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骊山大营中央的一座囚牢中。
无数个面色黝黑的大汉正围坐在篝火前,篝火上摆放着一排色香味俱全的羊排。
伴随着篝火的燃烧,那腌肉表面的油脂也开始噼啦啪啦的炸开。
不多时,一股股肉香便飘散开来。
他们虽然是囚犯,但是除了人身自由受到限制外,一切与在外无异。
每日都会有小贩过来兜售产品,而他们则是靠出卖劳动力获取相应报酬。
“将军,我听昨天过来的小贩说,世子爷已经夺了北凉,而且还收了北漠!”
其中一名人看向最中间,留着络腮胡须,脸上有一条狰狞伤疤的大汉。
这里地理位置偏僻,加上萧战也才刚征服塞北,所以这道消息还没传到这里。
此话一出,便又有一人附和道:“嘿,世子爷不愧是大秦的遗脉,颇有始祖风范!”
“说不定,世子爷便是始祖转世,要再次君临天下!”
话音落下,又有一人接话:“可不是么,当年要不是王爷拿出大秦皇室的玉佩,咱们还真不敢相信,堂堂大幽的镇北王竟然是大秦皇室的支脉。”
“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大秦的一支支脉竟然会发展壮大成了这个样子。”
一想到,当年萧景天露出信物时,所有人震惊的模样,这人还有些兴奋。
原本他们以为后秦灭亡后,大秦的子嗣已经彻底没了,便想着与大幽同归于尽。
只是没想到萧景天竟然是大秦的一支遗脉。
“将军,您说王爷真的死了吗?!”
那人接着问道,其他人闻言,亦是满脸问号的看向丘元驹。
丘元驹脸色顿时一僵,沉声道:“我也不知道,当初王爷既然敢冒着被献帝怀疑的风险,将咱们安排在这里,恐怕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不管如何,咱们还得感谢献帝,若不是献帝那老儿如此昏庸,又怎么能逼的萧家谋反呢。”
“萧家不谋反,咱们何时才能光复大秦的风采!”
当年,萧景天拿出龙环玉佩,曾对丘元驹私下说过,他并不在乎是否能够光复大秦,他在乎的是这天下百姓何时才能过上安定的生活。
不管是大秦也好,大幽也好,若不能为百姓谋福祉,终不过是昙花一现。
丘元驹记得,萧景天在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透过熊熊火光,他隐约从萧景天的双眸中看到了一抹浓烈的厌恶之感。
当时他就觉得萧景天一定是有其他的想法。
只是有些话不好对他说。
不过,这也无妨,他知道以献帝的性格,势必会逼的萧景天造反。
只是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萧景天没造反,倒是他的儿子造反了。
而且还如此厉害,一个月便先后夺了北凉,北漠。
想到这里,丘元驹猛地灌了一口酒,继续道:“咱们也不用急,世子爷需要咱们的时候自然会来找咱们的!”
丘元驹一抹嘴唇,眼中布满了杀意。
那些负责看守他们的士兵,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经过这么多年的酒色熏陶,这些人俨然成了行尸走肉,一旦和他们交手,顷刻间便会被斩杀殆尽。
……
月色朦胧。
骊山大营外,一处山巅。
两道人影忽然从密林中走出。
正是萧战和王猛。
在两人身后正紧跟着雪域狂狮和朱雀。
“大人,下面便是骊山大营?!”
王猛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木屋,大的离谱,俨然一座城池,嘴巴不由的张的老大。
透过燃烧的篝火,那些身着囚衣的犯人正三五成群围坐在篝火前载歌载舞,哪有半分囚犯的样子。
而在骊山大营外,无数琳琅满目的店铺如雨后春笋一般,显得格外醒目。
萧战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坏笑:“没错,这里便是骊山大营!”
“走,下去。”
为了不引起当地守军的注意。
萧战和王猛专门换了一身行头,化身为倒卖生活用品的小贩。
而雪域狂狮和朱雀则是被留在了原地。
一步入骊山大营。
便有一支巡逻队查验了两人的身份。
发现两人只是最普通的小贩后,拿了些保护费便放两人进入。
“大人,这些士兵怎么如此没有法纪,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勒索钱财?!”
王猛心头怒火滋生,行伍出身的他最见不得这些士兵仗势欺人。
“骊山大营远离京城,自成一脉,统军又是张参,自然军纪也好不到哪去!”
萧战瞥了一眼那些浑身酒气的大头兵,心中冷笑。
“走,去找丘元驹!”
交了保护费后,萧战二人在骊山大营内倒还算畅通无阻。
片刻便走进了骊山大营的腹地。
那腹地四周全部被一人多高的木桩围了起来,在木桩上方搭建的平台上,一些酒足饭饱的哨兵正斜靠在木桩上呼呼睡大觉。
“怪了,那丘元驹外号屠夫,怎么可能会被这些怂包看押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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