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回 英雄聚咬金巧辩言
程咬金劫了单雄信,为了免除惩罚,程咬金非常聪明,立刻把秦琼给搬出来了,给单雄信大谈自己跟秦琼秦叔宝两个人的关系多亲密:“我们是发小啊。我娘是太平郎的干娘,太平郎的娘是我的干娘。我们俩跟亲兄弟一般不二啊。”
单雄信一听:“太平郎是谁呀?”
“太平郎就是秦琼啊。你不知道吧?这是秦叔宝的小名!就我们最贴切的哥们才知道啊。小的时候,我就叫他太平郎哥哥。反倒是‘秦琼’这个名字在我脑子里没什么印象。要不这么多年我也在山东,我在东阿,他在历城,两县临界,我就不知道秦琼是我太平郎哥哥?因为我对他的名字印象不深呐。”
“哦,哎呀……”单雄信点点头——看来,这程咬金跟我那叔宝哥哥的关系确实与众不同啊。看在叔宝哥哥的面儿上,我也得对他网开一面。
再加上程咬金这个人情商极高,能直能屈、能伸能弯,一看大势不好,也赶紧认错:“哎呀!二员外,嘿!咱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我这一着急,怎么把您给劫了?我常听着老尤说,您是天下的英雄,绿林总瓢把子。那平常都得是你替天行道,杀富济贫!我估计,劫过您的可能就我老程一个人吧,啊?哈哈哈……”人家不笑他笑,“不过呢……呃……我也不算你绿林的。本来嘛,我们给老尤……我们就是……呃……种庄稼的,合伙的!我们也不劫道了。这老尤说了,金盆洗手了,再也不干了。我是光听他说劫道能劫来钱。我今天这是一着急呀,我算头一次做这个买卖。结果头一次做了两笔,嘿!没想到啊,两笔都吃大亏了……”
“嗯?”单雄信一听,“怎么劫两笔呢?难道说我之前还有一笔吗?”
“嗨!这一笔那就甭提了,更丢人呐!哎,你们看看,你们看看……”
程咬金这个人就这点好,不怕丢人,脸皮厚。“噌!”就把自己穿的衣服给扯开了。众人不知道程咬金何意,往程咬金怀里一看。程咬金就穿着一件衣服,他的衣服被罗成扒光了,这是那只小猴子夺大肚子天王史大奈的,程咬金就裹身上了。打开众人一看:哎哟,这都什么呀,怎么净窟窿眼子呀?
尤俊达一看:“呀!大哥,这、这谁干的?”
程咬金说,“嗨!别提了!刚才,我劫了个小白脸。这个小白脸才狠呢,扎了我二十八个眼儿啊。最后要要我的性命。幸亏有高人相助,我这才逃脱了一条性命啊。不怕笑话,我的衣服都被他给扒走了。把我扒了个光腚吊在旁边的树上,要不是那个高人救我,给我件衣服穿,我呀……我就得在这里千人瞅、万人看!哎呀,到那个时候,我死的心都得有啊!呃……这个丑事儿大家知道就行,千万别告诉别人,别往外传呐,知道人越少越好。”
众人一听,全乐了,这还越少越好呢?起码一百多号人全知道了。哎,众人也觉得程咬金这个人特别有意思。你别看刚才把众人给劫了。但程咬金这么一讲,大家反倒是对程咬金产生了一种怜悯。这就叫哀兵必胜啊!你让别人对你怜悯了、对你可怜了,那你刚才做的事再错,那在别人心目中也得打个对折中的对折呀。果然,众人一看,程咬金满身眼子,对程咬金产生了怜悯之心,对扎程咬金的人就产生一种反感——“你这何必呢?你一枪扎死他那倒没什么,你这不是戏耍人家吗?”
“嗨!”程咬金说:“谁说不是呢?那人一看就是官府来的,也没把咱绿林人当成人,反正左一个贼、右一个贼的。谁让我劫人家呢?人家杀我,我就挨着吧。就这么着,挨了二十多眼儿。”
程咬金一说这话,单雄雄的脸就有点不高兴了:“哼!这一定是哪个官府中的衙内才会如此的猖狂!”
他刚说这里,大刀王玄王君廓手辅长髯乐了:“二哥,您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啊,是谁呀?”
“小弟如果猜的不错的话,程爷劫的这一伙人应该是从幽州来的,是燕王府前来给叔宝哥哥拜寿的。那带队之人也就是扎程爷的那个小白脸儿,应该不是别人,就是咱们叔宝哥哥的亲表弟——燕山公罗成罗公然呐!”
“哦……”单雄信一听,“原来是他……哎,君廓,你怎么知道的?”
“嗨,他刚一出幽州,我们北边的线儿早就知道了。有的兄弟就告诉我了,问我劫不劫?我说:‘谁呀?’他们说是燕山公罗成。我一听,我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来给叔宝哥哥的母亲拜寿呢,那咱们是一势的呀,哪能劫呀?再者说了,那又是叔宝哥哥的表弟。所以,我严令北线的各山各寨那一律放行,不准找人家麻烦。所以,这罗成一路之上平安无事。否则的话,他哪能这么顺利地到达山东呢?要不到山东就遇到这程大哥了?让程大哥把他劫了?这山东不归我管,原来归俊达管。自从两年前俊达金盆洗手之后,这山东就成三不管地带了,到现在还没选出一个管事之人呢。要么山东老出大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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