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勤喝完茶水蹦蹦跳跳离开了,丝毫不顾及白夫子那哭丧着脸。好好的休沐时间都被破坏了好心情。
孙先生是弋阳书院的现任院长,年轻时候中过进士,做过官。后来辞官回乡,做这弋阳书院的院长后便一直住在书院后山。只有遇到天资聪颖的人才会指点一二。
“爷爷,你看,我拿来了什么好东西?”
苏先生正在跟一老者一起对弈,两人斗的旗鼓相当,并未抬头。
覃勤便将诗文拿出来,放在围棋旁边。两个花甲老人同时看了过去,越看越激动。
苏先生道:“从哪得到,这是谁写的?”
“我从白师兄那里拿来的!”
“你把他叫过来,我有事问他!”
覃勤刚跑了一趟,有些不情愿。不过,她还是又去跑了一趟。
白夫子来到后山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学生见过先生。”
苏先生喝了口茶,“你先坐。我问你,这诗文你从哪里得来。”
白夫子上前看了一眼,“老师,这是书院新来的一个学子写的。我听说有一家酒楼出了一句诗文让人续写。这句诗文不错,便拿来考验他。没想到他一气呵成,几个呼吸间便完成了。”
旁边老者道:“这学生叫什么?”
“陈三平!”
老者冲着苏先生拱手道:“老苏,你看诗还没取名字。我来取个名字如何?”
苏先生点点头,“有劳种兄!”
种天涯拿起毛笔在一旁写下,“陈三平赠恩师种天涯。”
苏先生道:“好你个老匹夫,居然跑我这儿抢学生。”
种天涯扔下毛笔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写的不就是老夫么?别扯那些无用的,小白,我那弟子现在在哪?”
苏先生也很无语,也没办法,他确实叫种天涯,跟诗文太巧了。
白夫子道:“今天休沐,明天回来。”
“嗯,不错。那我明天找他。”
陈三平不知道,他被人惦记上了。此时,三个人在望海楼有些喝多了,正靠着窗台透气。旁边扶摇和平雁也靠着隔间打盹。
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午后的时光总是容易犯困。
平淡的午休时光被隔壁的声音打断了。
“你说那姓陈的如何能进前十?平时呆头呆脑的,肯定作弊了!”
“作弊了又怎么样,你又没有证据!”
罗玉皱了皱眉,“这是曹景和张鸟的声音!”
陈三平竖起手指,让他别说话。五个人默契的趴在隔间门板开始偷听。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看他不爽。有没有办法收拾他?”
“要不,找个麻袋往头上一套,揍他一顿。”
“粗鲁。我们是读书人,亏你还是个秀才,你看你出的什么主意。”
张鸟想了想,“要不,咱们下次考试的时候,给他准备一些答案?”
曹景眸光一亮,“可以啊,张鸟。如果把他作弊的事坐实了。他这辈子就别想参加科举了。这可比揍他一顿还难受。哈哈哈,想起来我还真有些高兴。来来来,今天多喝点。哥哥请你!”
“哈哈,多谢景哥!”
罗玉和郑义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陈三平。
陈三平:“咳咳,这都是小事。回头咱们给夫子打个招呼。”
“无凭无据,夫子也拿他们没办法。”
罗玉道:“不要紧,多年前因为诬陷作弊一事,书院很生气,对这事儿很在意。”
陈三平对扶摇使了个眼神,扶摇点点头直接出门。
四个人休息了很久才出门。
郑义问道:“扶摇去哪了?我们等会吧。”
陈三平道:“不用了,这么大的人,会自己回来的。你有什么计划?”
郑义笑道:“自然是去潇洒了。哥几个跟我来。”
几人浩浩荡荡来到城东一座阁楼前停下。
“百花楼,郑兄,莫不是烟花之地?”
平雁道:“几位老爷放心,这里的女子卖艺不卖身。”
罗玉松了口气,郑义道:“这里的女子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咱们不必花那冤枉钱。就在大厅坐坐,有唱曲弹琴的,这没事吧?”
陈三平道:“那没事!”
进入百花楼,这里是一个圆形楼房,中间是个圆形舞台。周围摆放了一周的桌椅。桌椅之间被屏风隔开。再外围便是单间包房。
四个人随意找了个空桌子坐下,接着便有人上茶。
郑义道:“来一盘花生米,一盘瓜子。”
陈三平道:“你就要两个零嘴,不会被撵出去么?”
“怎么会,他们开门做生意。哪有赶走客户的道理。现在是白天,来这的人本来就少,咱们还能给他们增加点人气,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说话间,几个人搬一个桌子过来,然后又来来回回搬了不少东西。
“兄弟们,这是要弹琴了。百花楼弹琴最好的就属芍药姑娘。不知道今天来的是谁。”
罗玉感觉今天重新认识了郑义,“郑兄,你对这里很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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