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又称北里,位于翰林院与东市之间,是长安城内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即使长安历经战火,也不曾降低这里的繁荣程度,甚至可以说,长安越经历战火,只要作为国都,这平康坊就不曾衰落过。
而且平康坊里的女子可都是在官府备案登记过的,因为他们主要服务的对象是贵族、官员、科考士子以及富商等等。
平康坊里的风尘女子可都是从小就开始训练的,经过诗文、写作、音乐表演等训练,不然如何服侍那些达官贵人,可以说这里的风尘女子都是多才多艺之人,这些女子可跟后世的失足妇女可是大大的不同。
当然平康坊训练的女子也有不少是那些逆臣犯官的子女,当然也有被买卖的女童,这些人应该算是平康坊里主要的女子来源。
当然偌大的长安城并不只有平康坊这一个烟花柳巷,与平康坊相对的还有在东南角方向,远离闹市,风景秀丽的芙蓉园,这里也有不少京中名妓在此,很多达官显贵在厌倦了平康坊的灯红酒绿后,也会来芙蓉园来个附庸风雅。
廉修德看出来陆辰似乎对于平康坊并不了解,就在陆辰身边小声的解释了一下平康坊是怎么回事。
“哦!”在听了廉修德的简略介绍以后,陆辰也知道了平康坊到底是干嘛的地方了,“不过就是寻花问柳的地方,彭遵怎么会被人打了呢?再说了,以彭遵的身手,寻常人如何是他的对手?”陆辰疑惑的一面往宅邸走一面询问廉修德。
“我们这些人上马杀敌那没话说,但是大人,您要知道,去平康坊里的可都是那些达官显贵之人!”廉修德面露难色的说道,“大人,那里出来进去的都是比我们这些人身份尊贵的人,咱们自然是不敢得罪的!”廉修德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憋屈。
“本公问你,彭遵被打是咎由自取,还是有人故意找茬?”陆辰转头看向廉修德,神色严肃的问道,若是彭遵在那眠花宿柳的地方,跟人争风吃醋起了争端,被人打了,陆辰绝对不会说什么,甚至有可能还会亲自给彭遵两脚,甚至有可能直接踢出陆家庄,毕竟他让彭遵去那种地方,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不是让他去跟人争风吃醋;当然若是有人故意找彭遵的茬,那就是不给他这个长安县公面子了,陆辰高低得带人把场子找回来,连我陆辰的人都敢欺负,以后我陆辰还混不混了?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扯他娘的淡,等十年,说不定不用你报仇,仇人都他么死了个屁的了,陆辰向来信奉有仇当场就得报了,陆辰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当然也不会做小人,咱就是个俗人,还喜欢护犊子。
“怎么可能啊!”听到陆辰说彭遵咎由自取,廉修德顿时就开始替彭遵抱屈,“大人,您是了解彭遵的,他可能去跟人争风吃醋吗?这事还真不怪彭遵!”
说话间,陆辰已经带着廉修德等人来到了背嵬军的军营,营帐内,彭遵正吊着胳膊坐在了床榻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不少地方破了皮,衣服应该是回来以后换的,毕竟此时一身灰色衣衫很整洁。
“大人!”看到陆辰进来了,彭遵就起身准备给陆辰施礼,只不过这声大人喊得多少有些充满委屈,毕竟彭遵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憋屈过。
“别起来了!”看着彭遵那青一块紫一块的青肿脸庞,又看了看被吊着的胳膊,陆辰表情就阴沉下来了,“先说治没治病?”相比于外伤,陆辰更担心彭遵的内伤,毕竟孙思邈说过,彭遵这邪火要是不泄出去,那是容易让老彭家绝后的。
听到陆辰的问话,彭遵直接摇了摇头,陆辰一看彭遵摇头,就知道这家伙现在是外伤加内伤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陆辰坐在主位之上,刘泾给陆辰奉上茶水,陆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看着病床上一副凄惨样子的彭遵,没想到驰骋疆场的铁血汉子,居然在长安城这里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
“大人,今日俺奉您的命休假,就去了平康坊...”彭遵直接就开始讲述他被打的经过。
平康坊里面的收费并不低,平康坊里面但是一桌酒席就是一吊多钱,什么概念,就是光是吃个饭最起码就得一千多文钱,若是第一次来的生客,这价钱还得翻倍,这是单单吃饭,要是有人作陪和找个乐师唱曲就还得加钱,就是作陪的要两吊钱,乐师也得两吊钱,就是这样,人家也只是陪你一副蜡烛的钱,若是蜡烛燃尽,你想继续,不好意思,得加钱,翻倍的加!
而且平康坊里的女子那也是分等的,唐代孙棨在其所着的《北里志》里就提过平康坊,而且对平康坊之妓家情形叙述甚详:“平康里,入北门东回三曲,即诸妓所居之聚也。妓中有铮铮者,多在南曲、中曲。其循墙一曲,卑屑妓所居,颇为二曲轻视之。其南曲中者,门前通十字街,初登馆阁者多于此窃游焉。二曲中居者,皆堂宇宽静,各有三数厅事,前后植花卉,或有怪石盆池左右对设。小堂垂帘,茵褥帷幌之类称是。诸妓皆私有所指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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