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缓缓摊开她那柔嫩的手心,一块红棕色、仅及掌心大小的木牌安然静卧其上,形状方正规整,恰似一枚精巧的徽章。
木牌之巅,一尊栩栩如生的虎头雕像傲然矗立,其势威猛,两侧则环绕着细腻的滚边花纹。
而在这木牌之中,最为醒目的,莫过于正中那以隶书镌刻的“越”字,笔力遒劲,金边勾勒,闪烁着淡淡的辉煌光泽。
周遭众人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紧紧锁定在这块不起眼的木牌之上,待那“越”字清晰映入眼帘,一张张脸庞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这莫非是……怎么可能……”柯翔鹰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双手失控地轻摆,仿佛遭遇了生命中前所未有的震撼。
温昀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紧紧锁定那块古朴的木牌,心中翻涌的惊异如同潮水般几乎要冲破唇齿的堤坝,化作一声声难以抑制的惊叹。
那木牌正以一股无形却强烈的震撼,激荡着他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吴道长、无念大师、白氏夫妇以及齐老板,皆是识得此牌之人,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惊讶之色。
相比之下,一旁的火凤凰则显得有些茫然无措,那双明媚的眼眸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就连向来情绪内敛、波澜不惊的柯夫人,此刻也不禁微微蹙起了黛眉,目光紧紧跟随那块木牌,似乎连她那颗平日里难起涟漪的心,也被这不凡之物轻轻触动。
柯翔鹰的双手在接过张小花递来的木牌时,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将木牌捧在掌心,脸上的诧异之情溢于言表,甚至还夹杂着一抹难以名状的激动,让这位一直沉稳的男子也显得不那么从容了。
柯翔鹰双手轻轻拈着那块古朴的木牌,目光凝聚其上,专注而又谨慎地试图解读着牌面上的文字。
他的拇指不经意间轻轻一旋,木牌轻巧地翻了个身,展现出背面与正面如出一辙的文案布局。
唯一迥异之处,在于正中央赫然镌刻着一个硕大的篆体“古”字,苍劲有力,与正面的那个‘越’字的字体不同。
这个字映入眼帘的瞬间,柯翔鹰那本就因好奇而略显惊愕的脸庞,瞬间被更为强烈的震撼所取代。
他的双唇微张,似乎想要发出惊叹,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只能任由那份震撼凝固成无声的呐喊。
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激动让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份突如其来的慌乱,竟让手中的木牌也仿佛感受到了这份情绪,不慎从他的指尖滑落。
那一刻,这些江湖人士似乎都陷入了沉寂,众人的意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轻轻抽离,竟无一人能及时作出反应。
就在眼前不远处,邢天涯右手悠然伸出,不偏不倚,恰好接住了那块自空中缓缓坠落的木牌。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也为之静止。
邢天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晃动手中那块木牌,目光悠然地落在柯翔鹰那张写满了惊恐的脸庞上。
他的声音平静而淡然,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柯庄主啊,虽说这古家风火牌,乃是不畏烈焰、不惧汪洋的奇物,但它是故人之物,如此随意让其跌落,恐怕也非君子所为吧。”
在场众人闻听邢天涯之言,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神色骤变,凝重异常。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那其中,多了几分审慎与警惕,仿佛空气中都弥漫起了一股无形的张力。
萧泽与陆洛童对视一眼,眼眸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他们身为局外人,对于这江湖中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知之甚少,对于那块神秘木牌的来龙去脉更是一无所知。
然而,那块被唤作“风火牌”的物件,却莫名地引起了他们的浓厚兴趣。
它看似平平无奇,仅仅是一块普通的木牌,却拥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水火不侵,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与此同时,柯翔鹰的脸色亦是惊愕万分,他全然不顾邢天涯的存在,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畏畏缩缩的张小花身上,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这块木牌?”
温昀恍然回神,迈步趋前,直至那女子跟前,声音清朗中带着一丝急切:“这枚木牌你究竟从哪儿得来的?而你父亲,又是何方神圣?”
周遭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张小花,目光中交织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
邢天涯亦是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立于温昀身侧,目光平和地落在张小花身上,语调沉稳道:“张姑娘,今日当着江湖上众多英雄豪杰的面,不妨将你在山脚之下对我所述之事,再复述一遍。无须惊惧,此地汇聚的皆是武林中的正道之士,自有公道人心,为你撑腰。”
张小花轻轻抬眸,望向邢天涯,那双曾略显怯懦的眼瞳此刻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决,她缓缓地,几乎是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邢天涯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身形轻盈一侧,恰到好处地为张小花让开位置,让她得以直面众人,从容不迫地揭开这木牌背后的故事。
张小花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融入这方寸之间的空气,随后,她以平和而坚定的语调开口:“我叫张小花,今年十八岁,家在青云城外的槐树村。我与娘亲相依相伴,她不过是村里一位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子。回溯十九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位身受重伤的男人踉跄闯入我家,是外公心生慈悲,将他迎入家门,悉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