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看来确实有着不怕老虎的本钱啊。”明轩皇帝微微点头,心中的念想更为肯定了。。。。。
“可,可恶。我是谁?我是火剑门最出色的弟子,我是魏庆。我怎么会输,我怎么会败了。。。”仰躺在地的魏庆被一口浊气憋醒,胸口很闷,全身一点力气也使将不出。他心里恨,恨自己的无能,也恨对手的强大。
也正是这一种极度的愤恨,随着身体多处创口的血流如注,那本已熄灭的耀眼火苗竟是又有复燃之势。
“你败了,不要再逞能了,否则会影响你今后的武道。”就在魏庆体内受创的经脉之中再次生出一丝真气时,冰冷的剑刃也搭在了他的脖颈之处。
烟尘散尽,远处的百姓也终于看清楚了此刻场内的情况,一个一袭白衫却多处染红的青年用剑抵着对手的脖子。观其气喘吁吁的样子,怕是刚才的惊天反击耗费了他极大的体力。
不过,他的对手却比他还要糟糕。不仅衣衫破烂,全身上下更是找不到一处不流血的地方。
就在刚才他身中剑芒之时,那锋锐的金色雷霆彻底摧毁了他的防线,极度狂暴的庚辛金雷遍布全身,对于大自然的愤怒,庚辛金雷绝对是无孔不入,就算是毛孔,就算是皮肤,它一样会炸开口子。。。
冰冷的剑体让魏庆混乱的大脑中出现了一丝冰凉之气。感受着全身极度疼痛之后的这一丝清凉,魏庆终于知道,自己是真的败了。
“能告诉我,你的雷电为何如此霸道吗?”魏庆身周刚刚燃起的火焰再次熄灭,清醒过来的他知道,若是再强行催动体内真气,自己的经脉绝对会不堪重负而寸寸断裂。那样,自己便要成废人了。。。。
“它,是神的利器。”林钰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向着南宫铭行去。此刻的他虽然并未感到疼痛,不过,打着哆嗦的双腿却是告诉他,自己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枯竭的边缘。。。。。
“林钰,胜!”褚奕林浑厚的声音随之而起,若是细心倾听,便会听出他那一股儿透着阳刚之气的嗓音中,同时也透着一分敬畏。即便他也曾贵为武举状元郎,但看着眼前这比之当年的自己更为年轻却更为强大的青年,他那颗尚武的心,第一次受到了触动。
“林钰,你小子也太厉害了。”南宫铭盯着林钰脑门正中的那道淡淡的雷霆印记,心中却是分外高兴。
“呵呵,还有更厉害的,专门给你留着呢。”林钰哈哈一笑,即便一脸疲惫,但心中却同样充满了满足感。
这一次跟魏庆的大战,林钰终于将戊己金雷的威力用到最大。想不到这带着锋锐之气的狂暴金雷居然威力如斯。而且刚才自己因为外力触发了那一道雷霆印记,那种空明的感觉已经很久未曾来到。
每一次自己的族印被激发时,林钰必会有所感悟。这一次,同样也不例外。只不过,在林钰跟南宫铭说话之时,那道银色的印记也是慢慢变淡直到消失不见。。。。
“下一战,中州南宫铭对阵舞剑谷伏冬海!”许是故意为之,在留出一炷香的时间让众人议论刚才的激烈大战之后,褚奕林高声吼道。
“小铭,这一次可要让我见识见识你南宫家的飘逸剑法啊。”林钰对着南宫铭的胸口擂了一拳,眼中尽是鼓舞之色。
“哈哈,待我下场证明一下江湖之上南宫剑法才是最为飘逸灵动之后,再还你这一拳。”南宫铭微微一笑,翻身骑上一匹雪白的健马,手中一拉缰绳对着场中而去。
“中州南宫,请了!”
“舞剑谷,请!”
