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重返羊城,除了进一步加强合作外,也给羊城带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个特殊的客人在迷一样的羊城游荡了十来天,开始落实她来羊城的目的。
“记者?还是美国人?从延安跟随周公来?”韩勇一听,头大了不止一圈,上一次刚刚领教了埃德加斯诺的本事,折腾得他无法脱身。
“那个…..,你能不能和周公说说,帮我找个理由推脱?”
电话那头,陈静沉寂了,一句话不说。
韩勇轻叹了口气,陈静的沉默表示了她的为难,也许周公也知道他最怕记者采访,才安排陈静和他联系,这有种逼人就范的意思。
“那好吧,我和你说啊,我最多给他半个小时…….,好,时间,地点我定……,什么?现在?”
放下电话,韩勇摇头,只得叫武从龙,安排车子。
“司令,去哪?”
“南方联合政务委员会,见那个什么美国记者!”韩勇没好气的应了声,见武从龙笑,说道:“看来你也知道此事啊?”
“知道,我还知道是陈…..同志主动要求和你联系的。”
韩勇一口气上不来,还以为陈静是被逼的。
出门,武从龙问道:“司令,怎么会在联合政务委员会?是陈同志要求的吗?”
“不是,时间你们定了,地点总该我定吧?快走,到政务委员会后,你立刻找于、石二位议长过来,告诉他们,寡人需要他们救驾!”
武从龙哈哈大笑。
选择联合政务委员会这个地点,是韩勇不想给这个美国记者太多时间,简单打发后,让于、石二人抵挡,他找借口开溜。
来到委员会办公地,和孙夫人说了声,孙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美国记者她先见过,有些本事,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发的,她可不觉得韩勇能够轻易打发。
于、石二人未到,记者先到了,看到周公、邓主任和陈静一同陪着那记者进门,韩勇有些傻眼,一来阵势有些大,二来么,这个他是“她”
“周公…..,邓主任……”
“韩委员长,史沫特莱女士认为你对她的采访不够重视,要求我陪同。”周公笑道。
韩勇不由得看向陈静,陈静倒也迎着他的眼光:“别看我,和我没关系。”
“那你来做什么?”
“韩委员长这话就有些奇怪了,我是孙夫人的秘书,孙夫人去哪,我不应该在哪吗?”
韩勇顿时语噻,史沫特莱失声笑了起来,伸出右手,“韩将军,我期待着一次成功的采访。”
“这个…….,我也很期待。”韩勇也伸出右手。
“韩将军有些言不由衷啊。”
一句话让韩勇有些无语,只得找着其他话:“史沫特莱女士的华夏话让我很惊讶。”
寒暄几句,史沫特莱就想进入正题,韩勇急忙招呼喝茶,这到让史沫特莱有些诧异,不是着急结束采访么?难不成要用这种方式拖时间?
“韩将军,虽然你只同意半小时,可我并没有同意。”
韩勇一阵头晕,难怪周公要陪着来,周公不走,他怎么好走?
罢了,事到如今,于、石二人来,也不能轻易打发了这个美国人,他只得坐定,“史沫特莱女士,那就开始吧,我提醒你,周公也是诸事缠身,如果可能,还是请周公早些回去的好。”
周公倒是一摆手,“韩委员长,我今日前来,也想再次听听你有何新的想法。”
得,路都堵完了,韩勇相信,史沫特莱采访的一些问题,难说和周公有过沟通。
“那好吧,史沫特莱女士想了解什么呢?”
“韩将军,你对中日这场战争怎么看?”
“日本必败….”
话题并未出格,和斯诺的差不太多,韩勇松了口气,应对自如,他却不知史沫特莱除了记者身份,还是一位社会活动家,如果和斯诺一样,周公怎么会陪她来呢?此时于、石二人也到了,听着二人对答,有些好笑,这样有救驾的必要么?只是见周公在此,也只能坐下,和周公轻声交谈。
“韩将军,能否谈谈,你在南方推行的是什么主义?”
意外的问题,让屋里人都沉静下来,然而,谁都没想到,韩勇的回答却非常简单:“什么主义都不是。”
“韩将军是不好说吗?”
摇摇头,韩勇道:“我们现在所说的主义一词,来源于西方,其核心,不过就是一种宗旨或主张,这是政治家玩的游戏,请问史沫特莱女士,在没有政党之前,主义何在?我们华夏五千年的封建社会,奉行的又是些什么主义呢?”
史沫特莱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南方,并未有一个独立的政党存在,孙夫人和我依然是国党党员,从这一点讲,你可以把南方当做推行先总理的三民主义吧。”
史沫特莱点点头,这点毋庸置疑,“但韩将军的三民主义和重庆的有很大不同,是韩将军理解三民主义和重庆有差异吗?”
韩勇笑了起来:“史沫特莱女士来自美国,我想,你应该清楚,同属所谓资本主义阵营的美英法等国家也是有很大不同的,一个宗旨和主张,只是一种说出来的终极目标罢了,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这里面,每一条路是可以有很大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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