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离宫。
并未着急回府,而是去了一趟使馆。
将齐国使团可以回齐国的消息,告知了呼延映月。
在使馆闲谈些许。
徐元这才回了王府。
他一走,守在使馆外的巡卫便迅速转身,朝着二皇子府方向行去。
徐元归府。
恰好见南宫璃正欲出门。
徐元叫住了她:“璃姐,这段时间时常出门,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那日他安排赢诩尾随南宫璃。
只是见南宫璃去寻了南宫朔,便也就没有多想了。
南宫璃摇头:“我哥一人在京,也没个人陪他说说话,去他府上陪他说说话,解解闷!”
徐元微微颔首,却又问道:“璃姐,你对靖北侯了解多少?”
听到「靖北侯」三个字,南宫璃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异样的神色。
“阿元,你怎么突然提起了他?”
徐元见此,更加好奇了:“刚才在宫里碰到了靖北侯去见父皇,这靖北侯在父皇还是皇子时是他的门客,后来封地洛北淮都三郡,他一般都不会离开封地,除非是天子有召!”
这个时候天子召见靖北侯,当中必有蹊跷!
南宫璃脸色不是很好看,她轻叹一口气,自语呢喃:“来的这么快么?”
“什么?”
徐元并未听清,便追问了一句。
南宫璃迅速回过神来,将脸上的异样隐匿:“没什么,靖北侯此时入京面圣,应该是为了南宫氏的兵权问题,这件事情我听兄长提起过。”
徐元微微点头:“陛下要成就霸业,收回各路王侯将相手中的兵权是势在必得的事情,南宫氏只是开始而已!”
“嗯!阿元,日后南宫氏再也没有庇护你的能力了,你自己要好好的!”
“璃姐你这是怎么了?搞的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南宫璃露出一抹少有的轻笑。
强势的她,这一刻竟显得很是温柔。
“有感而发罢了,我哥还在等我,先走了!”
南宫璃说着,快步往府外行去。
徐元在后,提了一嘴:“璃姐,告诉南宫兄,陛下御赐的婚约再有几日应就会取消,帮我转告他一声,别忘了他的承诺。”
南宫璃背对着徐元,不过挥手示意。
看着南宫璃离开。
徐元思绪收回。
斯时。
赢诩上前:“殿下,覃渊到了!”
“嗯!帮本王削点葡子吧!”
赢诩一顿。
还未回应,徐元便将天子剑递了过去:“用它削!”
赢诩哑然,未必天子剑削的葡子好吃些不成?
覃渊至。
带来了东市买的新茶。
“殿下召在下前来,可是有想不明白的事了?”覃渊还是了解徐元。
话匣子还没有打开,他就知道徐元想说什么了。
徐元轻笑:“看来本王不用开口,覃先生便能为我解惑了。”
覃渊开始煮茶。
同时不忘撵动手中被盘的发亮的佛珠。
片许。
他才缓缓开口道:“殿下所忧之事,应是那青龙会吧!不,应该还有一事,关于二皇子殿下的,可对否!”
徐元露出一抹佩服的神态。
将这覃渊收入门下,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一次,徐元给覃渊倒茶。
覃渊双手呈上,起身恭敬接过。
“覃先生,可否解惑?”
有些事情,覃渊作为局外人,会看得更清楚。
覃渊郑重点头,他继续问道:“对于两者,殿下知道多少,或者是说,有多少猜测,在下或可从旁观者的角度,给殿下解惑。”
徐元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微微思索片刻。
然后才开口说道:“青龙会是枪,是二皇子徐谕的枪,也是天子的枪!”
覃渊露出惊讶的神色。
眼前的徐元,不过是和徐谕有过一两次的交锋。
昨日也才接触到青龙会的人。
仅仅是靠着这么一点细微的信息,竟然就能够推断出这么惊人的结果。
直觉告诉覃渊。
这位昊王殿下心思极深。
当初在洛北,应召入徐元门下,是对的!
否则。
与徐元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覃渊深吸一口气,道:“殿下这不是很清楚事情之间的关系么?为何心中还有所忧?”
徐元沉声道:“二皇子徐谕少有正面参与党争,他连朝会都能不去就不去,但他有夺位之心,可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愚蠢到和青龙会扯上关系,本王想不明白,当局者迷呀!”
覃渊撵动手中佛珠。
看他脸上的笑容,应该是知道徐元想要的答案。
“殿下,您的猜测应是没错,但有一点不对,青龙会不能算做枪,枪能伤人,青龙会顶多算颗棋子,一颗……被人藏在手心,却又随时都会被丢弃的棋子!”
徐元追问:“那执棋者是谁?二皇子?还是……天子!”
覃渊抱拳拱手向天,“自然是最高的那一位。”
“所以,秋猎真的是天子局?”
徐元心中有猜测,却有些不敢确定,毕竟牵扯的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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