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借用春秋时“二桃杀三士”的故事,轻松化解了朝中内奸抱团,这样就为自己解决其它事情奠定了基础。
他相信,那些附庸余子俊的官虫们一听说余子俊失势,肯定是树倒猴孙散的结局,到时候自己往朝堂上撒上一把不值钱的鱼饵,水底的那些乌漆嘛糟的人肯定一窝蜂的出来抢,自己只用呆在岸边,拿着网子捞鱼就可以,而且专挑那些肥的。
朱祁镇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了他们,而是想利用他们做一篇大文章,直接铲除国内外的威胁。
…………
下午,朱祁镇坐着马车,出了京城,直奔潭柘寺而去。
潭柘寺的山下原来的十几户小村子已经搬走,一大片空地上盖起了一大片厂房,每个厂房分工明确,有冶铁的,有锻造的,精加工的,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大食堂,澡堂。
朱祁镇检查了一番,对陆大宝的办事能力大加赞赏,并对陆大宝说,在开辟一片地出来,让那有家室的工匠可以搬过来住,房子不用太大太好,结实保暖就可以,而且对于那些认真做事的工匠,其家人也可以到作坊做工,给予工钱。
工匠们一片欢呼,人人都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
回到寺内,地牢里。
阴暗的地牢里,余风,余胡子,巴特尔被分别关押在三个独立的牢房里,这里本来是关押惩罚犯事的兵卒的,现在被临时征用了。
“陛下,地牢条件不好,您还是…”李冲(李大嘴)说道。
“没事,将士们能一待一整天,不就是味道不好吗,朕不介意的。”
李冲还想在劝,被侯宝悄悄拽了拽衣角,只得作罢。
朱祁镇下到了地牢,一股霉味混合着屎尿味直冲鼻子,朱祁镇皱皱眉头,还是往里走去。
来到一间光线好的房间,道,“把余风带过来。”
“是。”李冲一挥手,两个龙虎军士兵进了一间牢房,把余风拖了出来。
“我不去,我不去,我什么都说了啊…”
“闭嘴!”一个耳光,余风瞬间闭嘴。
“你叫余风?”只听从阴影里传来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
“是,小人是余风。御史余子俊的管家。”虽然看不清那人是谁,可声音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余风不得不老老实实。
“余子俊的那些脏事都是你出面干的?”
“是,小人不干,就要被灭口啊,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话没说完,就听那阴影打断他道,
“听说过东厂吗?”
“啊…东…东厂,你们是东厂的人。”余风顿觉头皮发麻。东厂的凶名他是听说过的,落入东厂手里,你就是根竹竿,也能炸出二两油出来,他们比锦衣卫还要阴狠。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死。另一个活。”阴影又道,语气不容置疑。
“我选活,活。”余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点头道。
“交给你了。”说完,朱祁镇推门出去了。
侯宝阴柔的狞笑几声,让余风觉得自己的每条骨头都在发抖。
侯宝从阴影里走出来,俯下身子道,“想活,就得给咱家说说让你活下去的理由。”
冰凉的手指点了点余风那颗大痦子,余风瞬间浑身如坠冰窖。
“我…我…我能为你们提供余子俊的情报。求求你们,我真的不想死。”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呢?”侯宝饶有兴趣的拽拽痦子上那几根黑毛道。
“大人,只要不杀我,我我甘愿加入你们。”事到如今,他彻底想明白了,形势比人强啊,如果不这样干,那自己活不过今天。
“好啊,不过加入东厂,咱家得借你点东西用用。”侯宝猛的一拽那几根黑板,疼的余风直抽抽。
“来啊,给他净身。”
四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把余风绑在一块木板上,成一个大字型。
余风只觉下身一凉,裤子被扒掉,一个步履蹒跚的太监拿着一个木箱走了过来。
“厂公,是齐根断还是只切蛋黄子?”
“我说老刘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老规矩。”
“嘿嘿,一会又有下酒菜了。”叫老刘头的太监嘿嘿一笑。
“啊,不…不我不。”余风挣扎道。
“你不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加入我们,放心,他啊,切了一辈子,老手艺了,一点都不疼,咱家的都是他切的。”侯宝笑着说道。
老刘头颤颤巍巍的打开木箱,一排瓦光锃亮的小刀闪着点点寒光。
老头低下身,用手掂了掂余风的宝贝,“啧啧啧,别看你瘦,家伙事还挺大,足有三两多。”
余风一个哆嗦,“大人,大人,能不能不切,我是真心投效啊,大人,求您了。”
“真心?咱家最不信的就是从别人嘴里说出的这两个字,人心比人性更不可靠,咱家只信利益两个字,唯有利益可以得人心,也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你说你的真心值几两?恩?”
说话间,老刘头拿出一根丝线,将余风的宝贝上半部分紧紧系住,直到下半部缺血由红变紫,突然手起刀落,余风只觉下面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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