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三,朕给你道密旨,你去趟潭柘寺,……”君臣二人一阵咬耳朵,杨老三的脸色十分精彩。
“给你两天时间!办不好,你就要改名字了。”朱祁镇玩味的看着杨老三道。
杨老三双腿一紧,妈啊,要了血命了,皇帝什么毛病,动不动就要给人改名字。
“臣定不辱皇命!那帮秃驴……和尚要是知道好歹臣定然把他们安排妥当,若不识好歹,臣就让他们后悔当和尚。”
“自己看着办,朕就一句话,办好了有赏,办不好你的那点破事也能变成大事。”
朱祁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赶紧去。”
我的破事?我有啥事?不会是和桃红的事…“嘶,皇帝怎么知道的?”,不会不会,我虽然喜欢她,可从来没和她说过话,就是偶尔碰见了,用眼神彼此给对方放放电……
侍卫私通宫女,那是死罪,要夷三族的,想到这,杨老三一阵后怕,冷汗连连。
锦衣卫诏狱,一阵阵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个太监被绑在十字架子上,浑身上下被鞭子抽的一道道血槽子。
“你这没卵子的东西,说还是不说?”虎子拿着一个通红的烙铁,对着对面一间惊恐的太监说道。
“大…大…人,咱家倒是想说啊,可您,您也没问啊,我到底说什么啊?”
“看来你这记性还真不好,也好,爷受累,给你提个醒,先说说木炭掺水的事。”虎子阴恻恻的说道。
那太监一听,浑身哆嗦起来,他就是军仗局的账房,因为进宫前学过几年的打算盘,就被分到了军仗局管着往来账目。
“大人,这事真不是咱家做的,我就是个账房,那都是管事太监刘宝儿让人做的。”
“听说你是他的干儿子,你会不知道?啧啧啧,还真是嘴硬。”
“大刺猬,掰开他的嘴,把他的舌头拔了。”
叫大刺猬的壮汉嘿嘿一笑,“虎兄弟,还是你疼兄弟,知道俺喜欢吃溜舌片。”
说完,扔了手中的七星鞭,拿起一把黑乎乎的钳子,蒲扇打的手捏着小太监的下颌,“嘿嘿,小公公,俺告诉你,这溜舌片啊,用钳子刚拔下来,然后用刀切成薄片,锅里放上葱姜蒜,大火爆炒,放上点淀粉勾芡,出锅,在来上两斤烧刀子,那味道,绝了。”
大刺猬似乎还在回味着,屁股上挨了一脚,“狗日的想吃了赶紧拔了,回家自己吃去。”
大刺猬也不恼,一用力,小太监的嘴就张开了,“我说我说,我他们的事我全知道,我说……”
“草,什么味?”一股屎尿味弥漫开来,虎子嫌弃的问。
“大人,他拉尿了。”大刺猬指了指太监的裤裆道。
“让他说,说完了让他签字画押。外面还有好几个等着呢,忙完我请兄弟们喝酒。这一天天的……”说完,嫌弃的挥挥手走了出去。
“哎,大人我的溜舌片呢…”大刺猬有些失望。
“凑性,一会吩咐伙房,给你整条牛鞭…”
隔壁的牢房内,徐恭盯着坐在老虎凳上装死狗的工部右侍郎郭斯文道:“郭大人,滋味如何?要不要再加一块砖?”
“这一般人呢,加上三块砖就受不了了,您这文文弱弱的身子骨,没想到五块砖都能撑得住,佩服佩服。”
“我…我…要到陛下面前参你们,你们这帮残害忠良的鹰犬走狗,你们残害朝廷官员,不得好死。”
“哈哈哈,你说对了,我们就是皇帝的鹰犬走狗,不过呢,您也说错了,您可不算忠良之辈,瞧瞧嘿,在京师光宅子就有五座,每个宅子还都没闲着,光扬州瘦马就养了8个,听说您刚刚给昆班的小玉仙赎了身花了5千两,啧啧啧,您可真是财大气粗。你那大儿子在老家妻妾15人,哎我说郭大人,你们父子这爱好还真是……”
“你…你们怎么知道的?”郭斯文惊恐的问道。
“这天底下,没有我们锦衣卫不知道的,只有我们不想知道的。”
“郭斯文,我劝你还是老实说了,说不定陛下念你是先帝老臣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徐恭一拍桌子道。
“我若不说呢?”郭斯文道。
“你以为没有真凭实据,大半夜的锦衣卫能把你抓到这来?告诉你,你的管家郭大已经招了,他就在隔壁,要不要你们主仆二人来个现场对峙?”
徐恭翘着二郎腿,斜着眼道。
“不可能,他是跟了我二十多年的人,不可能出卖我。”郭斯文彻底慌了,管家郭大是他的心腹,他的很多脏事都是经郭大之手办的。
“我这里有郭大的一个账本,郭大人要不要听听?”
“宣德初年,河南修缮黄河堤坝,河南河道官送银一万两。”
“宣德二年夏,你奉旨巡查江淮水利,淮安知府送银6800两,外加一张宋微宗墨宝,价值2000两。”
宣德二年10月,钱塘县令和砖石商人送银2万两,这钱据郭大交代是钱塘修河堤的分润,啧啧,郭大人,你可真敢要啊,两万两白银,老子想破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花。你呢,转手就把钱存到了你小儿子的当铺里放贷,你这官当的,都屈才了,你为啥不去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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