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周师爷刚才确实是在小店抓的药!”
掌柜听完恍然,当即点了点头。
既然是委托抓药,那就不存在坏规矩了,至于林业是不是骗他,掌柜的也没往这方面想,毕竟堂堂一位县衙主簿,怎会没事过来开这种小玩笑?
心中没了疑虑,掌柜的又恢复了笑容,摩挲着手道:
“既然是抓药,那请主簿大人把药方给小的吧?”
“走得匆忙,忘记向周师爷要了,周师爷也忘记给本官了!”
林业摇了摇头,然后眉头一挑:
“怎么?非得需要药方?”
“也不是!”
掌柜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如果换作别人,恐怕非药方不可,不过周师爷经常来这里抓药,每次的药方也都一样,也都是小的接待的,所以小的倒是把药方记住了,您没有药方小的也能抓!”
说罢,掌柜的伸手示意:
“主簿大人您且稍坐,小的这就去给您抓药!”
“嗯!那就好!”
林业笑着点头,看着掌柜转身离去。
待掌柜出了偏房,林业笑容收敛,端着茶慢慢喝着,眼中又沉了起来。
直到半杯茶下肚,掌柜的终于拿着一包药过来。
林业没有多说,给了药钱后,拿着药离开了药铺。
回到街上,林业让赵侗雇了一辆马车,直接前往了聚德楼。
......
聚德楼。
林萧此时已经跟王贵几人吃完饭离开了,夏瑾也不在。
林业到来后,接待他的是周掌柜。
周掌柜把林业直接带到了预定的包间。
包间内。
梦浮生还没来,前来预定包间的李福也回去了。
林业暂时没让周掌柜上酒菜,而是让他去拿一把秤和纸笔过来。
待周掌柜拿来称和纸笔,林业当即朝赵侗一摆手:
“你去清茶戏园请一下梦先生,让他现在过来!”
“是!”
赵侗走出了包间,关上了房门。
待房间里只剩下林业一个人,林业皱着眉头把刚才买来的药包放桌上拆开,然后把里面掺合在一起的各种药材一一分开。
那药包里的药材有许多种,很不好分,林业耐着性子,弄了好一会儿才把一包药材分成了十小堆。
紧接着,林业把这十种药材一一过称,然后把各自的药材名和对应的份量誊写在纸张上,最后一张药方就出来了。
只是,林业不懂岐黄之术,他拿着药方看了又看,却是眉头紧皱。
好在没一会儿,房门便被人敲响,一身儒雅、手握折扇的梦浮生,推门走了进来。
“这......林主簿是哪里不舒服么?怎么买药材了?”
一走进包间,梦浮生就看到了桌上的一堆药材,顿时疑惑。
林业摆了摆手:
“林某好着呢!梦先生,你精通岐黄之术,你来看看这张药方,看是治什么病的?”
说着话时,林业立马站起身,把手中的药方递给了梦浮生。
梦浮生带着疑惑,伸手接了过来。
不过,只是一眼,梦浮生的眼神就立马变得怪异,狐疑地瞥着林业的裤裆。
林业被梦浮生的眼神看得别扭,没好气的开口:
“梦先生你这是什么眼神?林某问你这药方治什么病呢!”
“林主簿真不知道这药方是干嘛的?”
梦浮生依旧眼神怪异,不过不等林业回答,便介绍道:
“这是治疗疱毒的药方,而且是专治下体疱毒!”
“下体疱毒?梦先生你确定没看错?”
林业像是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梦浮生。
梦浮生再次看了看手上的方子,又看了看桌上的药材,然后点了点头:
“确定!这确实是治疗下体疱毒的方子,这上面还加了女贞子和知母两味药,是治疗阴虚火旺症的疱毒!这种病症深根体内,会反复发作,而且以这方子上的药材剂量来看,应该是痼疾了,情况比较严重,很难根除,能不能治好还两说!”
“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会那么频繁的抓药,原来是这么回事!”
林业终于回过了神来,顿时恍然。
而梦浮生看到林业的神态,满脸迟疑:
“林主簿,这方子真不是你自己用的?”
“当然不是!”
林业没好气地瞥了梦浮生一眼,摆手道:
“我之前出县衙时恰好碰到了周师爷,这是他给李县令抓的药,骗我说是风寒药!”
“李......李县令?”
梦浮生错愕。
林业也是心中狐疑,眨巴了几下眼睛后,突然问道:
“梦先生,这种病症可有什么外在表现?就是外表会不会有异常症状?”
闻言,梦浮生又看了看手中的方子,然后点了点头:
“这种病症如果是轻微的倒看不出什么,不过用这方子的人显然病情很重,倒是能从面部看出一些症状,它的特征是眼眶微红带点血丝,面色略微燥红,嘴唇也是带点紫红并且容易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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