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云仙慌忙戒备起来,故意大声喝问,想引起外面的警觉。
“你不用试了,她们是不会知道这里的情况的。”西王母笑了笑,突然对着云仙上下看了两眼。“原来是沾染了皇陵里的龙脉,难怪会被女娲娘娘看上。”
“你连这都知道?”云仙越加吃惊,果然如她所说的一般,两人在密室谈了这么久,自己暗中发出了不少信号,到了现在竟然还没有一个人赶来。
不过听她说起女娲娘娘又自心安,暗道:这女子不管是什么来历,既然知道我是受了女娲娘娘的差遣,想来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遂大着胆子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女娲娘娘的人,怎么还敢对我如此无礼?你就不怕得罪了娘娘,派人拿你。”
宫装女子显得很不在意:“我当然也怕女娲娘娘,但娘娘派你下来可不是来这里害人,我并无对娘娘不敬之意,想来就算出手惩戒你一番,娘娘也不会怪罪吧?”
“你……一清二楚,更加吃惊,也不敢再虚张声势。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是要借那妲己的身体成事,并非一定要了结了她的性命。今晚我就助你成事,不过你不可害那妲己的性命,我只让你能得偿所愿就是了。”
云仙听罢也不管这女子是何来历,但知她一定是个大有本事之人。忙恭敬的道:“仙子放心,只要我能顺利入宫。就是不害那苏妲己也无大碍。”
当下西王母点了点头,用手一指,顿时起了一阵狂风,只见那阵风过处,飞沙走石,天地无色。恩州驿站内众军都道:“好大风!”各自躲在营帐去了,苏护在那大堂之内,只听一阵风响,堂内***俱无,侍儿也都掌不起火来。
不一会,风过云收,苏护忙先进妲己寝塌,锨起幔帐,低声问道:“我儿,你可还安好?”
妲己回曰:“适才受了惊吓。一直未曾入眠。”苏护听见,这才放下心来。当下连大堂也不敢回,手提钢鞭,就在妲己地闺房之外一直守护。
却无人知道,方才这个答话的,正是千年狐狸精,那妲己地魂魄已被西王母收去。这狐狸精借体成形,并无人知晓,日后进宫迷惑纣王,断送了他的锦绣江山,此乃天数。
却说苏护心慌,悔不听驿丞之言,一夜不曾合眼,幸喜不曾惊了贵人,托赖天地祖宗庇佑,不然又是欺君之罪。如何解释?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命大军离了恩州驿。前往朝歌而来。
不一日渡了黄河,来至朝歌,按下营寨。苏护先差官进城本章,见武成王黄飞虎。飞虎见了苏护进女赎罪文书,忙差龙环出城,吩咐苏护把人马札在城外,令护同女进城,到金亭馆驿安置。
当时权臣费仲、尤浑因收了苏护贿赂,有意替他遮拦。且言纣王在龙德殿宣费仲进朝,三呼礼毕,费仲伏地奏曰:“今苏护之女,已在都门,候旨定夺。”
纣王闻奏大怒曰:“这匹夫当日强词乱政,朕欲置于法,赖卿等谏止,赦归本国,岂意此贼题诗午门,欺藐朕躬,殊属可恨!明日早朝,定正国法,以惩欺君之罪。”
费仲见机,知道纣王在盛怒之中,因故奏曰:“天子之法,原非为天子所私,乃为万姓而立,今叛臣贼子不除,是为无法,无法之朝,为天下之所弃。”
纣王喜道:“卿言极善,明日朕自有说。”费仲退朝而去,私下与尤浑道知此事,尤浑暗怪他不该只收人钱财,不于人办事。
费仲乃道:“贤弟有所不知,今日大王盛怒之下,况且当日也是你我二人保奏的人前去讨伐,若是此刻反为苏护说情,大王岂不疑惑?我料明日早朝之时群臣必为苏护说话,到时我们再见机行事,此事必定成功。”尤浑这才暗服费仲高明。
却说次日天子升殿,百官朝贺毕。纣王命执事官道:“众卿有奏章者出班,无事且退。”言未毕,午门官启奏:午门,进女请罪。”
纣王命传旨宣来。苏护身服犯官之服,不敢冠旒服冕,来至丹之下伏地
:“犯臣苏护死罪!”
