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关谷、李安上殿!”
寺人传召。
宗人府府丞李安和烽火营中郎将关谷随之上殿。
两人叩首参见。
徐炎和宁侯看到两人出现在这里。
眼眸顿时惊得老大。
这两人都是心腹。
竟真的上殿了。
还成了徐璋口中的人证。
难道他们要叛?
“父皇,昨夜劫天牢一事,他们是知情者!”徐璋拱手,面带轻笑。
徐炎有些急了。
他直指关谷:“关谷将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徐炎是在提醒。
也是在警告。
关谷出现在这里,徐炎多少已经猜到了。
他只不过是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劫天牢。
是重罪。
就算是自己是皇嗣,那也逃不了罪责。
轻或许是庭杖禁足。
重则降爵夺嗣,甚至是废黜。
关谷没有回应徐炎。
而是朝着天子再次叩首:“陛下,末将有罪!”
“讲!”
天子耐心不多。
怒火未消的他,已经准备砍两个人,消消火了。
关谷深吸一口气,最终说道:“昨夜天牢劫囚,末将参与了其中!”
话落。
有人惊,有人喜。
徐炎拳头紧握,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一心想要栽培的心腹。
仅仅是过了一夜,就叛了自己。
为什么?
众人疑惑。
关谷主动认罪,难道是为了给徐炎开脱?
正思索。
一旁的李安也开口了:“陛下,臣,也参与了其中!”
哗!
朝堂之上,又是一阵躁动。
“宗人府也参与其中?”
“我听说这李安是宁侯心腹,难道说,吕氏兄弟真是宁侯灭的口?”
“……”
百官议论。
天子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斯时。
关谷又道:“陛下,昨夜劫天牢共有三人,还有一人……是五皇子殿下!”
话毕。
关谷直指徐炎。
“真是五皇子殿下?”
“那五殿下这是在贼喊抓贼呀!”
“……”
徐元站在一旁看戏。
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老四这家伙,原来早就已经入局了。
关谷是他安插的人,李安也是他安插的人。
他在洛京,倒地安插了多少眼线?
徐元暗暗吸了口气。
直觉告诉他。
老四藏的很深。
比他这个老六,还要深。
“放肆!”
徐炎急了。
他怒喝一声,直接冲到关谷跟前。
一把揪起了他的衣襟:“关谷,你敢构陷皇子,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来人,把关谷拉下去,责问问斩!”
徐炎是真的急了。
不然也不会这般说话。
“闭嘴!”
天子一喝。
徐炎意识到自己失态。
迅速退回。
而后朝着天子俯首:“父皇,构陷,这绝对是构陷,是老四,肯定是老四收买了他们两人,先要借此构陷儿臣,劫天牢可是重罪,是要处死的,儿臣身为皇嗣,怎么做如此荒唐的事?”
“就算真的要做,儿臣也不会亲自动手呀!再说了,儿臣身上有伤,下床行走都尚且困难,何况是闯那守卫森严的天牢呢?”
眼下徐炎只能自证清白了。
可他的话。
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天子未语。
李安开口了,“陛下,昨夜天牢走水,是刑部员外郎胡锦暗中所为,他知火政司在城中巡夜,天牢若是走水,火势必然高涨,天牢一乱,方可潜入其中。”
“此事,为宁侯安排,刑部员外郎胡锦配合,由臣与关谷将军,以及五皇子殿下行动,入天牢,劫走了呼延映月,后又将呼延映月送入昊王府上,以此构陷昊王!”
关谷接话:“送呼延映月的是末将与五殿下,当时五殿下的确重伤,行动不便,昨夜之后,伤口已经裂开,当时是末将亲自为五殿下处理的伤口,换上的新缠布。”
说完。
关谷便将怀中早就准备好的带血缠布取出呈上。
缠布材质独特。
是太医院独有。
近日有受伤者,且能够让太医院出面医治者。
唯五皇子徐炎尔!
人证物证俱在。
徐炎狡辩不得了。
“老五,你可还有话要说?”
天子冷目,脸上的神态,尽是失望。
徐炎惶恐:“父皇,听儿臣狡辩……解释,构陷,这是构陷呀!”
见徐炎说不出个所以然。
天子摇了摇头。
转而看向了宁侯:“宁侯,你可有话要说?”
宁侯露出一抹微笑,似是释怀。
事已至此。
他知道是自己输了。
既然徐璋入场。
那一切辩解都是徒劳的。
从一开始,他就落入了徐璋的局中了。
“陛下,臣无话可说!”
一切证据都指向他和徐炎。
就连身边心腹李安,都不过是徐璋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他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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