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餐馆吃饭,是于明临时的决定,因为在他进入这家餐馆之前,于明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自己。有人跟踪自己,这是于明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因为每天离开住所之后,于明都会先绕着住所兜圈子,只有百分百确认身后没有异常出现之后,于明才会真的离开住所所在的区域,去办自己的事情。
之前的几天,到处奔波的于明并未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可是今天才突然有人跟踪自己,于明思量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明顺着街边向前走,一双眼却不时隐秘的瞟向街道对面,街道对面那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便是暗中盯梢于明的人。这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于明看着到不像特高科的人,那幅文质彬彬的样子,像地下党多过便衣特务。
不过于明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而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带着盯梢的人在法租界里四处闲逛起来。时间很快过去半个小时,走进街边一间咖啡馆的唐城,透过临街的橱窗,用眼角的余光留意外面那个中年男子的动静,眼见着对方也进了街道对面的一家店铺里,唐城的嘴角慢慢翘起,带出一丝冷笑。
于明在咖啡馆里停留的时间不长,不过透过咖啡馆临街从玻璃橱窗,咖啡馆外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咖啡馆里的于明跟一对中年男女有过短暂的接触。如果咖啡馆外面的那个中年男子,的确是来跟踪于明的便衣特务,看到于明在咖啡馆里跟人接触,就一定会调查这对男女。
咖啡馆里的这对男女,和于明并不认识,在听到这对男女用英语谈论莎士比亚之后,于明只是临机一动,故意过去搭讪用这对男女来做试探跟踪者。咖啡馆外面的跟踪者并不知道,于明和那队男女并不认识,而这正是于明故意搭讪的结果。离开咖啡馆的于明一直没有回身观望,只是一直向前走,在他听到身后隐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时,于明这才突然折向钻进街边的一条巷子里。
发现那中年人的第一时间,于明就已经锁定对方,所以他刚才隐隐听到身后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时,便已经知道追赶过来的正是那个中年男子。“我叫谭文松,从粤省来的,老家说你可能需要她们帮助完成那个计划。”紧追而来的中年男子很是惊醒,站在巷口并未马上跟进,只是稍事停顿之后,向躲藏在巷子里的于明表明身份。
得知对方是情报处的人,正躲在巷子里等着袭击对方的于明很是郁闷,通过余老板将自己的计划上报情报处总部,于明只是不想事后被人误解并落井下石,可他并不想情报处参与进此事。上海站之所以频频遭到特高科上海本部的围剿,主要原因便是内部出现叛徒的缘故,于明可不想自己营救俘虏的行动,也被内奸叛徒泄露出去。
“怎么能证明你的身份?”在那中年男子再三喊话之后,于明从巷子里的一堆杂物后面闪身出来,不过手中的枪口却一直隐隐对着对方的身体。“想要我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些,必须先拿出可以让我信服的证据来,如果你是情报处的人,就应该知道我并不认识杨启明和他的太太孩子。”于明声音低沉,但眼神中的警惕却表露的明明白白。
两人慢慢靠近,于明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照片,照片上的几个军装男子当中,果然是有谭文松和杨启明和韩勇。看到韩勇也在照片上,于明算是暂时相信了对方的身份,不过对于对方能如此轻易找到自己,于明心中还是有些不解。“我昨晚才到上海,就马上去了茶庄,你现在住的地方和长相,是余老板告诉我的。”谭文松咧嘴笑着给出答案。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相信上海站的人了?”连续眨巴眼之后,反应过来的谭文松,才算是抓住问题的关键,听于明刚才最后的那个问题,明显是不相信上海军统站的人。于明闻言,到是也不掩饰,冲着谭文松点头承认之后,说出自己对上海军统站的担忧。
“你且放心,我从粤省出发的时候,处座便明言,我来上海只跟余老板和你取得联系。上海站的人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还怎么跟他们联系!”谭文松也表现得很是光棍,哟去在他从余老板那里得知,几天前于明刚刚闯进日军控制区袭击了黄道会在新亚酒店的总部,谭文松便更加的看重面前这个年轻人了。
“我到不是害怕上海站的人知道你们来了上海,只是我来上海都快半个月了,也没见上海站的人做过什么反制手段,报纸上全都是特高科围剿上海站的消息。上海站一直处于劣势,我就觉着是不是上海站内部出了问题,要不然日本人怎么每次都堵的那么准。营救战俘营的事情太过重大,我宁可用外人协助,也不敢把上海站的人拉进这个计划里来。”
谭文松表现的坦诚,于明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稍后的行动中,谭文松自然也是要参与的,情报处的那位处座大人可从来不会做无用功。相互确认身份之后,于明两人随即离开小巷,在一家法国餐厅里,于明向谭文松大概说了自己的行动计划,和目前计划的进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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