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道歉。
天子给足了徐元“偏爱”。
主要还是天子怕了徐元那一套连招。
哭惨求死外加兄弟情深。
别说天子了,几位皇子谁见了不迷糊?
“老六,说说吧!”
天子将目光重新锁定在了徐元的身上。
精盐现世,的确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可是现在出现了命案,若是处理不好,举国上下都会出现恐慌。
到时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民心一失,局面再难转圜。
徐元点头,缓步上前,他一直孙兴:“关于精盐命案,事有蹊跷,再儿臣看来,此事是孙兴主导,以假精盐毒害张生,借此机会构陷儿臣,而这幕后推手,则是二皇兄!”
“老六,你放屁……”
“朕没问你!”
徐谕刚崩出一句话,就被天子噤声了。
他心里憋屈。
但转念一想,自己从不参加朝会。
天子不喜他,也在情理之中。
徐元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孙兴是孙氏商号的大掌柜,南河川州人士,年轻时跟着族中长辈从商,长辈逝去,孙兴接管孙氏商号,在一年内将孙氏商号做到武国数一数二的地步!”
天子挑眉:“倒是个能人!”
“父皇你错了!”
徐元否定了天子的话。
他倒是丝毫不委婉。
“孙氏商号能在短时间内崛起,并非孙兴商贾之道超然,而是有人在暗中扶持,帮孙氏商号清除竞争对手,给予最好的商业资源,而做这件事情的人,正是二皇兄!”
什么?
孙兴大惊。
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直以来,我与二殿下的会面都是绝密。
除了李尚,无人知晓。
难不成是李尚出卖了我?
不可能!
徐谕脸色明显有了变化。
但他依旧强装镇定:“老六,谁不知道你能说会道,编故事这种事,你再擅长不过了!”
徐元摆手,他又岂会打无准备的仗。
精盐之法公布之前。
他就已经做足了准备。
赵氏走商多年。
赵艳娘的消息可不比那些专业的探子差。
只要是商人,基本绕不开赵氏消息网。
天子目光转而看向徐谕。
如果真是这样。
那孙兴所言,便有待求证了。
二皇子见此,忙解释道:“父皇,老六是胡说的,儿臣身为皇嗣,虽然也会扶植一些门客,但孙兴并非我指派呀!更与精盐命案无关,一切都是巧合!”
事到如今。
徐谕只能矢口否认。
跪在地上的孙兴见此。
也是紧紧咬着后槽牙!
对!
连殿下都咬死了,我也要咬死。
绝不松口!
徐元就知道徐谕会这样辩解,他轻笑摇头:“二皇兄,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事实摆在这里,随你解释!”
天子心思重。
只要稍稍提及,便能改变天子心中对精盐命案的看法。
徐谕见徐元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是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四皇子徐璋开口了:“父皇,老六所说不假,您知道的,儿臣门下设有聚贤庄,庄内能人众多,这件事情儿臣也曾求证过,眼下聚贤庄已经解散,但庄内记录的卷录还在!”
徐璋这一句话倒是妙。
一来是告知天子。
日前所许诺之事已经办妥,聚贤庄解散,算是给徐元一个交代了。
二来是奠定了徐元刚才的那句话,将矛头直指徐谕。
也算是他对徐元表露出的诚意!
“老四,你……”
徐谕差点吐血。
他本以为四皇子徐璋就是来看热闹的。
没有想到,竟在这里狠狠踩了他一脚!
天子颔首,目光变得冷冽起来。
徐谕还在狡辩:“父皇,这绝对是巧合!”
天子无视,而是继续对徐元道:“仅此关系,还不够你洗脱嫌疑!”
徐元点了点头,回答道:“儿臣自然明白,所以儿臣还有其他的证据!”
“哦?”
天子来了兴致。
老六每一次入宫都会给他一定的惊喜。
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呢?
徐元开口:“父皇,这精盐之法当初本是罗信进献给您的,您将其归于户部,说到底,精盐之法终究属于父皇您!”
二皇子慌了。
他顾不得天子让其噤声,抢着说道:“老六,你混淆视听,你以为父皇不知道这精盐之法是你给罗信邀功的?追溯本源,这精盐之法就是你的,你竟敢妄图将事情推到父皇头上,真是放肆!”
事情真要被徐元说圆了,那他可就功亏一篑了。
甚至还会惹得一身骚。
“朕看你才是放肆!”
“父皇……”
“朕让你噤声,你这是抗旨!”
天子一喝。
徐谕色变,他连忙跪下认错:“儿臣知罪,请父皇息怒!”
“再敢开口,便掌嘴五十!”
徐谕不敢再说话了。
否则精盐命案一事尚未落定,自己挨了罚,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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