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月时间,孤北城得到了一些喘息的时间,永夜退去,异世妖凶也没有显现在战场上。
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得以放松,除了日常的巡城之外,其余一行人众都得了休息的时间。
有着卢安平这个事极少的上司,程萧自然有着大把大把的闲暇时间,又因为卢安平给的十枚玄晶,他也有了余钱用以消费。
对修行不怎么上心,也没有其他欲望的程萧,只在孤北城中小楼之内,去满足口腹之欲。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生死之事,孤北城内的长生者有不少带着江湖之气,在酒楼之内饮酒寻欢。
“听闻最近的传言了吗?天护分队一行人护卫的园隐宗长生者,他们在用尸骨肉身炼药,是寅御守默许的。”小楼之内,有人在大堂与友人攀谈之时,没有动用灵源隔绝,只压低声音说着。
当即有人表示不信,出言反驳道:“扯吧!寅御守怎么会干这种事?”
“不然怎么解释之前天护一行人凿穿了战线,事后没有一点封赏呢?他们的功绩论述起来,可是不小,为什么压下去了呢?”那人神秘兮兮的说着,嘴角带着笃定的笑意。
“这种事,不太可能吧,天护一行人应该是有别的缘由才没有军功奖赏的吧。”又有人反驳,言语之中有些委婉之意。
“是不是真的,你我心里有数,卢安平那种战力,一人一剑可抵挡永夜之息。只是天降火陨,他怎么应对不了?”又有人开口,为卢安平鸣不平,“他一人带着天护凿穿了整个战场,以自身为先锋,冲破残阵,凿穿战场,在焚焰宗强者失利之后,他又为焚焰宗大能解决麻烦,护住了我们的性命,以他的功绩,若是论述下来,何至于如此。没有论述功绩还不是因为他招惹了园隐宗,坏了某些人的计划。”
“是啊!卢安平是何许人物,在孤北城之内,那是闪耀的新星,未来的御守之一,这种人被打压,说不准就是这种腌臜事。”
“我虽不喜那个人,可封禁药人总是不错的,卢安平解决这种事,本就是一桩大好事,为此对其打压,这寅御守当真不能容人。”
“寅御守,一日推进千里,与敌僵持数日,,还不及卢安平半分,这种货色能在战场之上成为先锋,当真为我等不耻。”
“慎言,这一切不过只是无端的猜想而已,验证不了,谨言慎行,不要招惹麻烦。”
“证据确凿,如何质疑?”
“你又不是寅御守,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异样的声音在小楼之中响起,不少人都随声附和,为卢安平鸣不平,也有人反驳,并不相信寅御守会做出这种事。坐在他们中间的程萧,也是深有体会,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开口,先前卢安平的叮嘱,他还记得。
……
就在程萧心绪波动之时,一个声音响起,又一个进来的人,与他拼了一桌,见到程萧,意外道:“这不是程萧兄弟吗?”
“卢安平队伍里的程萧,他在,那就好说了,毕竟他是亲身经历者,自是清楚一切。”
“程萧,你是卢安平部下的程萧,”有人惊讶道:“当真是久仰。”
“没什么,没什么。”程萧面对众人的恭维,显得有些拘谨,摆了摆手。
“你既然在,可为我等解惑一二。”当即有参与争论的人,出言询问。
“是啊!你应是清楚一切的,为我等说说,也好让某些人死心!”
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很多人的目光聚焦在了程萧的身上,一时间,坐在角落之中的程潇,成为了人群之中的核心。
“此事我不好说什么,但卢队长他确实斩碎了星陨,还做了一些事,其余我不便多言。”程萧在众人的逼问下,想到卢安平的话,没有明说一切,只是暗示了一下。
卢安平叮嘱的话他还是记在了心里的,故而谨慎了许多,可说到底,他心里还是为卢安平鸣不平到底,毕竟卢安平这次也确确实实受到了一些委屈,他不在意,程萧他们这些蒙受恩惠的不能不在意。
“所以,他真的做了那件事?寅御守默许了?”急迫的询问之声再度响起。
程萧给出的态度是沉默,他真的很想说些什么,可他不能说出口,卢安平先前的死命令,他还是记着的,所以不能说。
“我还有事,告辞。”心有不爽的程萧没有回答问题,只是转身,将三枚玄晶放在桌上用以结账,而后仓皇离开。
……
“不好了。”在卢安平不理外物,专注于磨砺剑道之时,空间一阵涟漪,墨老苍老的声音响起,他有些着急道:“程萧,被人给抓走了”
“怎么回事。”原本沉浸在修行之中的卢安平,忽地张开空间,看向了墨老,脸上带着不解的神情。
这些时日他对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了解,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下程萧出事,卢安平忽地警觉了一下。
“因为近来的传言,寅将军手下的人,将程萧锁拿,要以扰乱军心之罪,将他抹杀祭旗……。”墨老先是将事情说给了卢安平,而后大致将事情描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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