未等褚奕林宣布考试开始,两人便催动马匹向着对方而去,甚至连搭弓的姿势都是同时发生。
嗖嗖嗖!南宫铭拉紧的弓弦突然放开,三枝一起扣在弦上的利箭带着青色的气旋,瞬间向着对手而去。
叮叮叮!好似争锋相对的,伏东海同样三箭齐发。六枝利箭不差分毫的在空中对碰后纷纷落地。不过若是仔细注视,便会发现南宫铭的箭实际上是撞开了对手又飞出一段才失了力道的。
“哈哈,再来!”南宫铭修长的手指自箭壶内迅速取出箭支,青色气旋一现便是再次袭去。
嗖!这一次,南宫铭不再三箭齐发,却是一支跟着一支连续而去。第一支,被伏东海射落,第二支,同样被其击飞,但那第三支却是猛的撞开阻挡去路的箭矢,和着那青色的光芒直冲对手而去。
嗖!伏东海一个矮身,风一般的利箭划过他的头皮向着身后而去。就在这一息之下,南宫铭那风一般的身影也终于冲到了他的面前。
叮!道道火星溅起,伏东海闪着土黄色的宝剑向上一撩,刚好挡住了南宫铭下劈的一剑。两人似乎心中早已打算不再使用长武器相斗,做为一心为剑的他们来说,马鞍旁光着的长枪似乎成了累赘。
“希律律!”就在高速驰骋的两人交错而过之际,南宫铭胯下的白马却是突然一停,扬起后踢冲着付东海的坐骑臀部狠狠的来了一蹄子。
付东海的马匹受痛,顿时撒起惊来。即便是伏东海如何努力弹压,仍控制不住有些就要失控的坐骑。
“呵呵,白绫子,想不到你比我还快。”南宫铭拍了怕爱马的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可恶!”眼见马匹受惊,伏东海果断放弃了控制,双脚在马背上一蹬,身体直接向着后面飞去。
“着!”付东海一剑袭来,南宫铭手中宝剑一翻就要与之相接。
“恩?卑鄙!”南宫铭瞧清楚了对方的路数,这哪里是冲着自己,那剑的轨迹完全是照着自己的白马而去。
此人居然是如此睚眦必报,南宫铭心中闪过一丝懊恼。身形猛地往上一拨,脚下一踢白马。马匹在得知主人心意之后,马上撒开四蹄向着旁边奔去。
有趣的一幕立时出现,付东海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忙落于地上凝神静气。反观他那匹受了惊的战马却是被对手的白马追着满场乱跑,时不时的要挨上一蹄子。
“希律律!”黑旋风瞧的高兴,顿时发出嘶鸣,脚下雪蹄不住的摩擦着地面。若不是林钰牵着它的缰绳,怕是它早已冲入场内跟那两匹马儿“玩”到一起去了。。。。
“你这匹马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你的剑法如何?”付东海的脸色有些难看,想不到这一上来,自己还没交上手,马匹却是被祸害了。
“呵呵,想知道我南宫家的剑法如何?大可过来一试。”南宫铭的衣服无风自动,一股飘逸的风之气息立时荡漾开去。
“哼,都说你南宫剑法独步江湖,正巧我舞剑谷也是以剑御道。今日,便看看是你南宫诡异,还是我舞剑逍遥?”伏东海手指一翻,那柄并不起眼的长剑竟是在其手中打起来旋儿,反射着天上太阳照下来的光芒。
一时间,伏东海的手中好似五颜六色一般分外美丽,不过其反射而出的大部分光芒却是正好对着南宫铭的眼睛。
“雕虫小技。”南宫铭嘴角一撇,青色的气旋一下附上手中的宝剑,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对手,剑尖突然向前一指,刚好撞击到了那旋转的中心一点上。
叮!付东海连退数步,体内真气一运,尽数卸去那好似刀割一般侵体而入的风属真气。
“剑舞烟雨!”付东海脚下一错步,手中长剑再次翻转开来。只不过,这一次却不再是单纯的画圆,而是泛着道道土黄色的光影,瞬间化作一片剑幕就要将南宫铭吞噬而进。
“还真有点烟雨的意思,不过,有风在,就是再大的烟雨一样也要被我吹散!”南宫铭一抖宝剑,脆响的剑鸣声中,同样的一片青色的剑网针锋相对而去。
叮当之声大作,两道身影越打越快,一会儿功夫竟是好似消失在人们视线之中一般,只留下道道残影告诉人们他们还在。
呼!飞沙走石之下,那被南宫铭鼓起来的风一下将满地黄土尽数刮了起来,连带着那飘逸的剑影总是恰到好处的将对手的攻势尽数封挡而开。
叮!就在付东海抽剑反撩之时,南宫铭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一股危机感顿时自心中生出。
“后面!”付东海挥剑向后而去,正好迎上突然出现的南宫铭。
“恩?”付东海心下一惊,明明是袭向右臂的剑刃怎么突然改变了方向跑到了自己的左肩之上?这是一种什么剑法?
惊异归惊异,付东海自然不会上当,无论对手攻向何处,自己只要全力退出其攻击的范围,肯定会安然无恙。
“你退的开吗?”南宫铭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道青色的剑影好似对手脚下的影子一般,栖身粘了上去。
刺啦!剑刃划破衣衫的声音响起,两道人影猛然一分。只见南宫铭的袖口微微掉了一块儿,而付东海则是肩头被挑了一下。
“阁下的剑法倒是当真飘逸的紧。”付东海眼神一凝,刚才若不是自己不顾自身受创而强行对拼的话,恐怕眼前这让人捉摸不定的剑影还真可能捅上自己的要害之处。
“你的剑法也不差。”南宫铭轻轻弹了弹袖上的泥土,心中却是一点也无法平静。舞剑谷另辟蹊径的剑法,当真能跟自己的家学有着一拼之力。
刚才自己的剑尖其实已经碰到了对方的胸口,可对方不但不向后退让,反而迎着自己的宝剑而上。这让南宫铭心中出现了一丝犹豫,也正是这丝犹豫让付东海有了喘息的机会,手中宝剑一动,拼着自己受伤的可能,也终于划了对手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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