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不争气的手下整了一场闹剧之后,尽管感到自己脸上无光的文登城知县,还是脸皮厚实的笑呵呵的把庞帅众人迎进了知县衙门。
“大人前来,下官未能出门远迎,实属失礼,还望大人恕罪!”
“无妨,本人也只是顺便路过,同时有些小事情还要劳烦你帮个忙。”
“还请大人吩咐!下官必竭尽全力,全力以赴的替你解忧。”
“嗯,那本将就麻烦你了。本将深受陛下信任,受命重振文登营。就在前两日,本将已经把原来营中不适合服役的老弱裁撤完毕,并重新从各地和辽东移民中选择适龄青壮募兵成营,但是有些募兵家属的安置问题还有一些瑕疵,本将想把一部分文登营将士的家属安置在文登城落户。当然,本将不会让你们文登城白白出力,我会从朝廷专门划拨给我的银两里抽调一部分银子帮你们整修县衙和城墙,或者直接把银子交于你们县衙自行安排。你看,这个问题?”
“既然事情牵扯到文登营,那我们县衙必会责无旁贷,还请将军放心,您说的这点事都不是问题。我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其实本官早些时候就接到上峰的命令全力配合将军您整顿文登营,而且上面已经特批发放了一些银两补贴给了文登城,用于县衙辅助将军重建文登营。”
“哦?敢问?”
“启禀将军,其实咱们都是自己人,都是同属魏公公阵营的。下官的上面早有吩咐,说您或者是您的手下要是来接收文登营,就让我们全力配合。我保证除了知县大印不能给您之外,其他的事情全由将军您说了算,您想怎么折腾都行。”说完,文登知县一脸谄媚的讨好着庞帅。
呵!加入阉党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嘛,看看,人家这安排。有好处,不要白不要,收下。
“你看,光顾着谈公事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失礼了,失礼了,还未请教你贵姓?”
“不敢当,是下官失礼在先,忘了自报家门,让您烦恼了,还请将军海涵,鄙官姓任,名广应。”
“哦,你好你好,任知县,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本将想要在文登城的东城区域,请知县衙门专门划拨一片土地给文登营建设兵将的家属区,不知可行否?”庞帅不要脸的得寸进尺的问道任知县。
“回大人,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整个文登城的守备力量都可以交付给将军您,只是这家属区建设的银两费用,本官实在是些捉襟见肘,不知大人可否?”别的还好说,只是一谈到要花钱,刚才还很是巴结的知县大人就有些犯了难。
“放心吧,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不用你们县衙花一分钱,所有花钱的事情都由我们文登营自己搞定,只需要你们维护好地方秩序和配合就行!”
一听不用自己出钱,任知县顿时又满面笑容的开始巴结起庞帅来。
随后又和任知县深入的交流了一番后,属于阉党铁杆的任知县就把文登城卖给了庞帅,以后文登城除了名义上还是由任知县做主之外,文登城实事上的掌控权却是落在了庞帅手里。而庞帅付出的代价仅仅是自掏腰包翻修知县衙门和修补加固文登城的城墙而已。
既然文登城的事情也都搞定了,庞帅也就不再留在文登城和任知县浪费时间了,在塞给了任知县一张五千两银子的银票后,庞帅便留下一部分人接手和整顿文登城的守备力量后,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文登城。
文登县衙内,看着手里拿着的五千两银票,任知县心里是满心的欢喜,在如今这世道,拼了命的出来当官不就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吗?怎么改善?以权谋利呀!利是什么?往深一点说是利益,肤浅一点则可以说是金钱。
别看东林党个个自恃清高,尽说自己廉正奉公,反对权贵贪纵枉法,但是你看他们哪一个是靠自己的俸禄养活自己一家老小的?
东林党众人中就有不少人是中小地主兼营工商的,他们嘴里说着反对朝廷关卡重重、商税繁多,要求皇上“爱商恤民,上不妨工而下利于途(指贩运)”。可是皇上一但派宦官为矿监、税使到各地采矿和征税,东林党人就强烈的表示反对,大力鼓吹皇上派宦官出来开矿收税就是为民祸害,与民夺利。皇恩浩荡,优待士人阶级。可是你们这些东林党身为士的代表,却个个只顾着往自己的包里搂钱,有哪个主动站出来交税给朝廷和皇上了?
党同伐异,哼!只许你东林党自己闷声发大财,难道还指望我们这些异党乖乖的住草庐吃糠咽菜不成?阉党有什么不好,最起码跟着阉党混还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大把大把的钱拿。
在自己的任期内,只要和这位魏公公心腹的后辈搞好关系,那自己就算当个傀儡又何妨。
要知道,在这个荒芜偏凉远离繁华的地方,想要做出一番功绩后再升迁,难度可是压力山大啊!自己投靠阉党纳上投名状,还用愁以后升官发财的问题吗?有搞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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