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在郑府前面大呼小叫?”就在杜君绰喊声传出去不久,郑府角门处就有人怒气冲冲喊喝道。
“郑管家!”那看门的阍人一见来人,赶忙躬身施礼喊道,来人是郑府管家郑锦。
郑锦,接近五十岁的年纪,以前是郑善果的伴读书童,随着郑善果步步高升,郑锦也自然而然的作为郑善果的亲近之人,就成为了郑府的管家。
都说宰相门前三品官,何况这位尚书府的管家,尽管并无一官半职在身,但是从角门出来的他,还是要抖一抖自己的威风,身后跟着几名长得五大三粗的家丁。
郑锦从角门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郑府门前的杜君绰,以及站在台阶下的苏定方。
郑锦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杜君绰与苏定方一番,“尔等何人?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在尚书府门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有尔等喊得那是什么话!”郑锦脸色阴沉的看着杜君绰与苏定方。
郑锦身后那几名五大三粗的家丁此时正撸胳膊挽袖子的看着杜君绰与苏定方二人,显然只等郑锦一声令下,就准备上来拿人了。
“你是谁?”杜君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长着山羊胡,有些瘦小枯干的小老头,直接问道。
杜君绰是无理之人么?显然并不是,但是陆辰既然让他跟苏定方两人过来挨揍,两人在路上就商量了,来了这里就得嚣张跋扈一点,然后让对方追着揍他俩一顿,然后这哥俩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老夫乃是尚书府管家郑锦!”郑锦没想到杜君绰居然如此不客气,不过为了维护尚书府的门面,何况还有人不少探头探脑的在窥视着这里,郑锦还是耐着性子,脸色阴沉的回了杜君绰一句。
“哦~!”杜君绰看着郑锦拉了个长声,“这事你做不了主,你还是回去让能做主的人出来吧!”杜君绰直接冲着郑锦一摆手,很是不屑的说道。
杜君绰这个做派好悬没把郑锦鼻子给气歪了,整个尚书府里,除了郑氏本家之人,就属他权力最大了,甚至有时候,郑善果都会询问他一些建议,结果竟然被面前这个娃娃给轻视了,这可让郑锦有点受不了了。
“哪里来的狂徒,来人,将他们赶走!”郑锦直接一挥手,身后那跟着他的几名五大三粗的家丁,直接就奔着杜君绰冲了过去。
“且慢!”就在几名家丁要对杜君绰动手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苏定方直接高声喊喝了一声。
苏定方这突然的一嗓子,直接把郑锦等人吓了一跳,顿时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苏定方,不知道这家伙又要说什么。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就敢对我二人动手?”苏定方此时脸上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表情,迈步走上了台阶,看着郑锦问道。
被苏定方这么突然一个反问,郑锦顿时也愣住了,郑锦刚才被杜君绰那么一刺激,直接就下令让家丁动手,现在这么一想,突然感觉自己确实疏忽了,然后开始狐疑的重新打量起苏定方与杜君绰起来。
郑锦作为尚书府的管家,自然也是吃过见过的,敢如此嚣张的部曲,他们的府上应该也是相当有权势之人,不然就凭这两个部曲就敢在尚书府门前大呼小叫的么?
“尔等究竟是何人?”郑锦沉着脸稍微思索了一阵,跟着沉声喝问杜君绰与苏定方。
“吾等乃是替我家大人来要账来的!你们家郑尚书可是欠着我家大人的帐没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偌大的尚书府是打算赖账不成?”苏定方居高临下的看着郑锦,冷笑着喝问道。
“听到没!郑尚书在外面欠债了!”
“胡说!我可是听说郑尚书欠了巨额赌债了!”
“你也别瞎说,我听我三姑的儿子的六姨的五舅的孩子说,据说是上次郑尚书去平康坊,没给钱,然后人家闹上门来了!”
“没想到啊!一直听说郑尚书为官清正,不曾想居然会做这种事!”
“那你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再说了,这些文人去那平康坊可是都说那乃是雅事,在那等地方吟诗作画,风花雪月,别有一番滋味!”
杜君绰与苏定方在郑善果的尚书府门前这么一闹,何况这还是大白天,郑善果住的这里,可是还有不少其他官员的宅邸的,这些路过的下人,在听到杜君绰说是来追债的,顿时好奇的议论了起来。
听到这些不着边际的议论,郑锦的脸都快气绿了,自家大人这上朝还没有回来,若是回来了,得知此事,只怕得气吐血,郑善果深受其母教诲,为官清正,如今被人议论成这样,而且这些人还都是那些官员府邸里的下人,估计不出半日,整个坊间都会流传这些关于郑善果的流言蜚语。
郑锦是闹心了,可是杜君绰与苏定方则是心里乐开花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自家公爷可是说了,这事要搞得大一点,但是这两位听到那些议论就知道,这事铁定小不了了。
“胡说!我郑府家大业大,如何会欠债?”郑锦怒喝道,“再说,你家大人乃是何人?我家大人如何会欠你家大人的债!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把这两人拿下,带到府中查问清楚!”郑锦直接一挥手,怒气冲冲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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