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源的时候,吃盐就成了掐住广南人咽喉命脉的重要一环。虽然广南也离海近,但是各种买盐的渠道都死死被官府还有土官控制着,老百姓吃的饭菜寡淡无味,因为一点盐,经常产生大冲突。
这个问题可不是只有广南有。
这夷州岛上同样严峻。
中部山脉高山上的这些土民,他们要买盐,只能下山找汉家人,这就是他们不得不与汉家人合作的原因。
泰亚人莫拏肯与孙思汉合作,就是看上了他们手中有食盐的商道。
赛夏人与布农人等人虽然眼馋,但奈何让孙思汉得了先机,他们只能干看着。
‘你也能弄得到食盐?’
涂槐死死地拿着他手中的刀,生怕被要回去一般。
梁川送来的铜盆铜锅,他已经有点看不上了。
‘不仅是食盐,就像刚刚我们给头领的那些辣椒,还有各种香料,以后都会有的,只要头领肯与我们合作!’
一把刀成了合作的突破口。
这刀的锋利,完全震撼到了涂槐。
要是梁川手下的人全是这样的武器,那他们土民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一把武器好不好使在拼命的时候太重要了,有这种神兵,土民的武器就成了玩具。
‘让我好好想想,你们晚上便在我们这里住下吧。’
涂槐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梁川送他的刀。
他看得到,梁川手下的人,武器全是这样的材质。
这天夜里,整个赛夏部落里并不宁静,直到天亮都有人在外面走动的声音。他们嘴里说着梁川听不懂的土话,一种紧张的情绪在蔓延。
几个人也睡得很浅。
不担心是假的,在这种堪称茹毛饮血的地方,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天一亮,几个人伸了一下懒腰,撩起清水冲了一把脸,就准备等候梁川新的安排。
外面已经挤满了人,赛夏族人全副武装,已经在等着梁川一行人。
‘头领这是准备。。’
涂槐坦然地道:‘昨夜我已经把你的想法与部落的人都说了,他们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们能胜任,就答应与你们的合作!’
梁川一愣道:‘什么,不会是要让我们去杀人吧?’
涂槐一脸傲然地说道:‘血祭祖灵那是我们的事,你们汉家人不能参与,也不会让你们参与。他们的意思很简单,对你们的能力现在还有怀疑,所以,他们想考验一下你们的能力!’
哦。。
梁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涂槐道:‘你们这。。是准备单挑还是群殴,不过我可先说好了,你们真的想打架,那死了伤了不能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
涂槐被梁川的好意给顶得不知道说什么!
他自己还担心会不会伤到梁川这帮人,因为在高山之上,他们这些土民才是王者,几乎没有人在山地战中能占他们的便宜。
自己人动手又没有分寸,一见血就会失控,万一真的不小心,梁川相信也不会有好脾气。。
结果,梁川还劝他要小心。。
这是哪门子跟哪门子的事。
‘不是,很简单,我们来一场比试,我们各派出几个人,进山以一天时间为限,看谁射猎的动物多,如果你们胜了,那我们便与你们合作!’
哦,原来是这样。
几个人脸上浮现一种莫名的微笑!
打架他们不怕,要是比射猎,那他们就更不怕了。。
梁川看了一眼身后几个人,问道:‘你们的意思如何?’
话与秦京一般少的梁师广开口了道:‘反正时间还充裕,那不妨玩一玩!’
其他几人也笑了,跟他们没什么关系,接下来是梁师广的主场。
梁川也明白,这一次全看梁师广的。
‘那便这样定了,头领规矩你说吧。’
涂槐道:‘很简单,我们各派出四个人,现在开始算。’
涂槐的话音刚落,梁师广的手如同鬼魅一般,拈弓搭箭,一发利箭破空,天上一只不知名的飞鸟应声落下。。
这一招,射雁,难道并不算高。
静,整个赛夏族出奇的安静。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挤压着所有土民的胸膛,让他们憋闷得说不出话来。
这他娘的是什么神鬼射术?
这还好是射鸟,要是射在人的身上,谁能射得开?谁也没注意到这个人刚刚是如何描准出弓的,一套动作快得如同闪电,谁也没有看清楚。。
要是他想杀人,这怕是已经是一个死人!
梁师广,汴京四大禁卫的箭术教头,箭术独步天下,就算在禁军这个好手如林的大染缸当中,也找不出一个能强之项肩。
这可是超高级技术人才,在没有狙击手的年代,梁师广的起到的作用就是在战场上百步之外冷箭收割人命!
禁军那个鸟地方,讲的不是个人本事,讲的是人情世故,讲的是个人背景,有权有势的子弟在里面是如鱼得水,升迁极快待遇也极高,舒服的反正全让他们占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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