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炎回京。
关于剑孤鸣的消息。
已在城中传开。
天子未见徐炎,只是传口谕,命其回府休养。
徐炎憋屈。
只能是乖乖回家。
刚到府不久。
宁侯便带着名医登门。
“五殿下伤的不轻呐!本侯恰巧认得名医,得知消息便带过来给殿下看诊了。”
徐炎手本就有旧伤。
现在又得新伤,特别是胸口那剑痕,着实有些惊心。
徐炎面色有些苍白:“宁侯有心了,不过宁侯此来,不是为了本王的伤,而是来探消息的吧?”
宁侯一笑。
倒也不否认。
徐炎和关谷是洛北事件唯二的见证者。
最后剑孤鸣如何了。
徐元又怎么样了。
恐怕他们最清楚不过了。
关谷回了军中。
宁侯不便去寻。
只能是来徐炎府上,假借探望之名,可获取一定消息。
徐炎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剑孤鸣很可怕,本王到的时候,老六已经没有踪影了,但现场发生过打斗。”
“本王有三千人掩护,才侥幸逃命,老六身边最多就那剑客赢诩,大概率……老六已经死了。”
徐炎想到徐元身死。
心中也稍稍好受一些了。
至少身上这些伤,没有白受。
“昊王可能没死!”
徐炎正心中欢喜。
宁侯的声音便打断了他。
徐炎一顿。
刚才的欢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侯又道:“昊王佯死非一次两次,不见尸体,便是未死,若真死了,陛下怎会连你都不见?”
这么一说。
徐炎瞬间明悟了。
皇子身死。
那可是举国大事。
徐炎作为这件事情的“见证人”,天子岂会不见?
这么想来,那老六就不可能死了。
经过上次天子局。
徐炎也深知,天下事,天子知。
至于其他人。
你能知道,是因为天子想让你知道,所以你才会知道。
“那老六在什么地方?从剑孤鸣与老六动手到我抵达,前后不过一炷香,老六能跑哪去?”
徐炎边说边思考。
很快又自己回答:“柳族镇内?”
但徐炎否定了这个答案:“老六若在镇内,剑孤鸣还是会找到他,老六也依旧是死路一条!”
宁侯见徐炎想不通,便点了了一下。
“昊王狡诈,日前敢出城,便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不管当时昊王在哪,现在又在哪!五殿下只需知道,今夜的昊王,必在洛京之中!”
徐炎低头思索。
宁侯的消息,竟如此灵通。
看来当初老三安插在洛北的探子,不在少数!
徐炎默默点头:“所以,宁侯想要如何?”
徐炎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宁侯一笑:“呼延映月已经被陛下关入天牢,今夜……便是动手之时!”
徐炎惊了。
脸上跟着浮现出诧异神色:“呼延映月已经下狱,宁侯如何……天牢有宁侯的人?”
宁侯笑而不语。
眼眸之中的神态,颇有深意。
徐炎在愣了片刻后,也跟着笑了。
“今夜之事,殿下需亲自动手,知晓此事的人当是越少越好,而殿下有伤在身,可为此事打掩护!”
宁侯提醒。
徐炎点头。
在谋定好大事之后,便离去了。
徐炎吃力起身。
伤口处隐隐作痛。
思来想去,他还是做了决定。
“来人,替本王去烽火营中,给关谷带句话……”
……
夜。
很静。
洛京城内。
已经宵禁。
城中街道,却有提桶的火政司司务巡逻。
天子有命。
天气炎热,城中容易走水。
火政司便只能派人在城中巡逻。
人手不够,便从其他区域调配。
首先要保证好百姓居所城区的安全。
否则一旦走水。
火政司的脑袋,可就全都要落地了。
“都给我精神点,近日若是走水,灭火不及,你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是!”
火政司领头之人再三叮嘱。
一众司务不敢懈怠。
纵使夜深了。
也都个个精神抖擞。
却不知。
在黑夜之下。
十数名着夜行衣者。
正在巷中横穿。
避开了城防卫和火政司。
直奔城中西南方快速疾驰。
西南向。
天牢位于此处。
数丈高的高墙外,是无人的冷街。
周围无百姓居住。
也没有人敢在此居住。
高墙内。
是武朝关押一众死囚的地方。
今日扣押的呼延映月,便在其中。
牢房廊道口。
两个狱卒正饮酒闲谈。
“李哥,你说那齐国公主怎么也被陛下关到这不见天日的天牢来了?”
较为年轻的狱卒心中不免好奇。
询问间,不忘朝着呼延映月关押的牢房扫了一眼。
李哥喝了口小酒,昂首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些天,齐国来犯,被咱们的安北将军关云烈给打回去了,还缴获了他们一千门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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