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台上,一片沉静悠然,唯有细微的风丝轻轻掠过,引得四周百花微微摇曳。
然而,在这份不被打扰的平和之下,却潜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张力,使得周遭的气氛悄然间变得如同弓弩满张。
吴道长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嘲讽之光:“凤凰阁?火凤凰?不是贫道轻视你,青山寺、广寒山、玄机门,哪一个不是江湖中如雷贯耳的名字,历经百年风雨,屹立不倒。
贫道与无念大师、白掌门夫妇并肩而行,这江湖之大,又有哪个门派敢于不敬?反观你那凤凰阁,区区三十载春秋,既无惊世武学流传于世,亦未在江湖中掀起半点波澜。贫道将其置于末位,岂不是合情合理?更何况,凤凰阁之名,似乎还仅限于凤凰山,未曾真正响彻江湖。”
“你!”火凤凰闻言,脸颊绯红,怒意勃发,一双美眸紧盯着吴道长,怒火在其内跳跃。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决绝的笑意,那笑容中藏着不容小觑的狠厉,她直视着吴道长,挑战道:“好个吴道长,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们何不来个比试,看看究竟是你广寒山的道法高深,还是我凤凰山的神通广大?”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动起手来了呢?
众人目光纷纷聚焦于吴道长身上,心中暗想:这一场争斗,怕是难以避免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吴道长竟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淡然与从容,他缓缓说道:“不,贫道今日并不愿与你争斗。”
火凤凰闻言,脸颊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显然未曾料到吴道长会如此回答。
她秀眉紧蹙,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与凌厉:“道长此言何意?”
吴道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难道你让我与你过招,我便要乖乖从命?我为何要听你的摆布?”
此言一出,周遭众人皆是一惊,萧淳更是忍不住,嘴角逸出一丝轻笑,“噗嗤”之声在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了他,他连忙以折扇遮掩唇边笑意,神色迅速恢复凝重。
众人的视线复又落回火凤凰身上,只见她依旧怒气冲冲,娇叱道:“吴老头,你究竟是何意?莫非……你怕了?”
吴道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竟出其不意地轻吐一字:“呸!”他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缓缓言道:“怕?自我出生以后,‘怕’这个字便与我无缘。不与你这后生晚辈动手,实则是顾虑到江湖上的悠悠之口,免得他人笑我老不羞,倚老卖老,玷污了我广寒山的清誉。”
言罢,吴道长轻轻一挥手中拂尘,那动作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超脱,仿佛是对眼前纷争的淡然置之。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心中暗自揣度,本以为会有一场龙争虎斗,却不料剧情急转直下,竟是如此平和收场,一时之间,皆感诧异不已。
火凤凰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面对挑衅,她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这一反应让周遭众人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他们本以为,这番言辞犀利之下,定会引得她怒火中烧,却不料,她语带调侃,缓缓言道:“吴老头,莫非是前几月,你那广寒山的弟子路经我凤凰山地界,被我三帮主火枫略施小惩,挨了一顿教训后,你便心怀不满,故意寻衅,与我凤凰山过不去?”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片讶异的低语,众人心中恍然,原来如此!想那吴道长向来护犊情深,岂容门下弟子受半点委屈,此番举动,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火凤凰的话语悠悠续起,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已然言明,火枫误以为那几位小道童在凤凰山对一名女子行轻薄之举,错将他们当作了贪图美色的凡夫俗子,这才愤而出手,未曾料到,那几位小道童竟是如此孱弱,不过几个回合,便纷纷倒在了火枫的拳风之下。”
闻此,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生出一股不屑与愕然。
调戏弱小女子,此等行径,实乃武林中人之大忌,令人不齿。而他们那孱弱的身手,更是让人难以置信,区区火枫一人,便能将他们轻易击败,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吴道长,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心中暗自思量,广寒山素以清高自持,怎会培养出这等弟子?
吴道长察觉到四周投来的好奇目光,神色倏地变得急切起来。
他的视线转向一旁的火凤凰,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怒意道:“调戏姑娘?哼,简直荒谬!你们凤凰山的人都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那位小姑娘在山崖边采摘草药时,一时失手,险些坠落山崖,多亏我那心地善良的徒儿叶轩及时出手,将她从危难中救了出来,还好心好意地为她疗伤。结果呢?你们那个火枫,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认定是登徒子,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肯听,抬手就是一顿打。”
众人听后,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事情竟是这般模样,一场误会而已。
吴道长接言,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叶轩那孩子,心性纯良,见那出手之人乃是一介女流,便不忍还击。他身边的几位小道童,皆是他的师弟,见师兄未曾动怒反击,自然也按捺住了心中的不平。何为‘打倒在地’?分明是那个女人突施冷箭,叶轩无端受了一掌,碍于礼数,不便还手,只能一面拆解对方的攻势,一面苦口婆心地想要澄清误会。你们可别拿这事来玷污我广寒山的清誉,分明是你们凤凰阁先失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