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见曹操眉头紧锁,一副愤怒模样。
不禁摇摇头。
曹操压制心中怒火,淡淡的问道:“张松,你为何摇头?”
张松闻言,道:“人言曹公乃人杰,未曾想松自益州远道而来,却不见曹公,示意人为松斟水倒茶,敢问曹公,这是待客之道否吗?”
曹操闻言,竟仰头笑了起来。
曹丕、荀彧、程昱看着曹操,不明白丞相(父亲)为何发笑。
曹操止笑后,看着张松,轻笑道:“张松,你主刘璋,雄踞益州,久不为朝廷纳贡,如今来使,却说本相不懂礼节,敢问你主刘璋,久不为朝廷纳贡,可否失礼节乎?”
张松闻言,默不作声。
曹操见状,心情大好,看着张松,得意的昂起头来。
这时,张松一声轻哼,道:“我主刘璋虽未在向朝廷纳贡,可这并非曹公担心,就是降罪,也该是当今天子,说了算,曹公不过臣子,如此小家子气,可非贤者之士啊。”
闻此言,曹操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而荀彧、程昱、曹丕,只觉得张松在死亡边缘,不断试探。
“哼!”曹操一声冷哼,看着张松道:“张松!你不过一介酸儒,也敢在本相面前,评短论长,是不信本相,杀你乎?!”
张松闻言大笑,随后道:“曹公若不怕天下英雄耻笑欺辱我一外邦使者,就动手吧,松绝不顽抗,动手吧。”言罢,双眼一闭,露出一副任人宰割之样。
曹操见状,朝外喊道:“来人,轰出去,给我轰出去!!”
很快,从外面进来一帮人。
架起紧闭双眼的张松,就朝着书房外而去。
张松内心失望,因此并未反抗,只是任由这些人。
将他拉出书房。
曹丕、荀彧、程昱三人,则是安抚气愤中的曹操。
没几天,这张松得罪曹操之事,就彻底的在雒阳传开了。
这让,不少雒阳有名之士,与张松相见。
与张松言谈过的人,皆赞之。
特别是张松那过目不忘的本事,让人无不赞叹其才。
…
丞相府。
曹操正在政事,就在这时,一人入府相告,杨修求见。
曹操不知杨修来意,便让人将府外杨修,带到府内。
“修参见丞相。”杨修拱手,朝主位上的曹操,唤道。
“德祖来此,为何事啊?”曹操抬起头,朝杨修问。
“丞相,修听闻两日前,益州使者张松得罪了丞相,故而今日来此,想劝解丞相,重新面见张松,并设宴款待于他。”杨修看着曹操,将自己的目的说出。
“哼!此人面貌丑陋,言语张狂,实在是令人可憎!德祖竟让本相为他设宴?”曹操冷哼一声,朝杨修说道。
“丞相,昔日那祢衡张狂更甚,丞相尚可宽容,丞相为何不可再容忍,一个远道而来的张松呢?”杨修笑了笑,朝曹操说道。
“哈哈…祢文才出众,其才名远扬,张松不过一无名鼠辈,岂能与祢衡相比?”曹操起身,一边说,一边来到了杨修近前。
“丞相,此言差矣,依卑职之见,这张松这才,绝不在祢衡之下。单从那张松,能言语气丞相,就可知此人谈吐不凡,能说会道。甚至修亲眼所见,此人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丞相,可见其才啊。”杨修反而朝曹操,如此道。
“德祖啊,他是如何过目不忘的?”曹操带着笑,不相信的问杨修。
“禀丞相,昨日修面见此人,曾将一卷文章,拿给此人看,不曾想此人竟说,浏览一遍,便可一字不差的背诵而出,结果此人真的一字不差,背诵如流啊。”杨修说完,便从自己袖口内,拿出一卷文章,递向曹操。
曹操接过文章,看了看,随后缓缓点头。
“丞相,修之言绝无虚假,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呐。”杨修再次说道。
“此人竟有此异才,罢了,明日设宴于校场,本相要让张松知道,本相军中之盛,区区益州之地,得之易如反掌也!”曹操看着近前杨修,笑说道。
闻此言,杨修缓缓点头,没过一会儿,便离开了丞相府。
曹操背负双手,抬头看向天空,目光缓缓变得深邃。
…
翌日。
雒阳,大军校场内,甲士林立。
悠扬的号角声。
被高举号角的曹军士卒,于左右两边吹响。
浑厚有力的击鼓之声。
则被曹军士卒,于高台之上敲响。
“曹”字大旗,更是被风抚起,左右摇摆,飘飘扬扬…
而与此同时。
在高台之上的中央位置。
是曹操所设的酒宴,其中除了曹氏的文武骨干外。
就是一些朝中的重臣,以及那益州张松。
同曹操共席!
期间,席内众人无不赞叹。
曹丞相麾下兵马、军士、将才之威武。
“诸位,随我同饮此酒。”曹操起身,高举酒樽,示意众人。
“丞相请——!!”
众文武大臣同时起身,皆高举手中酒樽,面朝曹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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