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不见了!我儿子没了!”
陈冰见到我们大叫。
我俩一听,赶紧跟着她往宿舍跑去。
陈冰离开时,她的宿舍门是锁着的。她儿子不懂怎么开门,更别说还是从外面开挂锁。
所以,不可能是孩子自己从里面出来的。
宿舍的窗户外面都是焊死的铁栏杆,四岁的孩子虽然不大,但也钻不出去,不到十公分的栏杆缝隙。
只有人在外面把门打开,孩子被带走了。
陈冰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我们的主管赵河山,但我觉得不太应该。
陈冰刚出了65万的大单子,赵主管高兴都来不及,他还指望陈冰继续出单赚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动陈冰的孩子,打击她的积极性。
现在陈冰就是只无头苍蝇,毫无头绪,也只能去找赵河山了。
我和刘冬陪着陈冰一起去找主管,刚到办公区走廊,就看到赵河山正拽着一个小女孩儿,往自己的办公室里拖。
这个小女孩儿应该是前几天刚抓来的,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小女孩儿长相清秀,哭得梨花带雨。
赵河山抓这个小女孩,应该是想尝尝鲜。
现在要是上去找赵主管,我们岂不是打扰了他的好事。这种时候,被打扰,我们是自找不痛快。
但此刻陈冰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加速冲到办公室门口,跪在赵主管面前。
“赵主管,我儿子不见了!
我刚刚回到宿舍,我儿子就没了!”
“你儿子没了,你特么找我干什么?
滚蛋,别坏了老子的好事儿!”
赵主管一脚踹开陈冰,继续拽小女孩儿。
陈冰急了,一把抓住赵主管的裤腿,大声哭喊。
“赵主管,你得帮我找儿子,儿子就是我的命啊!
求求你,那是我的命啊!”
“草!
没看到老子要办事吗?
滚开,快给老子滚开!”
赵主管也急了,一脚接一脚地往陈冰身上踹。
陈冰就是不放手,赵河山踹了七八脚,最终叹了一口气,骂骂咧咧道。
“草!
好好的兴致,全让你给老子破坏了,特么的!”
他把女孩儿推给身边的刘一刀,让他先关起来。
随后,才低头问陈冰。
“你儿子,你自己不看好,你问我要,我问谁要去?”
“呜呜呜,赵主管,我儿子不可能自己把门打开走的,一定是有人把门打开,把我儿子弄走了!”
“谁特么没事干,弄走你的傻儿子?”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啊!
赵主管,求求你,你帮帮我吧!”
陈冰跪在地上狼狈的哀求。
“你特么的,能不能别嚎了,哭得老子头疼!”
赵河山呵斥完陈冰,转头对另一个打手永哥道。
“阿永,你们知道是谁,把这货的儿子弄走了吗?”
永哥摇头,赵主管继续道。
“你去问问看门的老猫,他应该知道。”
“好!”
阿永回了一声,转身就走。
几分钟后,阿永回到赵主管办公室。
“老大,搞清楚了,确实是有人把她孩子带走了!”
“谁那么无聊,有病吧?”
赵河山挑了挑眉头。
“是大花脸,王老五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孩子被王老五弄走了?”
赵河山顿时不淡定了。
“大概率是!”
“妈了个巴子,杨总都当着王老五说得很清楚,我管的片区我说了算,他王老五算老几?
走,去找王老五!
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是不是有干的意思?”
当我听到陈冰的孩子,被王老五的人弄走后,心头笼罩着一层不祥的预感。
王老五的办公室,在我们公司大楼旁边的小白楼里,督导有自己专属的办公生活区。
王老五的小白楼只有三层,占地面积不大,但这栋楼专属他一个人使用,在缅北这个地方,可谓是奢侈。
听说,这栋小白楼最早是大老板杨总住的,后来杨总住在了园区外面,就归王老五专用了。
赵河山在前,刘一刀和阿永跟在他身后两侧。陈冰、我和刘冬,跟在最后面。
我还是第一次踏入小白楼,一进去,就是奢华的大客厅。
此刻的王老五坐在客厅宽大的皮沙发上,抽着雪茄,欣赏着眼前的一切。好似在欣赏艺术品。
在他的对面,立着一个打拳的桩子。桩子上面,绑着一个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女人。
正是桦姐!
看样子,王老五正在动用私刑,审讯桦姐。
看到我们进来,王老五转过头,跟赵河山的视线碰在一起。
“呦,河山,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想跟老哥喝一杯?”
“喝你妈啊!
我问你,肥老五,是不是你让人,从我的员工宿舍里,带走了一个孩子?”
“带走一个孩子?
我怎么没印象呢?
你是不是搞错了?”
看着王老五诧异的神情,赵河山一拍脑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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