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好了!”,一个南宫内侍,急匆匆赶到张府。
张休正在送孙和出府,两个人听到喊叫声,都是一愣。张休赶紧迎上去:“这位中官,出什么事了?”
内侍面色惨白,赶紧道:“是!王夫人,在宫中薨逝了!”
孙和闻言,脑子里就是“嗡”的一声,险些栽倒,张休赶紧扶住孙和,急道:“这位中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所言可是真的?”
内侍赶紧点头:“这等事奴婢怎么敢说谎!千真万确!”
“备马!备马!孤要进宫!孤要进宫!”,孙和挣扎地站起来,大喊大叫。
正在张休给孙和安排车马的时候,远处又是一骑策马而来,两人一看,却是孙弘。
“殿下原来真在这里,臣正在找您。”。孙弘露出一丝笑容,随即拿出制书,“太子孙和接制!”
孙和跟张休皆是一惊,于是也下跪接诏。
“制曰,着太子孙和,巡查云阳,代天巡牧,立即出发!”,说完之后,便将制书递了过去,“太子请起,请接制书。”
“中书令,孤问你,孤的母亲在哪里?是否安好?”,孙和急切问道。
孙弘叹了一口气:“还请殿下节哀,夫人今天进宫陪陛下叙话,中途说是有些疲乏,便去休息,可没想到这一觉……”,说完便是一脸沉痛。
孙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更是哀伤不已,又说道:“能不能请中书令转告父皇,母亲薨逝,孤想进宫一睹遗容,可以吗?”
孙弘表现得有些为难,随即道:“殿下,这恐怕不行,陛下严令您马上出发,不得耽搁……”
张休立刻意识到不对,上前质问:“中书令,到底怎么回事,陛下素来以仁孝治天下,怎么会不允许太子殿下入宫见夫人最后一面?你们不会隐瞒了什么吧?”,话说完便盯着孙弘的表情,想看出来有没有别的端倪。
可孙弘面色如常,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这件事臣怎么敢欺瞒殿下?您也知道,陛下这两年的脾气……如今夫人突然薨逝,陛下在宫中嚎啕大哭,还杖杀了几个没伺候好他的奴婢……殿下若是执意入宫,臣也不好劝,只是,臣还是请殿下您三思而行,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去忤逆陛下啊。”
孙和眼睛一闭,顿感绝望,只好点头:“既如此,请中书令回复父皇,儿臣立刻启程。”
孙弘点点头:“殿下节哀保重,等从云阳回来,再给夫人安心守孝,也是可以的。”
孙和无声点头,于是吩咐车马直接前往城外,张休有些担忧,但毕竟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想了想之后,也立刻去找左将军朱据,询问具体情况。
孙弘回宫复旨,孙权听到孙和的表现也还算满意,随即盯住孙弘问道:“相关人员处理干净了?”
“内侍八人,宫女十七人,全部处理掉了,请陛下放心,并且已经放出消息,王夫人乃是突发恶疾而逝,保证万无一失。”,孙弘详细禀告。
“将她好生安葬,以皇后之仪设置灵堂,安排相关的礼仪。”,孙权的声音十分冷漠,甚至还有些厌恶。
“是,臣一定安排妥当。”,孙弘犹豫一下,小心问道,“陛下,那太子……”
“暂且不用管,派遣校事盯住南宫的仆役宫人。”
“是!”
“母亲,事成了,王夫人已死,太子殿下也被外放。”,卫将军府邸上,全怿高兴地禀告孙鲁班,“这件事要不要跟父亲说?”
“不必,全家在这件事中一定要置身事外。他在此之前,知道的越少越好。”
“眼下王夫人已死,太子殿下在内廷的影响力大为削弱,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办?是不是要对付陆逊了?咱们要做些什么?”,全怿有些迫不及待。”
孙鲁班冷笑一声:“怿儿,对付敌人要有大局观,你是将军,当知道诱敌深入,以逸待劳,才是上策,明白?”
“母亲的意思是?”
“此时,我们的目标是要除掉陆逊,但不能太着急,眼下要做的,是给孙和施加压力,陆逊那个老家伙,虽然支持太子,但是一直远离建业,中立不言,并不能找到他的把柄,不过只要孙和那边感受到了危险,一定会想办法联络陆逊,这样,就可以将他拉下水来。”
全怿听得连连点头,赞道:“不愧是母亲您,此计甚好。那眼下……”
孙鲁班突然问道:“我记得你有两个人手,明面上是太子的人,实则是被你掌控在手里的?”
“是的,是两个内侍,侍奉陛下左右。”
“既如此,让他们最近仔细探查陛下那边的消息,尤其是跟近臣的一些谈话内容,越详细越好,届时,本宫有重赏!”
“是!”
就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吴国内部干戈开始越演愈烈,而此时,诸葛瞻也基本完成了在江阳的救灾事宜,他上书请命巡视南中,得到刘禅的允许,同一时间,因为孙权生病,刘禅与大臣商议之后,决定派遣罗宪携带礼物药品出使东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