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秦府(1 / 1)

萧玉霜见状,眸中闪过一丝温柔与疼惜,随即以眼神示意身旁的丫鬟,后者心领神会,轻盈上前,手持精致的茶壶,动作娴熟地为空盏续上了新茶,茶香袅袅,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堂。

萧泽饮罢,方觉室内静谧之中藏着几分期许的目光。

他缓缓抬眼,只见堂中,萧玉霜,何泓朗,陆洛童,上官南星与吴清五人各自占据一方,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于他身上。

陆洛童语带几分探寻:“萧泽,今夜吕府的情况如何?”

萧泽目光微敛,缓缓叙述起吕府的幕幕隐秘。

闻听此言,周遭众人神色各异,有的眉头紧锁,有的若有所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连言语都显得多余。

陆洛童沉吟片刻,眸中闪过一抹锐利:“看来,秦学明并不在吕府。”

众人纷纷颔首,何鸿朗轻抚着胡须,沉吟道:“吕银宝此人,行事向来滴水不漏,他怀疑吕中,想来是已掌握了几分确凿的证据。否则,以他的谨慎,断不会如此。”

萧泽接过话头,语气中多了几分肯定:“小姑父所言极是,我与陆洛童亦是这样想的。”

何鸿朗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忧虑:“可人不在吕府,又能在哪里呢?”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解与迷茫,无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

萧泽的目光转而投向陆洛童,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紧迫:“陆洛童,你那边可有何发现?”

众人的视线随之汇聚于陆洛童身上,他微微沉吟,眸中闪过一抹深思,随后缓缓开口。

是夜,他们精心策划,分头行动。

萧泽潜入了吕府;而陆洛童,则悄然造访了秦府。

甫入秦府,陆洛童便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只见秦府的管家与秦浩立于月光倾洒的亭中,低语交谈,神色凝重。

秦浩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他提及了秦韶华与吕银宝白日里的那场微妙对话,言语间透露出几分复杂情绪。

管家闻言,脸色骤变,惊愕之情溢于言表,仿佛被某个惊人的秘密猛然击中。

管家面上掠过一抹难以置信,声音微颤道:“老爷,这么说来,真的是吕中那厮干的?”

秦浩轻颔其首,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以吕银宝那谨慎地性子,他宁可不说,也不会对韶华说出那样的话。”

管家闻言,心中豁然开朗,却又随即被一抹忧虑笼罩:“老爷,既是如此,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方才我踏出府门之际,隐约察觉身后有人尾随。”

秦浩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哦?竟有此事?”

管家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确是如此,老爷。此事非同小可,莫非真是吕中暗中布下了眼线,意图监视我等?”

秦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轻语间透露出几分不耐:“这个吕中,倒真是阴魂不散。”

言罢,他神色一敛,目光如炬地转向管家,沉声道:“他愿意派人跟就跟着,你加大人手,务必尽快寻回二公子,不得有误。”

管家应声,躬身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坚定:“遵命,老爷。”

随即,他悄然退下。

此刻,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亭内的凝重,一位身姿曼妙,身着银白绸缎长袍的夫人款步而来,衣袂飘飘,宛若月下仙子,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

管家见状,连忙停下脚步,恭敬地行礼,唤道:“夫人。”

秦夫人轻轻颔首,随后目光转向秦浩,秦浩对管家轻声道:“你先退下吧。”

管家闻言,心领神会,再次躬身一礼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出去,留下秦浩与秦夫人二人。

秦浩的目光温柔而深邃,落在秦夫人那略显憔悴却依然坚韧的面庞上,心头不禁涌起一阵酸楚,他快步上前,轻轻环住她略显单薄的双肩,声音里满是疼惜与温柔:“绣莹,你怎生如此不顾惜自己?快回屋歇息吧,身子要紧。”

秦夫人的眼眶微红,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与颤抖:“我如何能安心?明儿至今音讯全无,我这心里,就像被火烧一般,哪里还睡得着?”

秦浩闻言,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轻轻拍了拍秦夫人的手背,试图以自己的坚定给予她一丝慰藉:“夫人,你且放宽心,我定当竭尽全力,寻回明儿。”

秦夫人的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攥住秦浩的衣袖,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坚决:“秦浩,你看着我,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吕中所为?”

秦浩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温柔却带着几分无奈,他轻声唤道:“夫人……”

“秦浩,我要的是实话。”秦夫人的语气不容丝毫回避,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秦浩的心上。

秦浩缓缓摇头,眉宇间凝聚着沉重的忧虑:“夫人,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眼下我们手中并无确凿的证据。”

秦夫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证据?什么证据?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是吗?”

秦浩闻言,心中一凛,他深知秦夫人的性情,生怕她做出什么冲动之举,连忙问道:“夫人,你这是何意?莫非……”

秦夫人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何意?秦浩,你怕了?怕我会不顾一切,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

秦浩连忙摇头,语气中满是担忧:“夫人,我并非惧怕,只是担心你孤身犯险,落入险境。我们需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

秦夫人以温柔而深邃的目光锁定了秦浩,那眸光中交织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宛如夜空中最细腻的星云。

她缓缓依偎进秦浩的胸膛,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秦浩,华儿是我十月怀胎,受尽煎熬,好不容易得来的。我看着他一天天地长大,还等着他娶亲生子。结果,他就那么孤零零地死在外面,这份痛,这份恨,叫我如何能够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