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回 驯服大肚子蝈蝈红
正说到程咬金选马。尤俊达是个爱马之人,自己给自己弄了一个私人的马厩,这里头都是尤俊达由各地搜来的一些良马。尤俊达有个心愿,想搜来一匹宝马良驹,但是一直没有。虽然没有,但人家这马厩里的马也都是一些良马,比一般的马跑得都快。但程咬金可能见的马比较多了,一看这些马,没一个相中的,说:“这些都是驽马、都是劣马。平常,拉个磨行,真格的当战马,这些马都差点儿!”
他一说这话,飞毛腿朱能有点不乐意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些马很多都是朱能帮着尤俊达淘换过来的。朱能心说话:“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我的眼里不揉沙子呀。虽然这些马不算宝马良驹,但拉出来一匹,那也比一般战马要强得多得多呀。哎呀,程大爷这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吗?你到底会不会相马呀?你能不能瞧出来呀?哼!”本来飞毛腿朱能就对程咬金有所成见。程咬金这么一说,飞毛腿朱能更有点不乐意了。
“哎呀,程大爷,要照您的标准,我看这些马确实没一匹是良马。那怎么办呢?我们就这么多了。您呢,凑合着选一匹得了!”
“就没有别的马了?”
“没有了!”
“哎呀,没别的马凑合着选一匹呀……这玩意儿将就凑合的不顺心呐,骑上去也不顺屁股呀。”
“哪有不顺屁股的?”
“我就说这意思吧。哎呀,不行啊,明天到马市上,我自己去相下去。”
程咬金刚说这里,突然,就听到一个方向一声马嘶,“咴溜溜……”这声马嘶一叫唤,再看马厩里的这些马,“哒……”全乱起来了。
程咬金一听,“嗯?哎,这是哪匹马叫唤的?”
旁边有养马的,赶紧过来了,“程大爷,这是我们隔离的一匹马。”
“怎么还隔离一匹马呀?”
“哎,您不知道啊。我们前一阵子从外面得过来一匹马,这匹马性情顽劣,太凶烈了。我们家员外爷想上这匹马,结果被这匹马掀下来五回,把屁股都摔青了。其他人也都驯服不了,只要一靠近前,这匹马不是咬你一口,就是拿蹄子蹬你一下子,要不撂蹶子,谁也制服不了。而且,如果把它跟这些马关在一个马厩里,它吃的得比别的马吃得多得多,抢人家的草料吃。谁不给它呀,张嘴就咬,抬腿就踢,别的马都不敢动弹,这就是个恶霸马呀!最后,我们一商量,干脆给它拎个单间儿。看见没?”这人用手一指,很远处有那么一个马厩棚子,“就把它单独拴那儿了。我们就琢磨,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再把它倒手给卖了。您说宰了吧?我们花很多钱买的,宰了舍不得。干脆,什么时候倒手卖了得了。”
“哦?”程咬金拿眼看看尤俊达。
尤俊达苦笑一声,“大哥,说的都是真的。小弟我也会马术啊,骑马骑得也好啊。嘿,没见过这么烈的马。另外,这匹马除了性子烈之外,我看脚力也不怎么的,长得那个模样,你一瞅,你就知道,那一匹马就是一般的马,也不算良马。这是上一次,买那一批马给顺带着买来的,人家也算便宜搭了这么一匹。不然的话,根本就不会收啊!”
“别价,别价!我刚才听那一声叫,龙吟虎啸啊!听这马的一声长嘶,就知道这匹马与众不同!”
“嘿!”旁边飞毛腿朱能一听,“程大爷,您的嗓门那也不小啊。”
“哎?”程咬金一听,“朱能,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程大爷嗓门大,其实满肚子都是草包?”
“哎哟呵,小的不敢说,小的不敢说。”
“你就这意思!我告诉你啊,可不能以貌取人。得了!既然你们都驯服不了,我瞅瞅,我瞅瞅它到底是一匹什么马?”
“好啊。”飞毛腿朱能说,“那我头前带路,程大爷,您瞅瞅,您开开您的法眼,看一看这是不是您想要的马……”
“头前带路,少他妈废话!”
尤俊达也一瞪飞毛腿朱能,那意思:“放尊重一些!别那么多片儿汤话!”
“好嘞!”
飞毛腿朱能反正是没瞧得起程咬金,就在前头带路,让那养马之人走在他前头。两个人带着程咬金、尤俊达往前走了大概有一百多米,这地方有一个单独的马厩。一个马棚子底下就那么一个槽,里面拴着一匹马。
程咬金走过来一看,哎哟!这匹马真是与众不同!怎么个与众不同呢?从头到尾火炭红!一根杂毛都没有啊。说是不是赤炭火龙驹?不是!怎么?没赤炭火龙驹那么的英俊。人说骏马、骏马,这匹马可不是骏马。别的不说,就这匹马长了一个往下坠着的大肚子!一个大草包肚子往下坠着。要是这匹马往那一趴,离远了看,就如同一只蝈蝈似的。您看蝈蝈那肚子大不大?哎,这匹马就跟那蝈蝈差不多少。只不过是一身红颜色。这眼睛努着瞪着这些人,目露凶光啊,一个劲地打响鼻儿,“砰!砰!”四个蹄子交替着就在地上蹬搭,那意思:“谁敢上前,我就把谁踢了!”一看这蹄子,好家伙,比一般马的蹄子个儿要大一圈儿,那就跟铁打的似的,生铁颜色。头至尾,长丈二;蹄至背,高八尺。也就是说,除了这个大肚子之外,其他的标准跟千里马的标准差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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