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回 众好汉宅中拜秦母
罗成的行为气得秦琼大口吐血。这一来是急火攻心,二一来也是秦琼的病根儿。秦琼困在山西潞州上党县当锏卖马得的那场病其实已然给秦琼的健康埋下了隐患。虽然好了,但落下了病根。只不过秦琼现在年轻,人在壮年。所以,平常这个病不大显露。这一不显露,人就不注意保养。一不保养,其实就是暗藏祸端,他会慢慢、慢慢地侵蚀人的健康,什么时候人的抵抗力下降了,什时候人的情绪波动大了,这病都有可能被引发。这是秦琼生平吐的第一口血。您往后听,秦琼一共吐了四次血。这第一次就是罗单两人争斗把秦琼气吐血了;这第二次摔死黄骠马、戳断造金枪,当时摔下巨大的冲击力,又把秦琼这个病给带出来了,第二次吐血;第三次吐血那是在三锏倒铜旗时,秦琼用力太大了,本来距离第二次吐血就没多久,再这么一努劲,又把自己震吐血了,致使秦琼元气大伤。后来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再往后,秦琼举鼎争帅印。又急又怒再一努,当时一口血喷地上是再也没起来。这位英雄为什么最后死得那么早,跟这个病有直接关系。
秦琼这么一吐血,把在场的群雄全吓坏了。单雄信也跪下了,罗成也跪下了。秦琼掉着眼泪抓着两个人的手,把两个人手按在了一起呀:“表弟呀,贤弟!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兄弟,是哥哥我的左膀右臂,是我的左心右肺呀!我实指望两位兄弟能够多亲多近。我不愿意两位兄弟因为一点儿误会成为仇人呐!我为什么给母亲办这寿诞?还不是想让大家沾沾喜气儿。借此机会,咱们众位兄弟能够欢聚在一起,不认识的变成认识的,陌生的变成熟悉的,咱们能够做到四海之内皆兄弟。这是哥哥我的心愿,也是哥哥我的良苦用心呐!我希望在场的各位兄弟能够明白,能够理解呀!”
他一说这话,单雄信掉着眼泪是频频点头。
秦琼看看罗成:“表弟,你说呢?”
“表哥,你说的对!是小弟鲁莽了!”
“行啊,有你这句话,哥哥就欣慰了。表弟呀,能不能向你雄信哥哥赔个不是?可不可以?”
“我……”其实罗成心里头的疙瘩没解开,但是看到表哥都气吐血了,罗成也不是一点人情不通,只得转过身子看着单雄信:“单员外……”
“叫二哥。”
“啊,单二哥,刚才都是小弟的不是。小弟在这里给单二哥赔礼了!”
“哎呦!”单雄信多大度啊,“燕山公……”
“叫兄弟。”
“啊,兄弟!不要如此,折杀为兄了!这算什么呢?这是一场误会呀!刚才为兄也说了,我一定把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秦琼用手一晃两人的手:“这件事情从此谁也别提了!不就丢东西了吗?那只不过是身外之物,谁也不许提了。雄信,你也不许再查了。表弟,你回去之后,告诉姑父、姑母:礼物我娘收到了,非常满意。你也不要再萦怀了。这件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哥哥我不愿意听到关于这件事情的其他言语了,行不行?”
俩人一看秦琼急了:“行行行,我们再也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好!”秦琼把两人手合在一起,自己双手紧紧握住:“两位兄弟啊,你们都是哥哥我贴己的兄弟。今天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希望两个兄弟以后多亲多近,行不行?在哥哥面前表个态,好不好?”
单雄信说:“哥哥您放心!这本来就是场误会。您看把您气得,这不值当的。我和兄弟没有任何成见。罗成以后就是我单通的兄弟了!贤弟啊,以后你但凡用得着哥哥的,哪怕就给哥哥两指宽的一张小纸条,上刀山下火海,我单通眼都不眨!我虽然是绿林人,但是,讲的就是这个义气!”
单雄信最后还不忘把自己是绿林人给点出来。
罗成一看单雄信表态了,自己也不好不表,说:“雄信哥哥,你既然和我表哥一个头磕在地上,和我表哥是兄弟,那就和我罗成是兄弟!以后,如果您有什么事儿,但凡用得着罗某,我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这就对了!”秦琼这个时候乐坏了,赶紧地把两个人给拉起来。秦琼晃晃荡荡也起来了。
罗成、单雄信赶紧问:“哥哥,你、你怎么样啊?找大夫看看吧……”
“哎,不!不!”秦琼这时候打怀里掏出来手帕,在嘴角上蹭了蹭,把血迹擦干净了。然后一展身子,把外面披的大氅脱下来了。怎么?这氅上沾染血迹了,怕老娘看见。把氅脱下来,里面仍然穿的正装。今天接待宾朋,秦琼是非常注意的。所以,脱下氅来丝毫不违和。然后,把衣服交给旁边贾云甫:“收好了,回头让你姐姐洗一下就行了。”秦琼把手一伸:“各位兄弟,里面请吧!”
程咬金说:“哥哥,您把这衣服脱了,看不出来了。您看我,好家伙,我这一胸口全是血,怎么办呢?”程咬金一眼就瞅见齐国远了:“干脆,老齐,你把你的大氅脱下来,我把你的大氅往外面一裹,我去见我老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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