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偌大的府邸内,一个个军卒搬着东西,往来行走。
在王明礼的书房里,那个密室的门也被打开了,林业和林萧两人此刻正身处这密室的银库内。
自从上次银库被盗后,王明礼并没有更换藏银的地方,依旧把他那大量的金银财宝存放在这。
不过,有了被盗的经历后,王明礼做了丧心病狂的防盗措施。
他把整个密室的地面挖了数丈深,用整块的大石和粘合剂把它砌得严严实实,别说挖了,就是用火药炸都有得炸。
只是,王明礼万万没有想到,他这坚固的密室能防住别人再次挖洞,却防不住光明正大进来的人!
“啧啧,上次听闻王家被偷了两箱金子就以为他家很富有了,却没想到那两箱金子只是小头!”
看着密室中一个个木箱和木架上堆满的金银财宝,林萧眼睛闪亮,啧啧称奇。
这些金银财宝中,王明礼之前被盗的那两箱金子赫然在列。
甚至如今这密室里的金银比之前更多了些,那是鬼鸣寨抢了县衙府库后,被王明礼要过来的!
林萧目光炯炯中,拿起放在密室书桌上的那本账册看了看。
好家伙!
只是金银就有五十六万多两,还有那些古玩字画和珠宝首饰,折算下来的价值只多不少。
还有许多房产、地产、田产、商铺、粮仓等等,一时都算不出价值!
如此积累,哪像个县里面的地主老财?怕是都要赶上那些大城里的富翁了。
“王家在平江县经营了几代人,有这些不足为奇,尤其是到了王明礼这一代,此人吝啬好财,赞了不少,而且他把持县衙后,经常把县衙的银子暗中操控到自己家来!”
林业看着林萧手中的账册笑了笑,然后拿起桌上的另一本账册翻看了起来。
不过只是看了一会儿,林业就咧了咧嘴:
“看来任平生上次杀雷陨的时候,真的从雷陨身上得到了一本黑账,现在竟然落到了王明礼手里,有了这个东西,王明礼想不死都难了!”
看着手中的账册幸灾乐祸,林业说着话时,把账册收进了衣袖,然后指了指密室内的众多东西:
“让你的人进来搬东西吧,你隐秘地拿走四十万两银子和三分之二的珠宝古玩,剩下交给我,还有那些田地资产也交给我来处理,另外那两箱金子也交给我,它们留不住了!”
“嗯!”
林萧点了点头。
他也明白,那两箱金子因为被盗的事已经露白了,现在许多人都知道王明礼家有两箱金子,而他们抄王明礼的家是以官府身份的,他们或许能瞒下其它财宝,但那两箱金子却不能,不然下一个有麻烦的就该是林业了。
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要心里有数,不能太贪!
分配完毕。
林萧随即叫人进来搬东西,都是林萧最信任的亲卫。
搬了东西后,直接运到林萧自己家里。
这些东西,以后就是他的了!
而林业,抄完王明礼家后,便立即书写结案文书,然后派遣赵侗亲自送往了府衙。
......
两天后。
岳州府衙。
一间公房内,两个身穿官袍的中年在这交谈着。
他们一个高个,一个微胖,正是岳州知州唐煜和通判吴逸岑。
唐煜此时正在看一封文书,看完后,笑着递给了吴逸岑:
“逸岑兄,你看看,林业还是能干的,才回平江县没几天就把李文书的案子查清楚了。”
“那个王明礼也是该死,不仅毒死了李文书,竟然还勾结县里的雷家贩私和贩卖人口,更是与州里最大的山匪鬼鸣寨有勾结,竟然在他家中搜出了上次鬼鸣寨劫掠县衙的库银,一应证据都齐全!”
说到最后,唐煜脸上露着冷色。
“确实该死,依下官看,就按林业上面写的给王明礼定罪吧!”
吴逸岑也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而后,他看着文书上的一串数字顿时笑了起来:
“王家抄没,得银六万两,平江县留取县衙被劫两万库银后,悉数押解到了府衙,其中便包括王家那两箱金子!”
“呵呵,这林业还是实诚的,王家的那两箱金子,我们上次也有耳闻,没想到林业竟然悉数送了过来,下官还以为会在抄家清单上看不到这东西呢!”
“看来府尊让林业回平江县主事,是选对人了!”
说着,吴逸岑从文书上抬起目光,笑看向唐煜。
唐煜莞尔,点了点头:
“这林业确实是有格局,王明礼要是有他一半明事理,也不至于此!”
“哈哈,说到此事,下官倒是想到了一个笑话!”
吴逸岑一听,顿时乐了,兴致勃勃道:
“当年据说王明礼来府城结交朋友,正好当时的推官过寿,王明礼为此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三十两银子和一幅名画,呵呵......”
“那银子就不说了,那名画确实送到了那位推官的心坎里,很是喜欢,为此他特意拿出来给在场的客人品鉴,可哪知当时的客人中有识货之人,鉴定出那名画是高仿的赝品,结果那推官当场脸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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