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的山上,全是绿叶茂密的树木,树与树中间还掺杂着大量的鲜花野草,密密麻麻的很是厚实。
不愧是贵州当地传承了数百年的土霸王,被庞英追赶的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叛军头领安邦彦在逃进山林之后,就如鱼得水一样,不一会就滑不溜秋的消失在一片绿色林海之中,真是做到了无影无踪。
一路紧追不放,跟在安邦彦后面的庞英也是十分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大鱼就这么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了,实在是可惜呀。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属于安邦彦特有的罗甸大王的一身行头装扮被完好无损的缴获了。更最重要的是,庞英抓住了坑死了前任贵州巡抚王三善的叛军将领陈其愚,这个本该会在几个月之后会被新任的巡按御史傅宗龙抓住的家伙,就这么被威海卫提前抓住了。
既然大鱼跑了,再留在这也就没什么意义了,那这出戏也就该唱完了。于是,庞英便率领手下带着缴获和俘虏一起前往集合点,准备与手下骑兵汇合。
一刻钟后,庞英与大部队成功汇合。
“大人,咱们这次突袭至少干掉了两千多名叛军,可惜时间有限,咱们只带走了一千二百一十二颗叛军的首级。缴获了叛军头领安邦彦的伪王服饰与仪仗各一副,俘虏叛军将领三人,时间太紧,叛军的钱粮物资没有缴获,但是被咱们烧掉了不少。”汇合在一起后,副将再次统计完战果后向庞英汇报。
“那我军伤亡情况呢?有没有掉队失踪的?”庞英紧张的问道。
“回大人话,刚才经过统计,咱们全军一个人都没少,都在这里了。只是重伤了二十七人,不过没有生命危险。轻伤的有二百余人,不影响继续作战。”
“没有人掉队就好,咱们威海卫不抛弃,不放弃的信念一定要坚持好,绝对不能丢下任何一名兄弟,知道吗?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简直就是一场奇迹,咱们可以回去了。路上一定要照顾好重伤员,别再伤着碰着他们,知道了吗?”
“是,大人,属下明白!”
贵阳城巡抚衙门大堂内,一伙巡抚衙门官员正在商讨着什么。
“岂有此理,他庞帅可真是个嚣张跋扈之徒,连大人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巡逻的骑兵说撤就撤,也不通禀巡抚衙门一声。”
“要我说,这群王八蛋肯定是去凯里城抢功去了。仗着手里骑兵速度快的优势,肯定是提前知道了凯里之围已解,叛军被打散了的消息,打算去抢一些功劳回来。哼!这阉党,果然是属狗的,鼻子还挺灵的嘛!”
“大人,您看,咱们是不是参他一本?”
“没用的,恐怕这参本才刚刚送到宫里,就会被阉党处理掉了,行不通的。”
“那就让东林党来处理!”
“好了!都给我安静一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既然庞都指挥使说会在今后两天给巡抚衙门一个交代了,那就给他一个机会嘛!做人要大度一点,不然要是有闲言碎语传出去,会显得咱们这做主人的不地道,欺客了!毕竟人家是来支援咱们的客军,再等等!”看着屋里群情激愤的一众衙门官员,作为领导的蔡复一开口说道
“好了,都去忙吧,既然凯里之围已解,那么叛军应该会暂时消停一段时间不会再做乱了,等庞都指挥使给了咱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以后,你们随我去凯里看看。”
“是,大人,属下告退。”
就如属下所说,不尊号令,目无长官,这个庞帅果然还是有着阉党的做派,等到明天,就让老夫看看你庞某人到底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第二日,下午未时,在贵阳城消失多日的威海卫骑兵押送着十辆马车来到贵阳城南门。
从城门楼上下来的南门守将,在看到了第二辆改装成囚车的马车上所押送的囚犯时,双眼一瞪,瞬间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眼看着自家将军就要上前砍人,几名守军赶紧上前抱住自家将军的手脚,一边使劲一边劝解。等庞英听到动静赶过来时,南门守将已经恢复了理智。
“这位将军,所因何事,为何还动了刀子?”下马来到囚车跟前,庞英问着眼前已经还刀入鞘恢复正常的南城门守将。
“敢问这位大人,这囚车上所押的可是叛军陈其愚?”守将激动的问道!
“是的,此獠就是陈其愚!”
“好告知将军,在下姓王,名东山,原贵州巡抚王三善王大人手下中军一名把总,曾跟随王巡抚征战多年。只可惜,大方一役王某虽竭力奋战,却也没能挽回战局救回王大人,甚是遗憾。但是我王某人还是没有忘掉此獠,就是这个混蛋害死了王大人。刚才在下一时激动,还请大人恕罪!”
“嗯,事出有因,一时激动,情有可原。不过,以后可不要这么冲动了!”
“是,多谢大人宽宏大量!不知大人此行?”
“哦,就在前几日,一伙六十八人的叛军袭击了我部一支正在避雨休息的骑兵巡逻小队,全队十一人在力战杀敌六十一人后全体玉碎!(此玉碎非出自抗战时倭寇小鬼子的玉碎,而是汉语典故,出自《北齐书·元景安传》,比喻自毁而不委曲求全的行动;或比喻美好的事物被毁,或为正义献身)为了替同袍报仇,我部全体骑兵齐出,违抗巡抚衙门军令一路疾行突击叛军大营,斩获敌首级一千余颗,俘虏敌将三人,特此来贵州巡抚衙门献功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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