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竹关。
府内。
严颜紧皱眉头,看着自己手中,刘璋劝自己前去西都归降的书信。
“老将军,主公真让我等归降吗?”吴兰拱手,询问严颜。
“欸,看看吧。”严颜将书信,递给吴兰。
“好。”吴兰伸手接过,待看完书信,不禁脸色骤变:“老将军,这还真是主公亲笔书信,这…我等真要去西都,受降吗?”
“自然不可,西都丢了,可绵竹关没丢,不管他人降不降,我等出兵前往西都,解救主公!”严颜摇摇头,说道。
“可老将军,若是如此,关内岂不是…”吴兰看着严颜,并未明言。
“将军可是担心驻守于巴郡的荆州军?”严颜问向吴兰。
“不错,若我等前往西都,则绵竹关势单力薄,寡不敌众,恐不敌巴郡之敌?”吴兰皱着眉,朝严颜道。
“因此,我等需找人,一起前往西都,张任将军受主公厚恩,书信告知前往救主,定会前往,泠苞将军也不会置之不理,老夫若叫上他们一起,可成否?”严颜看着吴兰,如此道。
“若有张任将军,泠苞将军相助,此事可成啊!”吴兰激动道。
“那好,速修书信!”严颜大手一挥,吩咐吴兰去办。
“诺!”吴兰拱手缓缓退出府内。
严颜看着吴兰离去的背影,一对虎眸缓缓的眯起。
此番领军前往西都,能否救出主公,将全凭天意!
…
剑阁。
府内,张任同样看着书信,怔怔出神!
“呵,主公降了,主公…他竟然降了?!”张任脸上毫无表情,口中喃喃道。
“将军,主公为何而降?”雷铜看着张任,询问道。
“天降奇兵于西都,主公无力抵挡,献城归降,而我手中此信,便是主公劝我等前往西都,一起受降。”张任有气无力的道。
“归降?怎么能归降呢?我西川只有死战到底,岂能轻易而降?”雷铜看着张任,一脸无语的道,连带着情绪,都有些激动。
“所以呢,以雷将军之见,受不受降?”张任将问题,抛给雷铜。
“不可能降,我等还有兵,还有兵器,即便是主公已降,我等也该拼死救出主公!”雷铜果断摇头,即使明白主公已经投降,可他心中却毫不屈服…
张任闻言,不禁满意点头,这就是西川将领该有的气魄!
“雷将军说得好!”张任朝雷铜道,紧接着又道:“不过势单力薄,只会吃亏,该找些帮手,否则有去无回…”
“将军说的是。”雷铜赞同点头。
紧接着,张任命府外小厮拿来笔墨,开始书写书信。
…
葭萌关。
“砰!”
府内,泠苞一巴掌,将手中书信,大力的扣按在桌案上。
“该死的,这杨翦小儿,究竟是如何去的西都,逼迫主公投降的?!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泠苞怒喝道。
“将军何故,这么大火气?”邓贤拱手,询问泠苞。
“杨翦小儿,领兵奇袭西都,致使主公被迫归降,现此书信,就是主公劝我等受降书信。”泠苞看着邓贤,将书信递向他。
“啊?!”邓贤一脸惊诧的接过书信,待看完内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杨翦小儿,从何处到的西都?!
“所以,降,还是不降呢?”泠苞一脸无奈的道。
“将军万不可降!”邓贤摇头,果断否决。
“为何?要知道主公都已投降。”泠苞看着邓贤,问道。
“因为我等手中还有兵权,严老将军,张任将军他们的手中,同样都有兵权,只要有兵权,挥师西都,救出主公,就未必不可为之!”邓贤朝泠苞,解释道。
“也是。”泠苞听完,微微点头。
“将军何不书信通告几位将军,共赴西都解救主公?”邓贤又道。
“邓将军一言,使我茅塞顿开矣!”心中本还在打退堂鼓的泠苞,觉得邓贤所言,的确不无道理,有兵有地,为何就一定要降呢?!
“末将去准备笔墨。”邓贤说完,躬身退出府内。
泠苞的心中,则是在想着其他事情…
…
随着西都刘璋归降一事,不断发酵…
很快,益州剩余七郡大部分官员,呼吁归降刘备。
唯有驻守道关隘的将领,迟迟没有呼吁归降一事。
反倒是大部分文士,对于归降的呼吁,十分高涨。
同年,十月末。
严颜、张任、泠苞得到各自的书信,内容大致相同。
意思都是集结各关隘的大部分兵马。
前往西都。
救主公于水火。
至于各关隘,后方能否稳固。
这一点,早已被他们,抛之脑后。
现在所想的,也都是救驾!
三人书信回应对方。
益州三大将领,决定集结兵马的地方。
定于绵竹关。
欲从广汉绵竹关一路推进,前往西都,解救出刘璋…
而这也将是益州,唯一还在抵抗外敌的最后一股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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