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道血箭喷出,林钰颇为厌恶的一闪身,避开了身首分家已然成为尸体的恶僧。
“点子太强,咱们先撤。”为首的恶僧眼看同伴被对方随意拿掉性命,心知对方绝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当务之急得尽快逃走,等回去禀明了护法再来寻仇。
“想走?你们走的了吗?”林钰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手中黑芒一闪,黑魔剑瞬间化作几朵剑花,后发先至的追着逃遁的几人而去。
噗嗤!热血喷出之声再次响起,饶是几人同时向着不同方向逃走,但接二连三的利器扎入肢体声音却告诉身处囚车中的刘松,自己这个犹如杀神一般的兄弟不仅赶上了几人,还要赶尽杀绝。
“啊,我是弥勒教的教徒啊,你要什么?神茶还是银两?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只要你饶我一命。”随着几个犹如面口袋落地的声音响起,为首的弥勒教徒颓然发现,他们这次出来的六个人,已经只剩下自己了,而且自己眼前所站之人已经抬剑指向自己,无论是哪个方向都再无逃遁之法。
“我不要。”林钰眼中的寒芒慢慢褪去,但手中的宝剑却是没有丝毫停顿横斩而出,不待对方说完便是一剑砍断了对方的脖子。
“大哥,真是苦了你了。”直到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林钰才从看到刘松被囚后的愤怒平息了下来,林钰并不是个好杀之人,但自小便将自己的亲人朋友放在第一位的他,自然无法接受亲人朋友受辱的事情。是以才让林钰觉得心中一股无名之火越烧越旺。
蹭!雷芒闪过。刘松身下的囚车以及手铐脚镣立时寸断。重获自由的刘松只觉浑身酸麻非常,若不是林钰上前搀扶,怕是立马会摔下车来。
“林公子,你没事吧?”林钰怒杀几人只是转眼之间的事,待得远处的南宫强看到林钰与人打斗策马赶来之时,林钰已经将余下几人从囚车中救出。
“他们都是军中的弟兄。”刘松拖着颇为虚弱的身体将剩余几人扶到一旁,相较于刘松满是伤痕却还有些气力,他们则是几乎就剩下一口气了。
“强哥。这位是我大哥,剩下的弟兄也不是外人,还请禀告南宫前辈,咱们还是速速离开再做打算。”林钰心知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方才自己不仅出手杀了衙兵,更是将那邪教的弟子一个不留的砍翻,虽说这几个显然是最底层教徒的和尚不是自己一招之敌,但林钰清楚他们背后的弥勒神教若都是庸手,也不会将同门逼迫到那般地步。
“好,咱们且先进城再说。”南宫强挥了挥手。便有南宫族人立即上前将几人扶到车中,又几人迅速将尸体囚车推入路旁林中掩埋。庞大的南宫车队这才再次上路,缓缓行入几里开外的日照城……
“哈哈,好酒,想不到我刘松还能活着回来。”日照城内的一栋极为宽敞的院落之内,林钰和刘松以及南宫强、南宫廷芳兄妹在一间偏厅围坐,刘松大口将那名为烧刀子的烈酒灌入肚中,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原本惨白的脸微微泛起了红光。
“呵呵,大哥,你重伤未愈,还是少喝些酒为妙。”一旁的林钰伸筷夹了些菜到刘松的碗中。
“好兄弟,这次若不是你,当哥哥的怕是要见阎王了,如今侥幸活了下来,自当喝个痛快,只可惜其他那些弟兄…”刘松说到此处,不由言语一塞。
“大哥,我记得你本在墨北城戍边,为何会被人囚禁?似乎还要送到弥勒教里?”林钰的问话直惹得一旁作陪的南宫兄妹竖起了耳朵,尤其是南宫廷芳第一次见到刘松这般魁梧粗壮的兵士,,更是充满了好奇。
北府兵常年戍边,有着严酷的环境和时刻的战争压力,这般情况下的兵士自然不是中原那些寻常兵士可以相比的。
“哎,这个倒是说来话长,我本来是与谢彦几人自城防队调入了北府兵中,不想大哥这性子惹了不该惹的人,加之谢彦那混蛋在背后捅了篓子,我和几个弟兄被莫须有的罪名贬到了顺天城当衙兵,我记得前些日子我们突然被带到一处,再然后便被囚于车中带到此处。像我这般情况,最近军中时有发生,具体是何情况,我只知好像跟弥勒教有所联系。”刘松望了望另一处的房舍,此刻他的几个弟兄还在昏迷之中,虽是瞧了郎中并无大碍。
“弥勒教?衙兵?大哥,他们这些时日除了对你们用刑之外,可曾有过别的什么?”林钰闻之微一皱眉,师门情报中所述弥勒教似乎隐隐跟此处封王明德王爷有所关联,但是这般残害兵士的事情,按理说不应发生。
