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未、谷梁长老以及的剑神谷一竿的剑修大能。
在潜心谷的草屋外,看着远处,交换礼物的合欢弟子和剑神谷弟子。
“这些孩子,感情真好。”
谷梁长老点头说道。
“不错,这几日,他们都在一起训练,交情也是与日俱增。”
这些剑修大能,活得时间太久,见的人也太多。
心已经无比坚硬。
很难与这些孩子一样。
在一起训练几天,就产生深厚的感情。
这种感情,看似肤浅,但也弥足珍贵,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人越来越难交朋友。
岁月筛去了太多路人。
刻骨铭心的,平淡如水的。
兜兜转转许多年,身边留下的,只剩那么几个人。
偶尔也会怀念年轻时,因为一顿打、一颗糖,就结下深厚友谊的日子。
“年轻真好!”
司马文未感慨万千。
就在这时,剑神谷一个“中”字辈的大长老四周张望:
“阿静去哪了?怎么不过来和这些孩子打个招呼?”
不等司马文未回答,谷梁长老笑呵呵地说道,“阿静那个性子,你们还不了解?大概是训练还未结束,他真是一刻也不松懈,不仅自己训练,还拉着人家百鸟道君,说来,百鸟道君真是好性子,换成别人,早跟他翻脸了!”
剑神谷“中”字悲的大剑修,不住摇头,他半抱怨半玩笑地说道:
“他那个训练课程,枯燥繁重,以前我们住一个山谷,他天天拉着我训练,我为了躲开他,没事就去领宗门任务……”
“哈哈哈,这事知道我知道,那段时间,宗门任务都快被你领干净了!”
“哎,阿静外出历练,也不松懈,他给自己订了一个严格的计划,每天都要杀多少妖兽,除多少魔修,要是完不成,就要加练什么什么项目,我真是怕了他了!”
这些剑修大能,实力强,修为高,说话也随心所欲,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凑在一起滔滔不绝,吐槽他们的勤长老根本停不下来。
他们并没有注意,身边的司马文未居然听得很认真。
他时不时引着这些剑修,说一些江中静的事情,因为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儿,这些剑修大能竟也没有察觉。
又过了一会儿,话题人物江中静终于出现。
这个被同门吐槽的“训练狂魔”的勤长老,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水波不兴的古井模样。
百鸟归一走在江中静的身后。
纵然少了一条胳膊,她依然骄傲如凤凰一般,耀眼夺目。
没有人会将这两个气质迥异的人放在一起。
所以,当江中静和百鸟归一,一前一后出现时,剑神谷竟然没有一个剑修想歪。
他们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倒霉催”的百鸟道君。
少了一条胳膊,阿静还不放过人家,果然是“训练狂魔”!
司马文未扫了一眼百鸟归一,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百鸟与他共事了几百年。
随便说几句话,就知道对方想什么了,毫无挑战性。
可江中静就不一样了。
这是一个他过往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陌生人。
一个极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合欢派女婿的人。
司马文未觉得自己有义务,担起师兄的重担,为师妹好好掌掌眼,这个勤长老究竟值不值得她托付。
于是,司马文未一面和剑神谷诸位长老寒暄,一面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江中静。
这位剑神谷的勤长老,身材不错。
年龄,有点大。
比师妹大五十年,老男人一个。
长相嘛——
平庸。
做他们合欢派的女婿,有点拉低颜值了。
实力。
还不错,配他师妹勉勉强强。
不过,天赋有点差。
当然,百鸟也算不上好。
日后,他若与百鸟有个孩子,那孩子的灵根,最好自由发挥,像哪个都会很辛苦。
人嘛。
当朋友还可以,做道侣是不是有点太没有情趣了?
他会不会和师妹共赴云雨,也要列个计划表?
今天这个式,明天那个式。
一二三,三二一,一到训练时间,立马起床走人?
呃,若是那样,百鸟岂不是太惨了一点?
应该……没有那么奇葩吧。
司马文未综合考量了一番,觉得江中静做人还成,没什么特别大的缺点,可以继续观察。
他是这样想得,不知百鸟本人是个什么意思。
她是奔着婚嫁去的?还是想打-炮睡一觉,提裤子走人?
万一是后者……
她睡了人家,人家闹上门要负责,这可如何是好?
观面相,那个勤长老,可是个超大龄“童子鸡”,老男人一旦疯起来,他们可拦不住!
……
“时间不早了。”
司马文未拿出飞行器,大家终于意识到,分开的时候到了。
虽然这一次西洲大陆之行,磕磕绊绊,并不算十分顺利,但总体来说,还是收获大于失去吧。
司马文未环视四周。
每一个合欢弟子手中,多多少少都拿着一些,来自剑神谷的礼物,当然,前来相送的剑神谷弟子,也带着合欢弟子的回礼。
让司马文未比较意外的是,在剑神谷人缘最好的,居然不是数次入谷的段嫣,而是寡言少语的高长歌。
那些筑基弟子,眼眶都红了,他们齐刷刷站在高长歌身后,口中唤着“大哥”。
高长歌与晁鹰,按照修为,分到了筑基组,两人训练的第一天,就和剑神谷的筑基弟子打了一架,没想到在互殴中,双方居然培养了相当深刻的友谊。
司马文未本以为,在稻谷镇双方修士那么一闹,合欢与剑神谷的交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误打误撞,两派竟然重新交好,甚至比以前还要好。
弟子们依次登上飞行器,百鸟归一突然转身,对江中静说,“我要走了。”
她目光专注地望着剑神谷的勤长老。
眼神中,居然有那么几分情愫。
“记得按时训练。”
江中静似乎没有接收到百鸟归一的眼神,公事公办地说道。
“好。”
百鸟归一登上飞行器,负手于胸前,“司马门主,可以走了。”
这就完了?
司马文未略带遗憾,还以为二人要发生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没想到,戏还没看够,就这样结束了!
果然是“注孤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