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周围不少地方都下起了雪，天气越来越冷，出门时雪风吹在身上，多了一丝刺骨的严寒。
天气的变化，给陈小飞他们的剧组带来不小的麻烦。
室内还算好点，在室外的话，演员们需要克服寒冷流畅的拍戏，即便身上贴着暖宝宝，有时候还是冷得直哆嗦，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重拍。
苏亦菡作为女主演，戏份自然比较多，室外的戏份也不少，有好几次鼻子冻得通红还强行让化妆师补妆遮盖之后坚持拍摄。
陈小飞双手缩在羽绒服的衣袖里，有点实在看不过眼，便跟朱展弘、钱卓然和方裴婷商量，要不先去南方城市拍摄其他场景的戏份。
反正看目前这进度，年前是不可能拍摄完的，先把其他场景的镜头拍了，差不多天气也回暖了，再回蜀都来补拍剩下的镜头。
虽然整个剧组来去多奔波了一趟，成本摊高了点，但与其继续这么拍摄下去，到时候把演员冷出病了，耽误的时间更多，误工造成损失说不定比跑来跑去的费用还高。
陈小飞到底还是免不了富二代的毛病，没吃过苦，不知道创业的艰辛，更不懂盘剥之道，不是一个“合格”的资本家。
好在朱展弘和钱卓然跟陈小飞家境差不多，可能差了点，但从小也不是缺钱的人，见陈小飞如此提议，他们两人也同意下来。
只有方裴婷稍微皱了皱眉，不过两大股东都点头同意，加之苏亦菡还在剧组里受冻，也代表工作室同意下来。
……
苏亦菡没有和陈小飞他们一起出发去南海省三亚，而是和方裴婷等工作室的人单独去的机场。
一是因为她要去湘省赶一个通告，录一档综艺节目，顺便提前宣传宣传她这部新剧，工作室也是新剧大股东，30%的股份，可不少，新剧大卖了工作室也能大赚一笔。
二是方便陆羽送她，毕竟剧组里那么多人，人多嘴杂的，她正粘陆羽粘得起劲，才不想被其他人打扰。
陆羽到酒店接到苏亦菡，乘车前往机场。
许程亮在前面专注的开着车，仿佛除了路况，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后排，苏亦菡歪头枕在陆羽肩膀上，一手抱着陆羽胳膊，一手逗着胖纸，至于跳跳，已经失去了苏亦菡的宠爱，打发给小邱和小柳了。
一路上，苏亦菡唧唧喳喳说个不停，虽然这些天每天晚上都要跟陆羽视频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左右，但见了面，感觉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陆羽听她说一些剧组里的趣事，偶尔笑问两句。
气氛很温馨，倒没有离别的气息。
……
快到机场停车场的时候，苏亦菡把胖纸扔到一边，双手紧紧抱着陆羽胳膊，趁着这会儿时间，能多粘一会儿就多粘一会儿。
也幸亏是冬天，衣服都穿得很厚，不然陆羽还会多一些奇妙的感受。
陆羽好笑的揉揉苏亦菡脑袋，问她到湘省录节目的事情。
对综艺节目，陆羽还是有点好奇的，总听说就连真人秀都是有台本的，也不知道真假。
苏亦菡录的综艺节目不算少，回答陆羽说大部分综艺节目都是有台本的，像她现在去录的这档节目，大部分环节和台本，节目组都提前和方姐沟通过的，到时候照着来就行了。
陆羽听了只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几辆车停好后，陆羽胳膊动了动，提醒苏亦菡：
“到了。”
苏亦菡使劲闭起眼睛假寐：“不知道呀不知道，我睡着啦。”
陆羽轻笑，看了看时间：“你最多还可以赖十分钟。”
苏亦菡继续装睡，演技十分拙劣。
……
方裴婷和小邱小柳她们下车，和七八个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一起从后备箱搬卸行李。
陆羽刚想起身下车，被苏亦菡重重的拽住：
“怎么了？”
苏亦菡撅嘴望着陆羽：“送到这里就行了。”
陆羽转头看看机场方向，又看看苏亦菡，有些疑惑不解。
苏亦菡努嘴解释说：“里面有站姐。”
陆羽不明所以：“什么是站姐？”
苏亦菡看着陆羽，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从来不上互联网，不过想想似乎也对，陆羽怎么会花时间去了解这些呢：
“饭圈的一种说法。”
陆羽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自己不知道也就说得过去了：
“哦，这样啊，火花间隙、触发二极管、带灭弧固态、双频谐振特斯拉线圈等等我都懂，唯独这个饭圈是我的知识盲区。”
苏亦菡听不懂陆羽说的那些什么什么圈，抬手没好气的拍了陆羽一下，臭木头，老是不自觉的说一些人家完全听不懂的技术名词：
“站姐，说的是那些冲在偶像出行的路线上，给偶像拍照，管理站子的女孩子。”
似乎知道陆羽还想问什么，继续说：
“站子，就是粉丝对于偶像官网、后援会的称呼，现在一般都是粉丝运营的社交媒体账号，及时更新偶像最新资讯图片，组织粉丝应援活动等等。”
