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倾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第一时间去摸脖子。
但是脖子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没了。
她的空间没了。
不!
凤倾倾慌张的在四周寻找,她艰难的挪动身体,最后在脚边的枯草里找到了吊坠。
看到吊坠,凤倾倾立即将它双手握住,放到胸前。
幸好,幸好还在。
凤倾倾将吊坠重新挂到脖子上,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忘记身上的疼痛,忘记了此时所在的地方。
只要有空间,她就还有机会。
凤枝音!银微!
这个仇,她不会忘。
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
时笙是在第三天听说凤倾倾跑了,和她一起跑的还有万权这个导师。
准确的来说,是万权去救的凤倾倾。
凤家主还没来得及处置凤倾倾,凤倾倾就这么跑了,等凤倾倾在出现,那绝逼是要开始打脸了。
时笙不懂凤家主为什么拖着这么多天,都没处置凤倾倾。
换成她,早特么弄死了。
“凤枝音,凤枝音……”
叫嚷声从小楼下方传进来,时笙往下面觑了一眼。
一个男子站在下楼下面叫嚷,四周的下人正匆匆跑过来,架着他往外面拖。
“凤枝音,你出来,凤枝音你怎么这么歹毒,凤枝音你个贱人……”
时笙趴在窗台上,看着男子被人拖走,叫骂声由远及近,直到越来越弱,消失不见。
凤倾倾失踪,最焦急的是这个跟着凤倾倾的男子,好像是叫凤宇。
时笙撇撇嘴转身,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她下意识的掏剑。
银微看着她手中的剑,夸赞一声,“你的剑很不错。”
谁特么要你夸剑!
老子的剑当然不错。
时笙将铁剑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拍,炸毛的大吼,“你什么时候来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警惕性太低了。”
低你大爷哦!
掀桌子,这货能操控空间,只要他收敛气息,不被人发现简直是易如反掌。
时笙看他几秒,拿着剑往里面走,“我只是对你警惕性低而已。”
“我很荣幸。”
时笙哼哼一声,“知道就好,所以,国师大人是准备让我睡了吗?”
“你不怕我伤害你?”银微总能自动忽略时笙这种不正经的话,语气有些探究。
时笙扭头反问,“你会吗?”
银微摇头,不会。
“为什么?”时笙转过身,几步靠近银微,凑到他跟前,“为什么不会伤害我?”
两人挨得非常进,时笙在往前一点,就可以亲到他。
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不难闻,但也不撩人,反而有点安神凝气的作用,让人靠近他的时候,能很轻易的平静下来。
银微微微垂头看着她,不如以前时笙一靠近的慌张和羞涩,很镇定冷静。
“因为你是……”银微的声音嘎然而止,他猛的从时笙面前消失。
时笙:“……”说话说一半几个意思?你这样会打的跟你说!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
“小姐,小姐……”丫鬟急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小姐不好了。”
是不好了,老子媳妇又跑了。
时笙语气恶劣,“谁死了?”
丫鬟一愣,“没……没谁死了啊。”
“没谁死了,你叫什么不好了。”只要没死,都不叫不好了。
丫鬟:“……”
小姐怎么跟吃炸药了似的?好凶哦。
“是……是东方公子来了。”
“什么东方南方。”
“您……”丫鬟咽了咽口水,“您的未婚夫啊。”
时笙一愣,转而拍桌子,“我有未婚夫?”
哪儿来的未婚夫!
系统我们需要聊聊人生。
“算……算是吧。”丫鬟点头,“不过您和东方公子没有婚书,只是口头上的约定。”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件事小姐不是知道的吗?
“口头上的约定你说什么未婚夫,别败坏我名声。”时笙松口气,又没婚书,这关系不算数的。
这个东方公子,应该就是整死重生之前的凤倾倾的那个渣男。
在凤倾倾重生这一世,又特么整死了原主。
“之前都是这么说的。”丫鬟无辜,之前小姐也没反对,家主也默许,大家不就默认了嘛!
“他来干什么?”渣男来访,不是为女主就是为她。
就是不知道这一世女主没来得及陷害她,渣男到底是为谁来的。
丫鬟摇头,这个她就不知道了。
时笙拎着剑往外走。
她倒要去看看这个渣男是来干什么的。
凤家主在会客厅接待东方亥。
时笙大咧咧的冲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凤家主下首的男子,芝兰如玉,气质如画,眉目温和,言谈间透着一股贵气优雅。
时笙:“……”这就是渣男?
卧槽!
现在的渣男都要这么高的逼格?
转念一想又对,要是没有这逼格,怎么迷惑别人。
“小音!”凤家主见时笙闯进来,顿时变了脸色,“快回去!”
“他来干什么。”时笙非但没回去,反而走进,直接坐到东方亥对面。
东方亥似乎也被惊了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温和的笑笑,“几年不见,小音妹妹出落得越发的好看了。”
时笙不客气的怼回去,“那也不是给你看的。”
东方亥:“……”
“小音,不要没大没小。”风家主呵斥一声。
时笙撇撇嘴,没吭声。
“不碍事,小音妹妹比以前活泼多了。”东方亥似乎有些感概,“时间过得真快,几年不见,小音妹妹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凤家主眼神沉了沉,时笙扫向时笙,时笙正撑着下巴打量东方亥,她的表情太过于平静,凤家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凤家主收回视线,和东方亥瞎扯好一阵,东方亥才进入正题。
“凤伯伯,今天我来,是为了我和小音妹妹的婚事。我和小音妹妹也不小了,家里长辈的意思,是先让我和小音妹妹订亲……”
凤家主心底叹气,还是来了。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不会反对,但是现在……
国师在那里摆着,他哪里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