纣王大怒:“冀州苏护,你题反诗午门,奉敕问罪,你尚拒敌天兵,损坏命官军将,你有何说?今又朝君,着随侍官拿出午门枭首,以正国法。”
随侍官方欲拿人,早有首相商容出班谏道:“苏护反商,理宜正法,但前日西伯侯姬昌有本,令苏护进女朝商,以完君臣大义。今苏既遵王法,进女朝王赎罪,情有可原。且陛下因不进女而罪人,已进女而又加罪,其非陛下本心,乞陛下怜而赦之。”
其时纣王犹预未定,费仲乃出班奏道:“丞相所奏,望陛下从之,且宜苏护女妲己朝见,如果容貌出众,礼度幽闲,可任役便,陛下便赦苏护之罪,如不能称意,可连女一同斩于市失信于臣民矣!”
纣王称善,遂宣冀州侯苏护之女妲己觐见。此时妲己进午门,遂领命过九龙桥,至九间殿,滴水檐前,高擎象笏,进礼下拜口称万岁。
纣王定睛观看,见妲巴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宫嫦娥离玉阙
妲己启朱,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口称:“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这几句,就把纣王叫的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
当时纣王起立御案之旁,见这妲己果有十分美色,乃命美人平身。令左右宫妃:“挽苏娘娘进寿仙宫,候朕躬回宫。”又下旨意道:“赦苏护满门无罪,听朕加封,官还旧职,新增国戚,每月俸米二千石。显庆殿筵宴三日,首相及百官庆贺,皇亲夸官三日,文官二员,武官三员,送卿荣归故地。”
苏护谢恩,两班文武见天子这等爱色,都有不悦之意,只是纣王已去,只得作罢。
话说妲己进宫,未及三日,这段风流韵事便已传满京都,且自纣王得妲己一来,三日不朝,群臣俱无主意。
且说朝歌城外,离城三十里地方有一人姓丁名策,乃是高明隐士,因不得朝廷见用,遂隐居在此,并有义弟二人,乃郭宸,董忠二人是也。
却说这日丁策正在家中闲坐,忽然郭宸,董忠二人来访,兄弟三日落坐,半壶旧下肚,又说起当今朝政。
丁策叹曰:“当今主上失德,只爱美色,故贤者退位,奸佞满廷。今天下诸侯,竟无一人能治者,眼见败亡,想吾丁策,曾访昔日高贤,传授兵法,深明战守,意欲出去,舒展生平所负,以报君父之恩,其知天命不眷,志不得伸。”
话未毕,只闻一道者在外笑道:“先生诚高论也。”三人顿时将酒惊醒了大半,出来看时,并不认得这道人地来历。
薰忠为人粗豪,因先喝道:“你这道人那里来的,凭白扫了爷爷的酒性,还不快快退去,惹得爷爷性起,将你的脑袋也拧下来了!”
到底是丁策为人稳重,因止住董忠,上前问道:“舍弟无礼,道者莫怪。不知道者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三木道人欠身还礼:“贫道乃是黑风山魔教座下,四海同君的大弟子三木是也!”
丁策疑惑:“道长是方外之人,况且我闻魔教教中俱是化外之民,与我中土道门教义多有不同,不知道长今日到此有何赐教?”
三木道人听他语气中有几分瞧不起,原已有三分不喜,只是师尊吩咐自己四处拉拢贤人,都到南海侯帐下听用,因此不得不道明来意:“我今奉了南海侯姜伯严之命四处访贤,多闻三位贤名,因此冒昧前来,适才多有打扰,尚请赎罪!”
丁策不等他说完便摇了摇头:“你那南海偏僻,历来都是蛮夷聚居之地,我天朝上邦之人,就算不得朝廷见用,闲居畅饮,做一方隐士,亦不负了生平之志,我是万万不会去的。”他话一说完,郭宸,董忠二人也都在一旁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