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老人在这块肯定说了假话,哪怕白黎母亲是被人杀了,哪怕是变成血沫,也得有个形儿。
此事不提,人凭空没了还能有个说法。
但是仙家凭空没了,绝对不可能,修炼了百年千年,得是什么力量才能让仙家凭空消失?
而且这老人最后的诅咒是弟马的手段。
十有八九是白黎母亲做的。
最重要的一环被省略了。
库房的东西全部和账本对好以后,我把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向白黎问道:
“你觉得这事儿真的是这样的?”
白黎看着我摇头道:
“我不相信。所以,我想等他入了我们墓园以后,我想你帮我查一查,我父亲现在怕我查这个事儿,已经开始派人看着我了,我只能…我只能…。”
我没说话…
笑着看向白黎,这人这段时间搞得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恋母情节终于是有个解释了。
什么我像他母亲,这都是假的。
他就是希望我能帮他查这个事儿。
他在看见我的那一刻,可能真的觉得我有点儿像他母亲,但是更多的,绝对是他想要利用我。
这种殷勤我一直没有找到更好的解释,我确实是没谈过恋爱,但是我不傻。
这种突如其来的殷勤绝对有问题,如今便是解释。
他为什么突然借我钱买炸鸡,为什么去警局门口接我,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吃早饭。
为什么一遍一遍的要来找我。
为什么出事儿的时候,一定要我去,因为我能帮得上他。
白黎看着我的笑容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他低下了头…
“我没有办法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父亲…他不想我再涉及这些事儿,他甚至不想我再管这个墓园的事儿。可我不能放弃寻找我的母亲。所以…你能帮我么。”
凤七爷时候在我耳边轻声道:
“他母亲应该是在最后一刻献祭了自己,她的仙家全部跟着她一起参与了献祭。活人献祭这事儿古往今来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主要是要恨极了才能成。这事儿我让豚胖子去查,这白黎的父母绝对有问题。”
我嗯了一声,看向白黎说道:
“我就尽力帮您查吧。我也不能保证绝对能查得到。”
白黎一听我愿意帮忙,立刻高兴的点点头,我继续道:
“那您以后也不用总来找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弄得我总是心里忐忑,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帮朋友这么点儿忙,是正常的事儿。若是我真查出个什么来,你到时候给我个一两万作为报酬就是了。”
白黎想要解释什么直接让我摆手拒绝了,我觉得这就是有钱人最不坦荡的地方。
我们村子里的人有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搞出这么多弯弯绕。
而这些有钱人,又想让我帮忙,又不想承认是利用我。
啧。
那话怎么说来着,又想立牌坊又想当婊子。
白黎看我不听他的解释,和我聊了一会儿以后便离开了。
我一直忙活到了下午。
…
夕阳的余晖洒在墓园的石板路上,我走出那间弥漫着纸张与墨香混合气味的工作间。
身体虽因后半夜泡着的灵泉而暂时驱散了疲惫的阴霾,但长时间的劳作加之几乎未眠的夜晚,仍让我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
我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小窝,一头栽进梦乡,好好睡一觉。
就在我快步接近宿舍楼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轮椅滚动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也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头望去,只见王嫂正小心翼翼地推着王哥,缓缓向我走来。
夕阳下的他们,本应是一幅温馨的画面,但此刻,我却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王哥此刻的眼神中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的眼珠虽然转动得缓慢而艰难,却仿佛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的阻隔,直勾勾地盯着我,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而当他的嘴角缓缓勾起,试图勾勒出一个微笑时,那笑容却异常僵硬,仿佛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强行拉扯出来的,充满了不自然与诡异。
我觉得这个事儿不正常,那小紫花能六片花瓣,按照北淼的说法这小紫花也没有那么大的效用,这一片就能让王哥恢复神智了?
“叁月,你看,你王哥他…”
王嫂的声音里满是激动与喜悦,她试图分享这份来之不易的好转,但我的目光却被王哥接下来的举动紧紧吸引。
就在我与王嫂往宿舍楼里走,并交谈的间隙…
王哥的头突然以一种完全不符合生理规律的方式向后扭转,几乎达到了180度的极限,仿佛他的颈椎不再受任何限制,完全脱离了肉体的束缚。
那一刻,空气中似乎凝固了所有的声音,连风都停止了呼吸。
王哥的嘴角也随之裂开,不再是先前的微笑,而是一种扭曲到耳后的恐怖表情,那笑容中混合着痛苦、绝望与疯狂,仿佛他正在经历一场无法言说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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