陆羽有点明白了：“就是专业的粉丝呗？”
苏亦菡想了想，再解释起来可能有点麻烦。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差不多可以这么认为吧。”
陆羽颇为无语：“她们吃饱了闲的？没事跟着你们到处跑？还有，她们怎么知道你们的出行路线？”
苏亦菡翻了个白眼：“她们也是喜欢才这么做的好不好？”
“而且听方姐说，站姐好像也能赚钱，还有代拍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懂，行程也是工作室或者经纪人跟她们沟通的，也算是保持热度的一种方式吧。”
以陆羽的思维逻辑和想问题的方式，实在有点理解不了这种行为，根本找不到理论依据和数据支撑。
如果非要找点说法，那只能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爱好和生活方式，允许不同和差异，存在即为合理。
嗯，世界是多元的，是多姿多彩的。
花都有百样红，何况人呢。
……
苏亦菡恋恋不舍的下车，倒退着对陆羽挥手，和方裴婷她们走了几步，又小跑回来，一头扎进陆羽怀里。
方裴婷和工作室的员工都回头看了一眼，又齐齐挪开了目光，打量今天的天气。
停车的地方较偏，没什么车，周围也都是工作室的人，倒也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看到。
陆羽捏着苏亦菡绒绒帽子的小绒球，有点好笑想到，如果说前段时间的苏亦菡，是一只待投食的小动物的话，那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喂家了的小动物，格外粘人。
腻了两分钟，苏亦菡才松开陆羽，低头跑向方裴婷。
陆羽等她们走远了，才转身上车。
回家的路上，陆羽闻着车里残留的苏亦菡的味道，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逗弄着胖纸暖暖的小耳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程亮开着车，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陆羽的神情，琢磨着要不要打断陆羽的遐思。
等到一个红绿灯时，许程亮开口：
“陆总，石万钊来消息了。”
……
陆羽回过神来：“哦？说什么了？”
许程亮：“他到新西国和暹罗国考察了一圈，最后决定把安保公司放在暹罗国。”
陆羽嗯了一声：“理由呢？”
许程亮：“暹罗国华裔人口比较多，安保公司在那边显得不那么扎眼，土地私有，方便建训练基地，允许持枪。”
“已经找到两个合适的暹罗国人，一个叫旺那蓬·威差奇瓦，泰族人，一个叫冯修志，三代华裔，祖籍潮州。”
“两人的境况都不太好，街头混混，很落魄，也没什么文化，但为人还算比较有眼力，很好控制，石万钊让这两人成立展达安保公司。”
陆羽：“好，让他再等几天，我马上安排资金过去。”
许程亮点头表示明白，继续专注开车。
姜芸竹到魔都帮六夏科技谈完低息贷款，已经回到蜀都，陆羽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到家里来一趟。
挂断电话，想了想，陆羽又拿起手机给周菁拨过去电话，询问她和三星公司的商谈情况。
周菁有点苦恼，说双方经过多轮谈判，但始终没有达成协议，一直在授权费和以后的渠道费上僵持不下。
三星公司方面认为周菁要求的授权费太高，而周菁也认为三星后续的渠道费抽成太多。
双方都清楚的知道智能语音助手巨大的盈利能力和潜力，都不想让步。
陆羽沉吟了片刻，让周菁迅速结束和三星公司的商谈，让他们自己去魔都找梁彦之，另外让她立即到陆羽家里来一趟，有其他事要办。
周菁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多问，回答说好。
……
陆羽到家的时候，姜芸竹已经在等着了。
对姜芸竹点点头，一齐来到客厅，让小灵端了两杯热水过来。
陆羽没多说其他，直接问到：
“英属维京群岛和开曼群岛的公司弄得怎么样了？”
姜芸竹端着杯子暖手：“已经注册好了，资金随时可以通过其他基金进入这几家公司。”
犹豫了下又补充道：“都是我一手操办的，明面上，和公司没有任何关联。”
陆羽略带欣赏的看了姜芸竹一眼，食指点着膝盖：
“嗯，用其中一家公司的名义，投资暹罗国一家公司，具体的信息，到公司的服务器上看，我会给你相关的权限。”
姜芸竹只是轻轻颔首，没敢多问，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
陆羽想了想：“对了，关于在塞舌尔群岛注册公司的事情，等到时候我这边找好具体人选再通知你，现在先不用管。”
姜芸竹点头：“好的，陆总。”
陆羽端起杯子喝水：“嗯，好，魔都这趟辛苦你了，去忙吧。”
姜芸竹刚走了没一会儿，周菁就匆匆赶了过来。
……