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放屁!我雷家正经家族,岂会跟山匪勾结,你少栽赃!”
雷陨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着林萧。
林萧冷笑地看着他,没再说话。
而这时,林业穿过乡兵营的军阵,从林萧手中拿过信件,一边看一边回到王明礼身边,道:
“这信件上确实是勾结山匪的内容,可作为证物,乡兵营有获救的女子,是人证,如今人证物证具有,那应该是没错了!”
“乡兵营有保境安民的职责,捉拿山匪奸细是应尽之职,所以林萧今日的做法并无过错!”
“王县丞,你怎么看?”
说罢,林业把手中的信件递向了王明礼。
王明礼瞥了那信件一眼,并没有去接,只是脸色阴沉。
那信件上面的字迹新亮,甚至纸背还有水渍未干的痕迹,一看就是刚写不久的,不可能是真的。
可当事人岳童已死,上面又有他的签字,那就算知道这信件有问题,也无法证明、无法说清了。
或者说,这东西就算不是真的,现在也成真的了!
人家拿着这东西,说它是,它就是!
至于人证,人现在在乡兵营呢,想串个口供还不容易?
王明礼是官面人物,不是无赖和强人,他跟林业不管怎么斗,都得讲规矩、讲证据!
如今人家有人证物证,他既然无法证明是假的,那就是真的了!
所以,即使知道这信件有问题,王明礼也只能认下这事。
嘴巴拉得老长,王明礼随即朝林萧呵斥:
“既然是抓奸细,那现在抓完了?还不快快带着乡兵回驻地去,闹得城里不得安宁像什么样子?”
林萧瞥了王明礼一眼,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又眯着眼看向了雷陨等人。
都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今日既然都闹翻了,林萧自是不想这么放过雷家,哪怕王明礼在这,林萧都想把雷陨给做了。
不过林业好像看出了林萧的心思,就在林萧想着怎么动手时,他摆了摆手:
“该办的事办了,该杀的也杀了,差不多就行了,带人回驻地去吧!”
闻言,林萧移过目光看向林业,见林业朝他微微摇头,林萧心中无奈。
他可以不鸟王明礼,但林业的话他不能不听。
心中不爽,林萧随即挺胸,朝雷陨暴喝:
“做错了就要认!刘仁元让人下毒,给聚德楼造成了损失,拿香满楼来赔!”
“另外,给老子滚,老子要回营,别挡道!这么多人持械聚在这里想干什么?攻击乡兵营?想造反?”
林萧霸气侧漏,一副不容置疑、且雷家人再敢挡路就动手的样子。
而一众军卒也很配合,立马又抬起了弓箭,对准了雷家人。
雷陨咬牙切齿,但王明礼已经给这事定性了,他也无可奈何,也不敢真去阻挡林萧,于是阴冷地瞪了林萧一眼后,挥手就带着雷家人朝来路而去,一句话都没有。
也跟雷家一起,王明礼也上了马车,同样一声不吭地走了。
等一群人离去。
林业这才走到林萧身前,脸含笑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得不错,想除根的想法也是对的,不过雷家树大根深,想要把它这棵大树连根拔起就要先砍掉它的粗枝,还要烂了它的根,否则容易伤到自己!”
“这事不要操之过急,等我的吩咐吧!”
“另外,有了岳童的供状,聚德楼被下毒的案子也可以结了,周掌柜他们稍后就会放出来!”
说罢,林业扬了扬手中岳童的供状,然后直接转身离去。
看着林业上了马车,然后渐行渐远,林萧嘀咕了一声,然后命令典武和赵铁两人把军队带回去,他则去往了聚德楼。
而等乡兵营一撤,这里的事情也就落下了帷幕,大街上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顿时,一众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议论了起来,一片嗡嗡声。
旁边的一座茶楼内。
梦浮生和郝涝工两人,此时站在二楼的一扇窗户前。
他们在这里一直看着街上发生的事情,如今看到乡兵营退去,郝涝工啧啧称奇:
“林主簿的这个侄儿还真是有本事啊,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一群流民训练成了这样,厉害啊!”
“而且胆子也不小,竟然带着乡兵直接冲上门杀人,杀完人还能全身而退,有勇有谋,林主簿有这样的侄儿真是好福气,怪不得他现在在县衙是越来越有威势了!”
“嗯!”
梦浮生摇着折扇,笑着点头:
“林主簿当初敢跟王明礼正式对着干,就是因为他这个侄儿像那么回事了,如今乡兵营有如此威势,林主簿也算在县衙彻底立稳脚跟了,也有了跟王明礼争斗的资本!”
“有了这支乡兵营,今后平江县的格局就要变了,尽管林主簿的势力还不如王明礼,但有李文书的联手,还是能跟王明礼分庭抗礼,不再是王明礼一家独大了!”
“嗯,确实如此,雷家也要多个强劲的对手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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