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想起白发老太的意思,说是可以教给我些东西。
“之前那老奶奶说可以教我些东西,我想着晚上去学一学,我爷爷却是教给我一些东西,可是弟马要学会的东西我也不太会,爷爷曾经说过,在我开马立堂以后改会的就会了,可是到底什么时候能开马立堂…”
这时候凤七爷也睡醒了,它飞出我的帽衫打了个哈欠说道:
“那是烈性人,说的都是体己话,说要教你正经是想要教你的,不过你不用学,就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别被条条框框束缚了,原则上说不行的东西那就是不行,你爷爷都教过你,你心里应该和明镜似的。其他的小东西你自己摸索。萨满是与天地沟通,除了天地之识,没人能教你什么东西。别被弟马这两个字给框住了。”
说完这句话黄天美和灰老伍的表情有些奇怪,我看到它们打量了我一番以后什么都没说,吃饱喝足以后就离开了。
我看了看休息的天数,休息的日子是有好多天,但是对我来说还是有些紧张。
我赶忙出去买活鸡,送到小树林以后又打了电话买了一大批的黄纸表文。
因为这个墓园比较大,所以每次卖家送货速度都很快,打了电话一个小时以后大货车就来了。
东西到了以后我又钻进了爷爷的工作间,一遍一遍开始复习爷爷教给我的东西。
说实话,我想出去散散心,到处走一走玩一玩。
可是…
一想到爷爷死后还有很多东西要找我麻烦,就不想离开墓园。
这种心焦只能靠不停的积攒自己的能力才能缓解。
把东西都收拾好以后,已经又到了后半夜。
我回到家里以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连过了一个星期,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整个工作间都快被我堆满了,原本焦虑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本来应该准备的三七四七的东西我都没准备。
一个望乡都招来了那么个恶鬼,一切都按照爷爷的话,不准备了。
等我能见到爷爷魂魄的时候再补给他就是了。
正当我拿出手机想看看剩一个星期能去哪里玩儿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这个座机号码让我手脚发凉。
那是我的噩梦。
家里的电话…
电话不停地打过来,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我才接了起来。
一接通电话,迎面过来就是一顿臭骂,我开了免提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提炼着里面有用的话,我这位所谓的母亲大概的意思就是,我那个爹死掉了,死得很凄惨…
这次要我回去给那个爹处理后事。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回去?你们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么?”
那边又叫骂了几句,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都快把祖宗十八代给挖出来了。
最后看我一直没回应,母亲才恶狠狠的开口道:
“你别忘了,你的户口还在我手里!回来把事情处理好!我就把你这个小贱蹄子给迁出去,不然你永远都是我家的人!”
我觉得脑瓜子生疼。
正常迁户口即便是没有他们同意,没有户口本我也能迁出去的。
麻烦稍微是有点麻烦,但是规章流程都有。
当初他们不同意我迁户口的时候,爷爷曾经按照流程走过一遍,结果镇子上管户籍的管事是母亲的亲戚,愣是装傻充愣不给办。
别说什么公平正义,真的能放在公共大众面前的公平正义,大多只是冰山一角,恰巧而已。
这小地方还真是一手遮天,到了哪里都是打马虎眼。
大城市人家不管这个,小地方又没处说理。
我上学时每次需要用到户口的时候,爷爷都要拿200块钱过去借户口本,再后来我16岁那年在班主任的帮忙下办了身份证,还复印了许多份自己的户口本复印件,这几年才没有和家里人联系。
当时我还记得有不少乡亲偷偷和我爷爷说,我爸妈做事儿不地道,让我爷爷不行夜里收了他们。
但是爷爷每次都摇头。
我明白,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即便爷爷再厉害,也没必要染上这层因果,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用钱解决。
“好。钱我可以掏,这一条龙的仪式,外加上父亲下葬,我都可以掏钱。不过等父亲头七一过,你要先和我去迁户口,然后再说下葬的事儿。”
对方又是骂了一通,最后看我没有商量的意思,只得同意了。
“行行行!你回来…你回来等你爸头七过了咱们就去办!然后你给你爸买墓地!行了吧!小贱蹄子,这时候还算计自己家,真不要脸啊!要不是你这个死鬼老爹没了,我才懒得给你打电话!晦气!呸!”
我没管她继续辱骂的声音,这些谩骂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或者说,其实我心情挺好的,一旦户口能迁出去,我和他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以后不论办什么事儿,都不用再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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