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兄对欧洲时局怎么看?”许卫问道。
“听说那边都在扩军,军火的价格一路走俏,以往每年都有大量军火贩卖到民国,今年听陆军部那边说,已经明显减少。”曾锦程是商人,除了周骏以外,跟其他人来往得很少,但曾家有个把陆军部的熟人,是以曾锦程能了解到为数不多的信息。
许卫正要开口,只听一道惊呼声响起。
“表妹!”曾锦程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抬步便走。
许卫跟上,只见喜欢脸红的曾怡纤白的小手被一个身穿和服,鼻子下面留着一小撮黑胡子的日本人抓着。
“你干什么?”曾锦程看到表妹脸上有些慌乱,白晰的手被日本人抓得通红,不由一脸怒容,几步向前,便要把日本人推开。
荒木三郎口里有些酒气,手腕一翻,直接推开曾锦程一拳打在曾锦程胸口上。曾锦程胸口剧痛,若非被随后赶上来的许卫一把扶住,都能一屁股坐下来。
“照顾好曾先生。”许卫对急忙赶上来的王从云和江勇道。
许卫抬步便向荒木三郎一把抓去。
“你们中国人,东亚病夫。”荒木三郎一脸不屑想要像刚才一样把许卫打退。
“你们日本人也不见得能强到哪里去。”许卫冷哼一声,抓住荒木三郎的胳膊,一送一拉,只听咔嚓一声,荒木三郎便像杀猪一般地惨叫起来。
“八嘎!”荒木三郎身后两人之前在看戏,此时见到荒木三郎吃了大亏,怒叫一声,便抢身而出。
此时已经扶曾锦程退到后面的王从云,江勇也扑了上来。
“虽然这些鸟人讨人嫌,不过不能打死,下手注意点分寸。”许卫拉着曾怡退到了一边道。
许卫拉着曾怡,目光却放到了距离荒木三郎几米远,一个身格高大,一脸和善却目光如电的日本人身上。这个家伙显然也才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王从云和江勇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不过由于时间都不算长,跟两个不入流的日本人打得难解难分,整体实力尚要比两个日本人逊色一筹,不过打法极凶,使得日本人有些缩手缩脚。这让向来以勇武著称的日本人有些受不了了,急得哇哇大叫。
“找死!”王从云怒喝一声,一肘击向三宅小治的太阳穴,仅管许卫有所交待,不过实力尚且要稍弱于日本武士,打得兴起的情况下,王从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一肘击出。
三宅小治满脸惊骇,这一下若被打实,不死也得重伤。这个时候,植之盛平动了,两米多的距离几步便跨过,一拳打在王从云手肘处。呯地一声,王从云痛叫出声。一百几十斤的身体倒飞而回。植之盛平扬起一脚,再度踢上王从云的胸口处。动作迅猛无比。当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王从云根本不是植之盛平的对手,许卫松开曾怡,在倒飞而回的王从云肩膀上按了一下,将其接下来。另外一只手擒拿住植之盛平的脚踝,猛地转身,反手扣住植之盛平的肩膀,利用旋转的力道,将植之盛平整个人都扔了出去。
船上的洋人惊呼出声,眼看着植之盛平要掉进江里。植芝盛平身手也是了得,一手搭住船舷,猛地用力,整个人便再度翻上来,稳稳站立。刚才的交手极为短暂,四周的洋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都惊呼出声,个别好事的还拍手叫好起来。
“Good!”
“Mygod!”
植双目放出精光,战意高昂,“弊人植芝盛平,素来敬仰中国武术,此次特意前来四川,拜访四川的武术名家,徒有虚名者居多,没想到竟然能在回归的路上碰到你这样的高手,能与你较量一番,也算不虚此行。”
植之盛平抓住三宅小治的胳膊一抖,被许卫卸下脱臼的手臂便回复如初。
“我不想和你打。”许卫摇头道。
“怎么,你怕了?”三宅小治狠声道。
“道德如此败坏,对女人耍狠,赢了你们也没什么意思。”许卫不屑地道。
“八嘎!”三宅小治和另外两个日本人闻声大怒,他们在民国都呆了不短的时间,听得懂汉语,也会说。
“住手。”植之盛平手一抬,制止了几人的行动,“这位先生说得对,一个品行不端的人,不配练就精湛的武术。我为刚才同伴的愚蠢行为向你道歉。”
说完,植之盛平向许卫躬身行了一礼。
许卫目光一闪,这个谦卑有礼的壮年身手极佳,胸襟也是不小。日本岛国资源贫脊,人口也不多,能跻身列强,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敢打敢拼,同时也好学,一旦认定对手值得尊重,便会摆出一副谦卑有礼的姿态。
“你们刚才不是对我无礼,而是这位小姐,跟我道歉没有用。”许卫后退一步,指着旁边的曾怡道。“而且无视的是你的同伴,你的道歉是无效的。”
“三宅君,你们给这位小姐道歉!”植之盛平语气平静地道。
“哈伊!”刚才还嚣张无比三宅小治立即照做,看得出植之盛平在几个日本人心中威望颇高。
“不,不用...”曾怡虽然生这个日本人的气,不过看到日本人鞠躬赔礼,有些局促地想要躲开。
“不,他们应该这样。”许卫按住曾怡刀削般的肩膀,不让她走开。
曾怡红着脸显得异常的惊艳,偷看了许卫一眼,鼓起勇气生生受了日本人一礼。
王从云和江勇崇拜地看着许卫,教官就是教官,竟然能强压日本人一头。许卫平时虽然跟士兵们一起训练,完成更多的标准,不过亲自出手的机会却是极少,王从云两人也甚少看到许卫亲自和人较量。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植之盛平道。
“许卫!”
“许卫君,还请你能与我切磋,共同探讨武术的真谛!”植之盛平诚垦地道。
“教官,教训一下这个日本人,刚才他再用力一点,我的胳膊恐怕都要废了。”王从云摆了摆酸麻欲死的胳膊低声道。
“我就是想跟你较量,这地方也摆不开。而且我学的都是战场上的杀人之术,不适合跟人比试。”许卫道,笑话,“再说船上都是些贵客,别人愿不愿意咱们打还是两说,我是穷人一个,打坏了这里的东西可赔不起。”
植之盛平道,“许卫君放心,我跟船长是多年好友,打坏的东西我会赔偿,至于这里的客人想必他们也很乐意在枯燥的旅途中看到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
“好,只要你能把这些麻烦摆平,我就陪你打一场。不过仅限一场。”许卫伸了个懒腰道,看来要活动一番手脚了,植之盛平,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对了,日本合气道创使人也是这个名字。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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