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大明皇帝,居然玩的这么阴,原本以为这小畜生就是心狠了些,没想到啊,实在没想到,太过分了!
好在这小畜生给自己留了些体面,让自己去面见太皇太后,自己至少还有希望。
想到这,虽然心有不甘,但自己已经掉进那孩子挖的坑里,也只能认命了。
“郑王!”走到大殿门口的郑王突然听到皇帝的声音传来,错愕的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大侄子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
“陛下,臣…”朱瞻埈挤出几分笑意,可怜巴巴行礼道。
“王叔,朕忍你很久了!”朱祁镇冷冷的低声说道。
“……”朱瞻埈身体一抖,惊恐无比的看着皇帝,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朱祁镇原本还想多说几句,在看到朱瞻埈这幅摇尾乞怜的样子,他顿时没了说下去的兴致,而是转过身往殿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王叔,一切皆有命数!”
皇帝的两句诗就像一声声夏日的闷雷,狠狠的敲击着朱瞻埈的内心,同时殿内的许多原本摇摆不定的大臣听到这两句诗后,更是吓得肝胆欲裂!
“锦衣卫何在?”回到龙椅落座朱祁镇再次厉声道。
“在!”徐恭领着一群锦衣卫番子从后殿走了出来。
“干活!”
“是!”声音刚落,徐恭拿出一张纸条,大声喊道:“查户部郎中万世芳、给事中刘观礼、吏部左侍郎胡进、礼部右侍郎李德松、国子监司业肖中、翰林院学士齐文、侍读向开阳、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长长一串名字念完,奉天殿内哀嚎不断,这些人或是与各地藩王有所勾连,或参与了郑王朱瞻埈的密谋,或曾经买通宫中太监宫女打探消息,此刻全被揪了出来。
“我悔啊…”
“陛下,臣是被胁迫的,臣要检举揭发…”
“拉出去,全部押往诏狱审问,将其同党连根拔起!”
“臣遵旨!”徐恭躬身行礼,大步走出了殿外。
朱祁镇用雷霆手段,让这些朝臣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封建王朝的世途险恶!
朱祁镇看着剩下这些噤若寒蝉的朝臣,冷笑一声,“朕可没有仁宗皇帝那么仁慈,也没有父皇那么宽容,谁若是想着在朝堂上结党营私、搞团团伙伙,哼,他们就是日后你们的下场!你们若是想着心存侥幸,暗中勾连,朕现在就告诉你们,你们投错了胎,打算了算盘,朕的明兴一朝绝不养贪官,更不会养尸位素餐只会蝇营狗苟的官。”
说罢,朱祁镇站起身又道:“都察院王勉!”
王勉身子一抖,差点当场晕过去,刚才他可是立场不明的人,勉强稳了稳心态,王勉哆哆嗦嗦的跪下道:“臣…在!”
“从今天开始,都察院改组为大明反贪总局,人员从吏部、刑部、锦衣卫抽调,直接向朕负责,你王勉就是第一任反贪总局局长,徐恭为副,具体章程,再行商议。谁有意见?”
谁敢有意见,谁敢反对?除非他的头够硬够铁,能撑的住锦衣卫的一百零八道酷刑!
不少人都在心中暗道,怕是从此刻起,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其实朱祁镇就是要告诉他们,为官就要行得正,坐的直,受百姓奉养,就要为百姓做事,不要以为自己身居高位就可以为非作歹,结党营私,你敢冒头,朕绝不姑息纵容,冒头就打,大不了全杀光了再换一批,反正大明最不缺的就是想当官的人。
再过一阵全国教育改革之后那些士绅的根就会彻底断了,再过几年,等接受新式教育的年轻一代成长起来后,他就可以从容的对官员队伍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换血,十年之后,大明将是一片朗朗乾坤!
朝会后,北京城内进行了一次彻彻底底的清洗,凡是牵扯进逆案的,与郑王有勾结的官员,士绅,甚至一些攀附与郑王的商人均被锁拿抄家关进了诏狱。
而郑王朱瞻埈在去见了太皇太后张氏后,先是被老太太打了一顿板子,而后又被罚跪在奉先殿内,对着大明的列祖列宗面壁思过三天,三天后,已经有些脱相的朱瞻埈被告知,太皇太后以大宗正的名义下了懿旨,削去朱瞻埈郑王王号,贬为庶民,发往凤阳祖陵圈禁。
当朱祁镇听到消息后,感到很惊诧,不过下一秒他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这是动用了家法,而没有行公器之权,一是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避免了他这个皇帝给外人留下刻薄寡恩的印象,二是为了维护他这个皇帝的权威,同时也是在震慑各地的藩王,警告他们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
经此事后,各地藩王纷纷上表问安,朱祁镇对于他们的奏疏来者不拒,只不过他只看了看名字,便让人按照先后顺序保存了起来。
……
雨过天晴,燥热的北京城终于迎来了凉爽的天气。
朱祁镇在宫中又待不住了,于是换上便装,带着几个心腹侍卫,偷偷溜出了宫,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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