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当船队穿过朝鲜海峡后来到了日本海海域。
“将军!要不要去松江蕃看一看?”随行的武忠一郎,在得知船队到了日本海后,便向庞帅请示。
“不用了,一郎,这次出行时间很是紧迫,等我大婚后再去吧!”
“是,将军!”得到回复的武忠一郎恭敬的退到一边。
“舰长,前方发现有不明舰队正在交战。”桅杆上的了望手大声的向下喊到。
“继续观察!通知舰队,一级戒备,随时准备战斗。”陈江峰立马下令。
“呜!呜!”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在各舰响起。
“一级戒备!”
各舰有条不紊的进入戒备状态。
“舰长!舰队左侧有五艘武装福船,挂有我大明旗帜和李字旗,是海盗商人李旦的船。右侧有两艘中型三桅盖伦船,应该是红毛番的船。双方正在交战,李旦的船处在弱势。”
李旦是明朝着名的海盗,闽南泉州人,十六世纪末本于菲律宾经商,因与西班牙统治者不合,转至日本九州岛定居,成为当地华侨领袖。李旦借由日本海盗集团帮助,筹组武装船队,于日本、中国大陆、台湾、东南亚间与荷兰、英国所经营船只从事国际贸易往来,德川家康统一日本据说曾受李旦资助,除此,也从事海盗掠夺行为,因海上作风强悍,被西洋人取昵称为“Captain China”中国船长),或称甲必丹李旦。“甲必丹”(Captain)一词,为西班牙人统治马尼拉时期,对汉人领袖的称呼。
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曾追随于李旦门下,初时担任翻译等工作,逐渐成为李旦的得力助手,深得李旦信任,天启五年(1625年)身为日本长崎、平户侨领的李旦向宋克长官请领了出航许可证,在7月从大员启程回到平户,但一个多月后,就在平户去世了。李旦死后,他在台湾的产业和事业都赠给了郑一官。
借助自家望远镜看的远的优势,在交战双方还没看见自家船队的情况下,威海卫的了望手就已经把双方的基本情况观察好了。
“舰长,李旦一方被击沉了一艘福船!”
就在这时,交战双方也同时发现了从南方正在向交战区域前进的威海卫水师。
交战双方都知道这附近没有自家的舰队在附近,都以为是对方的援军,奈何双方激战已久,各自的风帆都已被打的千疮百孔,呼呼漏风,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多快多远,那就继续开火,赶在对方赶到之前干掉对方。
“轰!”
一颗十八磅炮弹击中了一艘福船两门炮的中间地方,打得碎木片雨点一般四处乱飞,有些木片有半米多长,而且很重。碎木片纷纷落下,击倒了拥挤的甲板上放炮的郑家水手,然后撞上主桅杆力量オ减弱。从凄厉的“啊,啊,啊。”的惨叫声可以知道,有些碎木片的确起到了破坏作用。过了一会儿,几个水手抬着受伤的同伴匆匆向船的底舱走去,身后的甲板上留下一溜血迹。
顾不得询问同伴的情况,这艘福船上的其他人继续开炮还击,炮手们打出一发炮弹正好打在了荷兰人一艘盖伦船船体中部吃水线上边一点,把船打穿了。在炮弹击中船体的那一刻,强力的振动及巨响惊得船舱内忙碌着转运炮弹和火药包的荷兰人差点跳窗逃命。
另一艘盖伦船也开炮了,右舷侧炮打了一轮齐射,在一艘福船周围的海面上激起一根根白色的水柱,战果不是很理想,而荷兰人的甲板上顿时又弥漫着浓烟和火药燃烧后的刺鼻气味。
”转舵原地掉头。”
荷兰舰长指挥着座舰转向,打算让左舷侧再来一次齐发,想打沉正从自己座舰右边往左边驶去的福船。突然右舷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和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原来是一名擦炮手在忙乱中没有将刚发射完的炮筒清理干净就把新火药塞了进去,结果火药爆炸,喷到了他的脸上。其他炮手连忙将他拖到一边,开始重新擦炮,装填火药,准备将炮弹射出。
“右舷炮射击,只要不出毛病就给我连续打,打准点,击沉它。”
此时,盖伦船摇晃着调转约五十度后,正好将整个左舷侧正对着那艘舰长想要击沉的福船。随着舰长下令开炮,左弦的二十门火炮又是一阵齐射,炮口下的郑家福船顿时惨遭蹂躏,船身被打出了许多个大窟窿,很多炮身也脱离了炮架,甲板上躺满了炮手和水手的尸体,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
客观的来讲,李旦是以海盗发家的,干的都是抢劫商船和走私的买卖。而荷兰红毛番们则是和大不列颠和西班牙人干仗的好手,所以海战的能力比李旦的船队强不少。
随着威海卫舰队这个第三方势力距离的越来越近,为了摆脱对方追击和阻止对方逃跑,两边各船的桅杆和风帆基本全部被对方给干废了。如果不是海水涌动推动舰体移动,双方就变成了固定阵地对射了。随着双方距离的缩短,两边打的也越来越激烈,还有好几次都差点打成接舷战。总之,双方打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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