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可以说是李渊就亲近的文臣了,同时也是李渊信任的文臣之一,虽然河东裴氏也是一个世家,但是却显然与五姓七望不同,河东裴氏与五姓七望以及关陇八大家都并无联系,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河东裴氏,却可以说出了许多贯穿中国历史的人物。
李渊甚至说过愿意同裴寂相携终老之话,可见李渊有多信任裴寂这位大臣了。
“裴爱卿,有话直说便是!”李渊看着裴寂点了点头。
“谢陛下!”得到李渊的首肯以后,裴寂再次冲着李渊一礼,这才继续说道,“臣一直站在一旁,从陆县公与郑尚书各执一词之言中,微臣听出,他们二人之间这次显然是一次误会!”裴寂看了看陆辰,又看向郑善果,见二人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看着自己。
然后这才又转向李渊继续说道:“微臣以为,此次事件乃是陆县公派人前去郑府要账,当然,要的什么账,陛下以及臣等也都清楚,但是这件事郑尚书的家人应该是不清楚的,所以就把陆县公派去之人当做闹事之人给抓了起来,是这样吧,郑尚书?”裴寂说完,转头看向郑善果。
“是!是!正是如此!”郑善果一听裴寂的话,虽然裴寂是在说他分析的事实,但是现在所说之言,明显还是有些偏袒自己的意思的,因此赶忙应道。
“嗯!”得到郑善果的回答以后,裴寂点了点头,“郑尚书家人被抓以后,陆县公在自己府上,久久等不到家人回信,于是就带人进城来到郑府要人,是与不是?”裴寂这次又看向陆辰问道。
“不错!”陆辰点了点头,很干脆的承认道。
“好!陆县公果然快人快语!”裴寂冲着陆辰点了点头,甚至还称赞了陆辰一句,这让陆辰感到有些摸不清头脑,史书记载这位裴大人可是“才智平庸,作战,每战皆败,为政,亦无政绩”之人,怎么现在分析的头头是道,究竟是史书记载的有偏差,还是自己的穿越造成了偏差呢?
陆辰忍不住暗暗琢磨着。
“接下来,自然是陆县公来到郑尚书府上要人,两人之间言语不和,然后造成了大打出手的局面,应该是这样吧?”裴寂这次可是直接冲着陆辰与郑善果二人问的,两人也只能点头承认,毕竟这件事的大概经过也就是这个样子的。
“既然二位没有要反驳本官之处,那么看来本官分析的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差错,这件事陆县公有错,郑尚书也有错!”裴寂看着陆辰与郑善果说道。
“陆县公错在不应该毁了郑家的大门,落了郑家的颜面,而郑尚书则是错在,欠债不还,还囚禁人家家人!”裴寂捋着胡子说道。
陆辰现在是听明白了,敢情这家伙说了半天,这不等于没说吗?各打五十大板?至于那番分析,估计是这老头昨天在苏定方与杜君绰在郑善果家府门前闹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了,然后再把昨晚的事给联系到一起,这他么是个人就能分析出来,难怪史书会那么评价他,还真没评价错!整的陆辰自己还在那怀疑了半天!
“陛下,臣以为,他们二人只不过是官员与勋贵之间的误会摩擦,至于萧仆射所说的意图谋反是不存在的!”裴寂说完冲着李渊施了一礼,然后就不再言语了,虽然他身居司空之位,不过陆辰是长安县公,郑善果乃是当朝礼部尚书,他是没有权力对这二人进行责罚的,何况李渊还坐在这里呢,如何处理这二人,那得看李渊的意思。
“嗯!”听完裴寂的一番分析,李渊点了点头,“裴爱卿所言不差,他们二人都对大唐忠心耿耿,这意图谋反有些言过其实了!”说到这里,李渊沉吟了一下。
“陛下!臣有一言!”被郑善果坑得丢了面子的萧瑀,一听李渊的话,就知道,李渊是不准备重责陆辰了,直接出言说道。
“萧爱卿,你有何本要奏?”从说话中就能看出,显然李渊对待萧瑀的态度与对待裴寂的态度是有很大差别的。
“臣以为陆县公虽然没有谋反之嫌,但是毁了当朝尚书府邸的大门这件事的罪责,也是重大的!”萧瑀还是想要让陆辰吃点苦头才罢休,何况萧瑀对于郑善果对自己说瞎话的事也是有一肚子怨气的,奈何五姓七望之间盘根错节,他们萧家与郑家也有联姻之谊,还有很多生意往来。
郑善果现在可是郑家话语权很重的一位,得罪郑善果可不是很明智的选择,何况萧瑀与陆辰之间过节也不小,因此萧瑀这一肚子气自然要撒在陆辰身上了。
“你这话说的,那老郑头囚禁了陆县公家人,这罪责就要免于责罚吗?”程咬金一听萧瑀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直接反唇相讥道。
这两位这么一吵吵,显然又把话题和场面扯到了之前,只不过这次不涉及到“意图谋反”了,而是在辩论到底谁的罪责更重一些。
“好了!”坐在上面的李渊一看这两人又开始争吵了,直接不悦的喝斥了一声,两人立马收声,只不过还是冲着对方怒目而视,一副要不是因为陛下阻止,就准备直接动手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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