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曾经和我讲过这个黄皮子拜月的事儿。
日为阳,月为阴。
满月的时候正是采集阴性灵气最好的机会,所以它们虔诚的拜月来吸取最纯的阴性灵气。
在灵气溃散的时代,这是唯一黄皮子能轻易吸收到的天地灵气。
而此刻正是血月犯煞,阴气更盛,机遇不可多得。
黄皮子就像这个名字,一般都是黄色的,有浅有深不多说。
不过据说三十年会长出一撮白毛,这通体泛白的黄皮子不得几百年的修为了?
只见满月之上洒下缕缕血红色的光丝,缠绕在众黄仙的周身,随着黄仙的吐纳进入身体之中。
它们不停的祭拜着,身体也在不停的吐纳吸收这些灵力。
这时,凤云飞轻声道:
“莫打扰,走。”
我赶忙嗯了一声,东北五仙修炼不易,深山老林里不易得机缘,离着人太近却又太容易惹上一身人情债。
此刻若是打扰了它们,就是结了梁子。
本身黄皮子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到时候真是给自己找事儿了。
转身之间感觉好似和那领头的黄仙对视了一眼,也不多想赶紧跟着凤七爷往外走。
被众仙家送到了狗洞口的时候,豚胖子开口道:
“如今你堂口未开,我们本身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自然不能随时跟着,即便是我们想,动物园也不能干,到时候指不定还给你定个偷窃国家保护动物的罪名,你就得进去踩缝纫机。不过若是你离开墓园,我们会有神识跟着你。”
我点点头,此刻眼睛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平时的月光是白色的,如今变成了血红色,看的时间长了以后就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眼睛。
和众仙家告别以后,我赶忙往家里走去,准备回去以后立刻滴点儿眼药水,好好睡一觉再说。
原本在我的眼睛里,我们这儿的墓园真的很漂亮,哪怕是在夜里也很漂亮。
绿化啊,植被啊,都被精心打理过。
晚上睡不着觉,在那里坐一会儿吹吹风很舒服的。
我就经常拿着吃吃喝喝的东西倚靠在长椅上看电视剧,夏天的时候别提多凉快了。
结果现在…
白衣烟魂到处飘,路灯下有打麻将斗地主的,还有十几个烟魂在那里看露天电影的,电影都是一些什么僵尸片,这都不是最吓人的…
最吓人的是有许多墓都在闪烁着光,偶尔还有咿咿呀呀的嘶吼声,看着怪吓人的。
都说什么坟头蹦迪坟头蹦迪,那些一闪一闪的墓看起来还真像是骨灰在里面蹦迪呢。
我快步走过,从前总是坐在那里吹风的椅子上,此刻正坐了一男一女两个烟魂,我一走一过还听见这两个人互相疑惑交谈,我为啥没过来当电灯泡。
合着我从前就坐两个人身边呗?
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一股脑的跑回了家,爷爷见我满头大汗,又看了看我肩膀上的小鸟说道:
“慌什么,洗洗睡吧。明儿还要上班,瞅你这浑身造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掉土坑里了。”
走到浴室里冲澡时,眼睛才慢慢恢复了正常,这时候我才发现胳膊腿儿好多地方都破了,简单擦了点儿碘酒,我躺在床上思考着眼下的事儿,等发了工资以后我能有20万的奖金,这个钱在附近买个两间房的小院子是够用的。
农村的房子本来就便宜些,只是最近的房子距离这里也不近,哪怕是骑车,也得二十分钟。
往返就是四十分钟啊…
想到这里我叹口气,这事儿到时候还是得和爷爷商量商量。
是买个小房子,还是先存起来。
又想起爷爷的腰,等钱下来就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睡醒就看见凤七爷窝在我的枕头上睡得正香,简单洗漱一出来就看见爷爷刚刚准备完早饭,还没来得及问声早晨好,爷爷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都没给我个机会问问什么事儿。
看样子有些着急。
自己吃了早饭以后,一来到办公室就听见办公室里的王哥正在讲着什么,我一走近才听明白。
昨儿销售部的刘姐被人套起麻袋狠狠地揍了一顿,小命儿差点儿没了,回到家以后就被警察抓起来了,说是有人到警察局递交了刘姐在墓园贪污了赃款的事儿。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
刚关起来没两个小时呢,就开始说胡话,说什么不要杀她,都是她的错,说她鬼迷了心窍。
跪在地上最开始还是求饶,后来变成了磕头,最后变成用头撞墙。
折腾了半个小时以后…七窍流血躺在地上不动了。
从到警局以后,从头到尾没人碰她一下,她就那样死了。
我恍然想起之前白梓瞳掐指一算就说刘姐是个短命鬼,没想到…是真的。
可一语成谶的也太快了…
这时候凤七爷在我身边小声说道:
“死的这人啊…贪污了好几个冤死鬼的落葬钱,那些冤死鬼啊,都等着呢…只不过她身上有个威力很蛮横的护身符,这才没有冤魂能近身,她不是挨打了么,身上的护身符恰巧掉在了泥坑里破了道行。至于挨打的事儿么,是她嘴贱。那弟马是个厉害的,仙家…还有腾蛇一族呢。有趣,只是…窥探了这么些东西,我累了…那护身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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