“这个,他们押送我们的途中经常对我们拳打脚踢,待到撑不住时,便会给我们灌几口那什么弥勒神茶,说来也怪,喝下那等物事后,身上的痛楚立即减轻许多,体内更是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只可惜那种感觉维持的时间不长,过后便觉疼痛加倍,身体越来越扛不住了。”刘松低头想了想,这才开口说出。
“弥勒神茶!”林钰自然清楚那所谓的弥勒神茶是何物,虽然不是很详细,但经过几次与弥勒教徒的接触,他也明白这弥勒神茶似乎能刺激人的潜能,短时间将人的体能推至极限,只是若使用不慎,透支后的人往往承受不了后果,想想武举之时那状若封魔的司徒宇廉,林钰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
“恩,应该就是那弥勒神茶,我在军中之时,似乎有很多军官饮用此物,还将此当做奖赏犒劳有功兵士,可惜为兄官职太低,具体情况也不甚清楚。”刘松再干一碗烈酒,拍了拍脑门说道。
“恩?莫非现在弥勒教已经渗透入北府军中?地方的衙兵怕是更不用说了,难怪现在无论是明轩皇帝还是蒙天府官员皆是对弥勒教睁一眼闭一眼,这般情形之下,依那明轩皇帝的性子,要么暗地里等待机会,要么便是一击就连根拔起!”林钰听了刘松的话,心中冒起了个突儿,若是这里跟东海府一样是封王有所图谋,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明轩皇帝下一步又要有什么动作呢?
“哎,可惜为兄如今已是待罪之人,天地之大再无容身之处,倒是为兄拖累你了。”刘松说完颇为歉意的望向林钰,他很想伸手拍拍眼前这位义弟的肩膀,可惜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与其天壤之别。
“大哥还请放心,不说你是受奸邪所害,即便你真的有罪,做弟弟的难道能不管不顾?放心,待得此间事了,我便上奏,若是大哥和那几位弟兄不嫌,就编入我麾下那三百禁军之列。”林钰握住刘松的手,出言宽慰。
“兄弟,这,这如何是好?”禁军二字进入刘松耳朵之中时,整个人的神情大变,禁军,那可是戍卫天子的精锐,整个大乾军人中的军人,试问哪个兵士不以进入禁军为荣?那可是一个军人的最高荣誉和能力的肯定。
刘松虽然知道自己这位仅几面之缘的兄弟冠绝天下,却想不到他有这般能耐,不仅令自己脱罪,还能将自己弄到梦寐以求的地方。
“呵呵,刘大哥尽管放心,不说林钰现在是皇室内供奉,即便他做不到,我想我表哥和东方大哥也会帮忙的。再说刘大哥这般硬朗,我看比林钰的手下还有强上一些呢。”一旁的南宫廷芳自然看到刘松既兴奋又有些自卑的神情,是以还不待林钰开口,便出声宽慰起来。
“恩,廷芳所言极是,以大哥的身手,进入禁军绝无不可,只是报国无门而已。”林钰点了点头,又为刘松夹了点菜。
“真是多谢弟弟和弟妹了。”刘松虽是粗人,不过观眼前这个出声的小姑娘与自己弟弟那般亲热劲儿,还是能看出些什么的,加之来的路上双方已经介绍过了,作为大乾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氏族,刘松还是知道的。
“这,大哥,我们,我们没什么啦。”南宫廷芳本就对刘松这种大汉有所畏惧,听他这么一称呼,显然作为林钰的大哥,他也认同自己,一时间,泛着红晕的小脸更加娇羞了。
“林公子,刘大哥,前些日子我潜入弥勒教打探,方才刘大哥所述遭遇我也略有耳闻,似乎是弥勒教自北府兵以及地方衙兵中挑选体格强健勇武过人之辈,再以弥勒神茶和教内秘法,想要改造出一群悍不畏死的杀人机器。”南宫强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林钰心中响起,想不到弥勒教已经在军中腐蚀到这般地步,若是真的让他们弄出一群好似司徒宇廉那般不知疼痛的怪物,试问哪支军队能轻掠其锋?
“哎,也不知道爷爷跟金剑门联系上了没有?”南宫廷芳给刘松又倒了一碗酒,显然刚才刘松对她的认同赢得了好感。
林钰一行在向南宫天说明了情况之后,便是进入了南宫家在此处的据点,因为担心刘松的伤势,林钰并未立即与门人联系。而况南宫天此次前来亦是受了金剑门之邀,是以林钰留下来为刘松几人运功疗伤,南宫天率人前去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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