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逢身穿一套青甲。
外表与人族相仿。只是身后长着一条褐色的老鼠尾巴。
他是由盘古的一根肋骨所化。
天地初开就存于世间了。
对不会衰老的初代神族而言,时间没有意义,生活也非常无趣。
漫长的岁月只能用百无聊赖来形容。
很少有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泰逢此时正盯着溶洞的石笋发呆。
已经五天了。
他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个姿势。只为看那水珠什么时候滴落下来。
会逝去的生命才有意义。
“咣,咣咣!”
一阵锣声突然传来。
坚守数天的水珠终于经受不住地心引力,滴落下来。在岩石上摔得粉碎。
“唉?”
泰逢枯等数天就是为了看它自然滴落。
结果被锣声提前震下。
他叹了口气,重新把目光放到石笋上。
“咣,咣咣!”
锣声又近了几分,还伴有怪腔怪调的歌声:“长夜漫漫太无趣,万古棽棽太无情。夏虫年年死一批,草木岁岁要枯荣。日日如此多无趣,何不博彩乐无穷?哎,乐无穷!”
泰逢佝偻着身子沉吟半晌,起身走出溶洞。
就见姜羽身穿千户甲胄,扛着一根木棍。
棍的前端是一个铜锣,另外一端挑着不大的布包。
边走边敲,满脸惬意。
在夫诸的帮助下,他完全遮掩住了身上的气息。
“神庭的人来萯山做甚?”,泰逢站在一块岩石上,居高临下地瞪着姜羽:“滚!”
“诶!”,姜羽吓得一哆嗦,转身就走。
只是他刚转身,布包的一角突然松开。从里面滑落十几张雕刻精美的木头牌子。
姜羽赔着笑脸,手忙脚乱地去捡木牌。
“这是什么?”,泰逢闪到姜羽身前,抢过一块木牌:“嗯?普通木头?你收集这些东西做甚?”
姜羽满脸的诚惶诚恐:“回上神,末将的一位长官刚迎娶到女阿修罗。为了讨夫人欢心,特命在下搜寻奇技淫巧之物。”
“哼!当权者都这般荒淫无道。难怪神庭一蹶不振。”,泰逢的鄙夷之色更浓。
姜羽连连附和:“对对对,末将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末将无奈啊!”
泰逢用拇指摩挲着木牌,挑了挑眉毛:“你都收集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姜羽顿时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显摆起来:“拳头大的夜明珠,鲛人眼泪,避水珠,五彩珍珠,血珊瑚……”
泰逢不耐烦地打断道:“只有这些破烂?”
姜羽一怔。脸色瞬间耷拉下来,语气中满是无奈:“末将俸禄有限。能搞到这些已是不易。倒是学来一些小游戏,希望能博夫人一笑。”
“欧?”
泰逢掂了掂手里的木牌:“这东西可是做游戏的道具?”
“正是,缺少几张就不成套了。望上神归还末将。”,姜羽躬身作揖,态度恭敬。
泰逢手指一弹,把木牌丢给姜羽:“来来来,与吾讲讲这木牌的玩法。”
姜羽有些为难:“这……不瞒上神。这乃是赌博的小玩意儿。末将输不起,也不敢嬴。”
泰逢哈哈大笑:“你那些破烂怕是交不了差吧?何不赌一下呢?你刚刚的歌是怎么唱得来着?博彩乐无穷。从吾指甲里剔出的灰都够你受用无穷的。”
“这……”
姜羽脸色为难。
泰逢却撸起袖子:“来,告诉吾怎么玩。”
“好……好吧!”,姜羽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脸上仍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活了无尽岁月的初代神族啊!
手里得有多少好东西?
他耐心地把玩法教给泰逢。
两人又试着玩了几把。
姜羽赢了一场,泰逢赢了三场。
“哈哈哈哈……”,泰逢爽朗地大笑起来:“这游戏可能多人同玩?”
姜羽递出一颗鲛人眼泪,满脸的肉疼:“人越多越有趣!”
“稍等!”
泰逢把右手拇指含在嘴里,用力一吹。发出某种听不见的声波。
不到两息时间,两名初代神族突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分别是熏池和武罗。
他们也是由盘古的肋骨所化。
与泰逢相交莫逆。
姜羽心中暗惊。
刚刚还感应不到这两位的气息。竟然能瞬间赶至身前。
这增援速度未免太快了!
幸亏没来硬的。
泰逢兴致勃勃地介绍了木牌的玩法。
四人很快战成一团。
姜羽保持着三输一赢的节奏。不过他是赢大输小。而且不盯着一家的羊毛薅。
显得很不起眼。
甚至还让三人有些过意不去。
“那个……三位上神。既然你们知道玩法了,这套木牌就送给你们吧。”,姜羽又开始打退堂鼓。
泰逢一瞪眼:“怎么?赢了就想跑?”
姜羽脸色发苦:“末将也没赢啊……”
“那就更不能走了。这赌运啊,是转着圈来的。快了,就快轮到你了。现在走不是亏死?”,武罗是自来熟的性格。扭头对熏池叫道:“整点酒肉。边吃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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