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这名小警察喝止住了虎子的演讲之后,一脸惊恐地对另一名小警察道。
“出事了,这些人似乎都有点不正常,我猜肯定是发生了某些不好的事情吧?”
另一名小警察也不确定地道。
“混蛋,你刚才竟敢吼我?”
不要看刚才虎子在我面前有问必答,不问不答,那是因为虽然他脑子有些不正常了,但对我已经有了本能的畏惧,但同样的道理,对这两名小警察,他可丝毫没有敬畏之心。
因此,同样是有问必答,但我能让他停下来,这名小警察却未必。
虎子刚被喝止住的时候,的确是本能地住了口,但随即就发现让他闭嘴的人,竟然是一名小警察,顿时就怒了。
事实上,按道理来说,小混混还是要敬畏小警察的,但换到他们这里,虎子的态度就很值得玩味了。
“哼,肯定是相互勾结过程中,这两个小警察的形象被扭曲了,因此在对方眼中才变得失去了分量。”
我暗自冷笑了一声,从刚才的问话中,虎子可是讲了很多有趣的事。
“虎子,你仔细看清楚了,这是在什么地方!”
这名小警察几乎被气疯了,毕竟在自己的地盘,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被关押着的一名混子给吼了,实在也说不过去,因此便大声提醒着。
但,也只是提醒而已。
“这是什么地方?”
虎子哥一点都没害怕,也没听明白对方的“好心”提醒,反而一下站了起来。
当然,也不能指望一个心智被暂时蒙蔽,脑子出了点小问题的家伙能懂这名小警察的弯弯绕。
因此,虎子真得很虎,这一下起身,气势上似乎很足,欲要讨个说法似的。
但,这货明显忘记了自己状况极差,于是所谓的气势,真就像个肥皂泡一般虚弱,一戳就破。
“哎呦!”
虎子哥还没跳起来,便是一个踉跄,随即就又摔了回去,同时龇牙咧嘴地,一手就捂向了自己的臀部。
“啊呀,你身上这是什么味?”
虎子哥这一活动,唯一的效果便是带起一股威风,又被小警察吸进了鼻子内。
“我想,也不用猜了……这事闹大了,而且,今晚上的事情如果传出去,恐怕更不好收场了。”
另一名小警察却渐渐看明白了状况,因此一脸苍白地道。
“呃……那该怎么办?”
这名小警察已经被他拉了出去,却还在问道。
“汇报给耿所长吧。”
“啊,那这事咱们就是办砸了?”
“办砸了大不了挨训一下,但超出咱们能力范围的事,却能让咱们脱了这身衣服!”
“有这么严重?”
“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严重!”
“哦,那个姓周的呢,再用什么招数收拾他?”
“笨,到现在你还没发现,这小子很邪门啊?”
“是很有种,挨了我几百下皮带鞭,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但那又怎样,到了咱们手里,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哼,如果你抱着这个想法的话,你自己去收拾他吧,出了问题你自己担着!”
“这小子,还有问题?”
“动
一下你的脑子吧,难道你就没想一下前因后果,刀疤、虎子等人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又为什么关到了那间屋,可结果呢?”
“结果,他们都出了这种事,但姓周的小子却完好无损……你是说,竟然是那小子搞得鬼?”
“呃……我什么都没说!”
两名小警察一边说着一边远去,我面色如常。
心中却算着时间,美女姐姐,可不要让人失望哦!
否则,事情恐怕真就未必能好好收场了。
接下来,似乎耿所长没道理不再出面了吧?
儿子与一帮狐朋狗友被打,老子安排的种种手段,如果我是个常人,真要被收拾得凄惨无比。
威逼诱供、私刑毒打,再安排小混混进来作践,说不定还会给按个罪名,接下来再追究打人的后果,赔偿损失,包骨养伤,外带打架斗殴,伤人致残。
学校开除,被送进铁窗之内。
哇,一个大好少年,一下子就被打落到尘埃,成了一名罪犯。
够狠,够毒,也够黑!
把这些事在心中转了一个圈,我瞬间就想到了这么多。
肯定是不死不休的了,即便这事对方想收手,老子也不能与他算完。
任何心怀恶意,而且已经付诸行动的行为,绝对都是不可原谅的。
当然,什么时候动手合适,需要好好谋划一下,至少,不是现在。
两名小警察去得快,耿所长的行动更快,因为时间不长,我就听得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
虽然没有武警,但其中有好几个人是拿着枪的,真是如临大敌一般。
“里面的人都不要动,务必听从吩咐!”
先是有人喊话,然后就两人一组的开始行动,先后把刀疤、虎子等一伙人架了出去。
没办法,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折腾的,一个个都虚脱得不成样子。
而且精神麻木到即将崩溃,都是任由人摆布的那种,就是虎子哥也仅剩下嘴里不干不净的而已。
“所长,现在该怎么办?”
等屋内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一名小警察凑到耿所长,也就是耿建华的老子跟前问道。
“带他到审讯室!”
耿所长死死盯着我看了一会,阴沉着脸道。
自始至终,我都保持着沉默,冷静犹如一块山岩,坚硬而又沉稳。
手铐依然带在手上,我不紧不慢被带到了审讯室,前后有四名小警察端着手枪,如临大敌般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
“我们见过面?”
这次是耿所长亲自审讯。
至于是否因为事关他儿子的事需要避嫌,我没有提出疑问,别人也都不会提这茬。
“见过,你儿子用小斧头砍了我们班里的一个同学,在医院里,我见过你去赔罪道歉!”
我微笑着道,虽是陈述一个事实,但其中分量也不轻。
小斧头说明了凶器的类型以及因此而产生的性质,赔罪、道歉说明是非对错,虽然事情都过去了,但在笔录中,我却还要给他埋个雷子。
“哼,所以你就依仗身手不错,替人出头,打击报复了?”
耿所长的眼睛瞬间收缩了一下,很明显听出了其中的关窍,于是又问道。
这话也很恶毒,要直接为夜里的事给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