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许赞眼皮一抬,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
展开后,抖了一下,不怀好意道:
“你看见没,这就是他勾结反贼的证据!”
只见那宣纸上写着:
“红薯尿素,开天地之气节,我辈仰之,叹之,悲之!”
这宣纸上字迹确实是章伟的字迹.
这是他得知献帝拒绝了萧战,打开拒北关,共享红薯尿素的要求后。喝了一点小酒,想想萧战的惊天地泣鬼神的雄才,既敬佩又为其不值,才写下了这句心声。
“你若不是反贼,怎么对萧战又敬佩又悲哀的!”
“你敬佩什么?!你又悲哀什么?!”
许赞眼眸流露一丝坏笑。
当时蔡上让他找茬将章伟给杀了。
章伟毕竟是朝廷命官,虽说章伟自请辞官,但献帝根本就不知情,若是就这么草率的被他们给杀了。
搞不好要落得一个乱杀朝廷命官的罪名。
一旦被那些言官得知,必定要弹劾他们。
他们可没蔡上那么好的运气。
会被张辽所救。
众人不知的是,茶馆角落内,两名头花胡子花白的老者看到众士兵后,悄悄掏出小本本,写到:
献帝三十一年,张辽率军抵达北凉,大肆欺压百姓,甚至任意罢免朝廷命官,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置当地县丞,实乃治军不严之奸臣!
……
“你们这是胡搅蛮缠!”
荀响有些无语。
一句话难不成就能定一人之死?!
“你这老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再多嘴,信不信连你一起抓?!”
许赞有些不悦的看向荀响。
一句老头,气的荀响浑身颤抖:“放肆,老夫归隐前,乃是当朝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
许赞一惊。
但旋即便是一乐。
“你都辞官了,还能咋滴,来人,将他给我一起带走,就按照乱党一起押入死牢,等蔡统军迎回镇南公一起处置!”
许赞大手一挥。
十多名士兵就要上前。
吓得那两名老头当即又掏出小本本,继续写到:
张辽结党营私,大肆处置我大幽朝臣,实乃天理不容,有违纲常!
刚写完,两名老头见许赞忽然阴恻恻的看向自己,当即把小本本往怀中一塞,撒脚丫子就跑。
直到跑出了好远,两人才停下脚步,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
“咱们得赶紧收拾包裹,回到京城,把这件事上报陛下!”
“张辽此厮太过霸道,完全不把大幽律法放在眼中,必须要狠狠参他一本!”
“没错!”
……
两人不知的是,就在他们刚走不久。
从城外再次急冲冲进入一批人。
这批人正是蔡上的下属。
“快去请章大人!”
为首的一名中年人脸色煞白。
他们虽然不喜欢章伟,但却无比清楚,章伟在百姓心中十分有分量。
这些年,章伟作为拒北关县丞,一直勤勤恳恳,为百姓谋福祉。
深的百姓爱戴。
如今张辽想要营造一个爱民如子的形象,靠他们肯定不行,还得是章伟才成!
而另外一边,章伟和荀响两人身带枷锁,被许赞押着朝府衙走去。
周围百姓见章伟落得如此下场,纷纷跪地哀嚎。
许赞轻蔑的看了一眼百姓,心头噌的升腾起一股怒火,恶狠狠骂道:“一群刁民,给我打!”
他周围那些士兵立即拿出白蜡棍向着百姓砸去。
“你们给我住手!”
章伟心痛万分。
荀响亦是气的牙痒痒。
“你们怎么敢如此对待百姓?!”
章伟吼道。
“哼,一群贱民而已,跟猪狗有什么区别,打了又能怎么样?!”许赞骂道。
“尔等衣食从何而来,皆是出自你们眼前的这群百姓,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荀响见许赞如此蛮横,也忍无可忍,出口呵斥道。
“老东西,我看你是想死!”
许赞听到荀响对自己有意见,铿的一声拔出长剑。
剑尖寒光四射,他把长剑抵住荀响的脖颈,冷声道:
“老东西,你现在跪下求我,我还能放你一马!”
其余士兵见许赞拔剑威胁荀响,皆是眉眼含笑的看着。
“嘿嘿,这老东西说他是礼部侍郎,哈哈,不知道被礼部侍郎跪拜是什么滋味?!”
其中一名士兵坏笑道。
这里远离京城,他根本不担心这些话会传入献帝耳中。
但他没注意的是在他们身后,两名老头在他说出此话后,顿时打了个激灵,急忙掏出小本本,又写了一句:
张辽当真是目无尊上,逼朝廷命官跪拜!!
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
……
荀响气的脸色潮红,他堂堂礼部侍郎,上跪苍天,下跪父母,还没跪过这等兵油子。
不由的吐了对方一脸口水,骂道:“尔等宵小,等镇北公破城之日,便是尔等死期!”
冷不丁的被荀响吐了一脸口水,许赞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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