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西都。
刘璋坐于府内,同左右众文士,议事…
“诸位,现巴郡被夺,荆州军驻守巴郡,尚未再向其他州郡行进侵占,不知…这是何故啊?”刘璋看着黄权等人,问道。
“主公,定是敌军知晓我益州各个关隘,已有大军驻防,荆州军故而久待于巴郡,就是怕攻伐无果,而丢失巴郡。”王累拱手,如此道。
闻言,府内刘璋、黄权、费诗等人,默默的点头。
定然是杨翦害怕攻伐无果,我等乘机而入,夺回巴郡。
不曾想这杨翦,还挺谨慎而为的!
法正、张松二人,站于府内,默然不语,面无表情。
“公衡,对于方才之言,如何看待?”刘璋看着黄权,问道。
“禀主公,权以为不无道理,一来,主公各个关隘皆有大军把把守,二来,益州之道错综复杂,能走之路,也无多少,因此不破关隘,绝不可能,侵占他地!”黄权拱手,如此道。
对于黄权的话,刘璋自然而然的就选择了相信他。
“主公莫要担心其他,只要荆州军出巴郡,抵达各个关隘之外,后面就定会有诸位将军的消息传来,还请主公于西都放心才是。”费诗在这时,拱手安抚道。
“是啊,主公!”费观拱手附和。
刘璋面对府内众人的你一言,他一语,渐渐的放松下来。
心说,众人所言不无道理!
只要各个关隘驻将,没有传消息至西都。
那么荆州军,就定不可能草率的领兵马离开巴郡!
“诸位所言极是。”刘璋看着黄权等人,微笑点头。
…
同年,十月初旬。
荆州军两万军士,随杨翦偷渡阴平小道。
进往西都数百里!
之后的道路,越发险峻!
沿途攀岩失足坠亡者,接近百人!
一路累死者,接近百人!
过河道溺亡者,接近百人!
对于曾经季汉的灭亡,杨翦终于明白,邓艾当时偷渡阴平小道的代价,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所堆积起来的…
这每过一道!
杨翦、孟获、程立、邓艾以及存活下来的大军,便会齐齐脱下军盔,为不幸者进行一刻钟的悼念……
而偷渡阴平的决定,也正如邓艾之言。
只有来路而无归途,要么生着抵达西都。
要么死于半路!
而跟随杨翦,出巴郡,往阴平小道所牺牲的弟兄。
杨翦心中,已经决定,待益州平定。
便会请求岳父刘备,为其打造祠堂。
以悼念死去弟兄的亡魂!
一出高陂之上,早已是一脸狼狈的杨翦以及众人。
紧紧看着前方…
山!
一望无际皆是山!
眼前那一座座的大山,就像是要将他们吞没一般。
杨翦看了看手中地图,随后缓缓转身:“弟兄们,莫要放弃!只要越过此岭,我等便至江油,诸位弟兄,随我建功!”言罢,一把抽出腰间宝剑!
“随将军,建功!”
“随将军,建功!”
众将士高举兵器,一脸狼狈的脸上,尽显高昂士气!
…
江油关,关外。
本是两万军士的荆州军,如今只剩下一万四千余众!
“攻取江油!!”
“攻取江油!!”
此时关外,荆州大军,高举旗帜兵器,连连高呼。
杨翦、孟获、程立、邓艾四将,立于大军正前方。
江油关守将吴班,看着关外万军,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这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荆州军!
不是在巴郡吗,这来江油的,难道是飞过来的不成?!
“这关外荆州军,是怎么来的?!”吴班质问身旁一员副将。
“将军,末将也不知啊?!”副将连连摆手,惊慌失措。
“混蛋!”吴班一把将副将,推到一边,接着抽出佩剑:“将士们,随本将军坚守江油,否则一切晚矣!”
“诺!!”
江油关内,三千守军,于关楼关门内,扬声高呼。
江油关,关外。
杨翦手持倚天剑,锋指江油:“全军听令,一日破关,杀——!!”
得到主将命令,万余大军,带着心中积攒的怨气。
杀气腾腾的扛着云梯,高举盾牌。
对江油发起了最为凶猛的进攻。
孟获与程立带兵攻一侧,杨翦与邓艾带兵攻另一侧。
守关将吴班,尽管是不断的指挥军士,朝外放箭。
也丝毫阻挡不住,荆州军猛攻的趋势。
喊杀声、哀嚎声遍布江油。
随着荆州军不断猛攻、
半个时辰后,杨翦带着邓艾,领兵率先登上关楼。
很快,益州守军,便节节败退。
守将吴班,一脸冷汗,敌众我寡,江油怕是保不住了?!
又过半个时辰,孟获与程立领兵,同样登上关楼。
益州守军寡不敌众,守将吴班,无奈领兵退出关楼。
荆州军,则是乘胜追击。
没过多久,便在关内巷内,进行肉搏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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