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又称毒月,清源的阳光很充足,骄艳而明媚,登高而望的话既可以看到烟波浩淼也可以看到重山叠嶂。虽然天气不像四月那般宜人,但是有蝉鸣蛙叫稻香宜人,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梁川还在筹备着天上人间里的家伙什,街上不知不觉中已经执闹了起来,卖艾草和菖蒲的多了许多,药店里卖着雄黄酒,人们采着苇叶回家去包粽子,连糯米的价格也高了许多。
梁川倒是把今年的端午给忘了,后世对端午节不甚重视,节日的气氛也不是特别浓,否则他早就准备这些东西放在店里面卖了。
梁川路上看到这些化外人色目人越来越多了,不过那个自己的钱的侯赛因一直杳无音讯,自己让耶律罕耶律重光特意去找过了,几乎将清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这个人的踪迹,梁川心想着那些黄金只怕是拿不回来了。
有机会碰到这个鸟人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欠债是要还的。
梁川现在特别喜欢用暴力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因为他发现一切的矛盾通过文明的方式永远得不能解决而只能缓解,当诉诸暴力之后才有可能将问题消弥。
逛了一天之后梁川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好买的,便打道回府,刚回到承天巷只见万达货行门前停着一辆马车,旁边侍立着一个仆人样的年轻人,梁川一看,原来是高纯家的下人,上次请自己去悦华酒楼吃酒的就是他来通传的。
八成是高纯或是高老太爷又来找自己。
小厮等了半晌见梁川姗姗来迟,客气地对梁川说道:“大官人您可算来了,我们老爷请大官人去香酥坊吃酒,马车已经备好了,请大官人上车。”
梁川心里一热,香酥坊,那不是妓院嘛,高纯这小子看着挺纯的,嘿嘿,还不是一个男人。
原来高纯的老子在场坐阵,只能在悦华那种正规场合接客,现在自己做东就请梁川去香酥坊这类烟花之地,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待遇规格提高了不少,上次自己去悦华酒楼都没有派车,这次倒是派了一辆马车来,逛青楼怎么还搞这么大的阵势。
梁川进屋与赵婶还有沈玉贞交待了一声晚上不留家里吃饭了,便跟着小厮坐上了马车。
香酥坊梁川第一次从正门进来,复式的结构,中间有一个条长长的天梯通往每一层楼的客房,据说这里的姑娘既卖艺也卖身,做的好的姑娘能留得住男人的心,也有不少男人会帮这里的粉头盘头,改了他们的贱籍,当然这样的女人少,这样的男人就更少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这种露水般的男欢女爱终究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小厮领着梁川进了一间不大但是极为安静的厢房,熟门熟路的,看样子他来这地方的次数不少。
小厮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梁川点头谢了谢我,便走了进去,厢房里坐着四个男人,边上是高纯,其他的三个人梁川
并不认识,四个人明明坐在青楼里,却像是四个待客人挑选的姑娘一样,压抑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
高纯见梁川来了,连忙起身出席迎了过来。
高纯的心气有点高,所以注定他的朋友圈不会太广,能入得了他法眼的也不多,在座的三个人是他平时玩得比较近的几个朋友,而香酥坊里的这个厢房就是他们聚会的地点,不是来买春的。
三个人前高纯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要带外人加入这个酒席众人就心生期待,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高纯看得上眼。
待这人进门了一看,众人大失所望,梁川除了高大其他的没有任何亮点,身着烂衫进门了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着就有点倒胃口。三个人没有将梁川当一回事,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说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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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也没想到今天竟然有外人在,尴尬了一下,前世的职业习惯让他很不喜欢加入这种陌生的酒局,因为这些社会人士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压根不懂,因为不是一个圈子的,有时候说的话完全不投机,坐在一起就如同煎熬。
高纯拉着梁川说道:“梁哥儿你可算来了,今天没外人在,咱们几个好兄弟敞开了肚皮好好醉一醉。”
高纯说这话梁川不禁多年地他一眼,咦这小子以前感觉挺装的,挺入不开的怎么还有这一面。
高纯对着三个人依次介绍道:“左边这位是军器监炮药司的管事凌虎,中间这位是市舶司巡营都头司方行,右边这位呢则工房押司梁造,这位就是我大哥极力推崇一定要我推荐给诸位的兴化打虎好汉,大破山民的梁川!”
一听打虎众人瞬间眼神就变了,由原先的不屑变成了肃然起敬,司方行是行伍出身,一看梁川的那沙包大的拳头,立马就抱拳对梁川道:“去年我也有耳闻,兴化出了一条大虫伤人无数,没想到是足下除掉此獠!”
几个人里司方行的地位最高,他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手里有兵,整个清源码头的安防就是他一手经营的,上次梁川带人追着契丹人,后来出来的一彪马军就是司方行带人杀来的,他一开口,众人便对梁川没有什么有色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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