弓箭手被晋军战车冲撞的分散开来,一时间无法重新集合,趁着这个机会,赵公明下令道:“趁他病要他命,晋国的勇士们,给我打!”
与此同时,鲁军在北门外与范希明的军队狭路相逢,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聂政冲锋在前,将毫无章法的敌军打的落花流水,忽然,一支利箭朝着聂政飞来,聂政连忙侧身躲过,他顺着箭飞来的方向望去,凶神恶煞一般的范希明正死死地盯着他。范希明咬牙切齿地说:“刚刚真是可惜了,居然没有射中,你小子挺会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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