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城之中,高家权势滔天,寻觅一人如同探囊取物,因此,那位被林怀景戏称为“阎回”的狂人很快便落入了他们的视线。
然而,鉴于阎回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身手,众人不敢轻率行事,而是遣人急报,调集更多援手围堵而来。
此刻,阎回正悠然自得地坐于屋脊,仰望着星空,浑然不觉周遭暗潮涌动。不多时,客栈四周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身影,这微妙的变化终于触动了他的神经。
“待兵马齐聚,你我各领三十精兵,左右夹击,以防此人从旁逃脱。”
领头者沉声部署。
“若他直奔城门,又该如何是好?”
另一人提出疑虑。
“无碍,城门处我已布下重兵,你我此行目的非擒拿,而是驱逐,将他赶至城门之下,自有办法将他一举成擒。”
领头人胸有成竹。
正当高府众人密谋之际,一个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响起:
“你们要抓谁啊?”
“除了今日在府门外与我们交手的那位,还会有谁。”
领头人头也不回,目光紧锁前方,而与他交谈之人已惊觉,那令人心悸的身影正立于他们背后,脸色霎时铁青,连忙拍了拍前者的肩。不料,回应他的只有一记不耐烦的挥袖:
“干什么?还不赶紧做准备!”
领头人依然背对着,而拍肩的动作再次袭来,这次彻底触怒了他,猛然转身,怒目圆睁:
“你到底想干……”
话未尽,他也察觉到了背后的来客,顿时明白了同伴的意图。
“你们在抓谁?我能加入吗?”阎回再次发问,语带玩味。
“加……加入?”
领头人一脸愕然,另一位则连连使眼色,前者恍然醒悟般:
“啊,对,大侠自然可以加入,但需遵循一条件。”
“什么条件?”阎回追问。
“你得把自己绑了,这样我们才能带你面见家主,一旦得见家主,你便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当真?”
阎回兴趣盎然。
“千真万确。”
“来吧,绑我!”
他主动伸出双臂,似乎一切顺理成章。两人见状,二话不说,利索地将阎回五花大绑,满心欢喜地带他前往高府。
高府老夫人初见阎回,满脸错愕。此人先前以寡敌众,轻松取胜,如今未及出击,已被束手就擒,委实太过离奇。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来自何处?为何与我高家为敌?”
“我何方神圣?我?阎回啊,至于来自何方,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你们在抓人,只需绑了自己即可加入,于是我就来了。”
阎回坦然应答。
“阎回?未曾听闻。那日你又为何伤害我高家仆从?”
“伤害?噢,那个,我是要保护他,你们打他,我就打你们。”
阎回言之凿凿。
“保护他?保护谁?谁是你的幕后指使者?”
老夫人紧追不舍。
“不……不知道。”
“嘴倒挺硬。来人,动刑,我倒要瞧瞧,你这嘴骨子有多硬。”
老夫人不容置喙,一声令下,准备施以酷刑。殊不知,这并非阎回故意抗拒,实则是他真的一无所知。
语毕,几名家丁应声而至,手中各持刑具,逐一扣紧阎回的十指,随后两侧猛地施劲。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阎回面上非但未现丝毫痛楚,反而嗤笑连连。
“嘿,太轻了,太轻了,哎呀,再加把劲,对,就是这样,左边那位,你可得跟上节奏啊,哈哈,好玩儿,好玩儿。”
老夫人见状,怒不可遏,痛斥那两名行刑者无能,随即又召唤更多人一同施以重刑。
十数人分列两侧,齐力而为,那拶子哪堪此等巨力,登时支离破碎。阎回目睹此景,不禁面露不悦。
“真没趣,说好的抓人,却玩这么无聊的把戏。”
言罢,他猛然间运力,捆绑的绳索瞬间寸寸断裂。阎回目光一凝,锁定高老夫人,冷言道:
“原以为您年事已高,未曾想心肠如此狠辣。这场游戏,我不奉陪了。”
说罢,他欲腾空而起,却被一张突降的大网牢牢罩住。几个拉网之人配合无间,眨眼间将阎回困得动弹不得。
“哈,这才有意思。”
出乎意料,阎回非但毫无惧色,竟觉此事甚为有趣。正欲运气脱困,却发现内力运转受阻。
“哼,发现自己无法提起真气了吧?这张网由浸渍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迷魂散’藤条编织而成,专为制伏如你这般的高手。一旦被困其中,‘迷魂散’便会让你全身劲力难提,就连真气也运转不得,令你与普通人无异。”
至此,阎回方知中计。老夫人挥手下令:
“送入地牢。”
随后,又对身旁随从嘱咐道:
“去那疯子所说的客栈探查一番,他说是来保护什么人的,找出那人是谁,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
老夫人坚信阎回的行动必有他人指使,企图对高家不利,因此决定将幕后黑手一并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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