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油被破的消息,于西都传开。
不少人的心中,隐隐猜测,西都是不是有救来呢?
刘璋府内。
“主公可听闻,严老将军他们,领兵来西都相救的消息。”费观拱手,朝刘璋问。
“宾伯,我有耳闻,可这不是蚍蜉撼树吗?”刘璋皱眉道。
“主公,何出此言?”费诗拱手,询问。
“公举,西都早已破,严老将军他们的兵马不足两万,就是破了江油,他还能破西都不成?”刘璋此时,十分清醒。
闻言,费诗同费观,相互望了望,紧接着同时叹口气…
刘璋见两人不语,自己也跟着沉默下来。
而对于严颜、张任等人的忠心,刘璋内心十分感动。
但事已至此,已无用矣!
“主公,或许此事还有转机呢?”黄权拱手,朝刘璋道。
“不可能了,公衡。”刘璋摇头:“西都已破,各郡必定大乱,刘备若在荆州知晓,定然领大军,入益州,还有何转机可言?”
黄权闻言,低头不语。
费观同费诗,看着刘璋,是默不作声。
“我知诸位是为我好,可…认命吧。”说完,刘璋背负双手,缓缓看向府外,此时的外面,正下着小雪…
而经过今日一谈,黄权、费观、费诗三人,渐渐死心。
主无心,臣何辅?
…
这日晌午。
西都境内,城外本有的宁静,被一声声战鼓打破…
此时严字、张字、泠字大旗,于寒风中,左右摇摆。
万余军士,手持兵器,高呼扬声不断。
城外这样的动静,守城将孟获自然命人,通报给了杨翦。
待一行人来到城楼上。
杨翦、邓艾、程立三人,看着下方益州军,微皱眉头。
哒哒哒…
这时,张任策马来到城下,手中长枪猛指城楼,叫骂道:“杨翦小儿,卑鄙无耻,不知廉耻,趁其不备,袭我后方,这有何能耐?若是有胆,可敢正面决战否?”
杨翦看向城下:“张任,手下败将,也敢口出狂言否?”
张任闻言,再道:“我擅使长枪,并非长剑,若你有胆,可敢与我于城外决斗?若是不敢,趁早献城出来受降!”
杨翦笑了笑:“张任,你莫非不知我亦擅用长枪?”
张任闻言大笑:“剑不如你,不一定使枪,不如你,我师承枪神童渊,以柔克刚,就不信,拿不下你个小儿!”
杨翦闻言,应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言罢,看向孟获、程立:“两位将军,随我领兵马出城,会会这张任!”
孟获/程立拱手:“诺!”
张任则在城外,喝道:“我说的,杨翦小儿,你下来啊,等着呢?!”
杨翦闻言,放出狠话:“正好,我还要报,当日一箭之仇!”
…
咔咔!
城门被人缓缓打开。
紧接着荆州军数千军士。
在杨翦、孟获、以及程立所带下,缓缓出城,摆开军阵。
城楼上,邓艾手持佩剑,一脸的紧张的看着城下。
城外。
双方兵马,林立于此,一双双眼眸,更是紧盯对方。
张任横枪立马,虎眸紧看着杨翦。
上次比剑之仇,他可还记着。
严颜、泠苞两人,则在军阵前,打量着城外荆州军。
杨翦策马提枪,缓缓出现阵前,冷眯扫视着前方益州军。
孟获同程立,微眯双眸,紧盯前方。
特别是严颜,两人注意到此将,不禁眉头一皱,内心惊讶。
敌军阵前,竟还有个老将军在内?!
“杨翦小儿,还不快来受死!”张任策马,向前冲去。
“张任!!”杨翦一声大喝,提枪策马冲出阵内。
哒哒哒…
战马飞驰,带动地上的积雪。
两人两骑,在众人的目光下,已经缓缓来到近前。
“呀!”张任手中长枪,一抖,直刺向杨翦的胸膛。
杨翦见到来招,不闪不避,抖枪一扫,扫开来招。
张任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赶忙收枪回防。
果不其然,杨翦出枪,一招从张任左侧横扫而去。
张任不敢大意,于是横枪在左,咬着牙,才挡住此招。
力道上,张任已经自知不敌,于是准备在技巧上。
来胜过杨翦。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张任不管如何出招,枪刺杨翦。
可没一招能够得逞,这渐渐让张任,明白一个道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无论用什么招式。
那都是形同虚设,毫无作用!
因此,两人于场中相斗三十合,且都还不分胜负。
可是,两人目前的状态对比则是,杨翦越战越勇。
张任则是越战越被动!
这样的情况,益州军上下,皆是为张任捏了把汗。
反观荆州军上下,一个个高呼连连。
城楼上,邓艾松了一口气,大哥果然还是大哥啊!
“程将军,将军看来要胜了。”孟获看向程立道。
“未必。”程立摇摇头,目光落在益州军阵,蠢蠢欲动的泠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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